第145章:兩個女人
第145章:兩個女人
白月正要喝第二瓶酒,鐵幕伸手按在她的手上,說道:「月月,我們回家再說這個問題好嗎?」
白月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那麼,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鐵幕嘆口氣,點點頭說道:「是的,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大聲點,我聽不見。」白月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惹得一屋子的顧客都向這邊張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鐵幕深深吸口氣,大聲說道:「月月,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白月猛地站起來,就在鐵幕和周鷗神情驟然緊張,以為她會把酒瓶子掄到鐵幕的頭上的時候,白月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鐵幕抱歉地對周鷗說道:「你先回去,按我說的辦,先盯住王婕妤,找到證據,看她跟什麼人接觸,我先陪著月月回家。」
「你。」周鷗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說道:「你別跟她發火,把一切推在我的身上,好不好?」
「那不是我的作風,相信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們,都是我愛的人。」
鐵幕一瘸一拐跑出餐廳,白月坐在他開來的車上,鐵幕沒說話,開著汽車回到家裡。把白月拉進門,他馬上抱著白月的臉,嘴巴送上來一個熱烈的吻,白月掙扎了幾下,在他有力的雙臂下,終於屈服了,身體不再僵硬。
鐵幕放開她的身體,說道:「我這是為了讓你不再緊張。」
「我又沒做錯事情,緊張什麼,你不是想對我施展美男計吧?」白月歪著頭,很認真惡狠狠地說道。
鐵幕張了張雙手,說道:「我不以為我們之間需要什麼美男計美人計的,那些東西,沒有我們的感情重。」
「你認為,我們的感情很重嗎?在你的心裡,我和周鷗誰更有優勢?」
「沒法比。」鐵幕停止了揮舞的雙手,做了一個單手下切的動作,加強了語氣說道:「沒法在你們兩個人之間做出選擇,嗯,比如那個很古老的遊戲,當兩個你深愛的女人同時掉進了河裡,你先救哪一個之類的問題,請你不要再問了,我沒法給你一個答案的,這麼說吧,我們一起經歷的生死,比我和周鷗在一起經歷的要更有危險,更加難忘,更加激情,這是我愛你的基礎,這麼說吧,不管以後遭遇了什麼,我不會放棄對你的愛。」
「哪怕我坐牢,你也愛我?」白月追問了一句。
「是的。」鐵幕毫不考慮地說道:「你所說的這個問題,我曾經想過,現在給你一個很明確的答覆,我不會停止對你的愛的,我們,在你和我之間,感情已經超越了生死,就是死亡也不能把你我分開,這一點,我們已經證明了。」
白月忽然哭了出來,哭得很大聲,眼淚不停地掉下來,邊哭邊說道:「木頭,自從認識了你,我忽然覺得很幸福,很好,每天都有一種心動不已的期盼,可是,我哭的時間最長,以前,就是在街頭火拚,被砍上一刀,打斷了腿,我也哭過,你要知道,我的哭泣並不是因為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心裡不好受,你明白不明白?」
鐵幕的心裡很是內疚,接過話頭說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對我的感情屬於真實的,強烈的,正如我愛你一樣。」
白月的表情露出深深的疲憊,坐在沙發上對他說道:「關於感情的問題,我不想繼續探討下去了,我想知道的是,將來怎麼辦?以後,你打算跟周鷗在一起,還是選擇了我?」
鐵幕在她身邊坐下來,右手摟著她的肩膀,儘可能給她更多的溫存,說道:「月月,你要問我這些,我真的不
「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了?哈哈哈……真是好笑,木頭,我給你時間,只要你需要,哪怕是一輩子都行,只是,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明確答覆,因為,我真的需要你,不是出於幸福和理想,而是生命的一部分,甚至是,我的全部。」
鐵幕伸手把她緊緊摟在懷裡,搖搖頭,說道:「你也是,我的全部,她也是,我真的無法割捨你們任何一個。」
直到白月的臉上還掛著淚珠睡下,鐵幕才開車離開,他來到新世紀小區,給值守在此的周鷗送晚飯,周鷗看到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半天,鐵幕心裡納悶,正要發問,周鷗說道:「你的身上沒傷?」
「為什麼有傷?」鐵幕很是莫名其妙地問道。
「說,你用了什麼花言巧語讓白月那麼信任你?沒抓花你的臉?」
「你問這些幹啥?」鐵幕有點鬱悶。
「為了防止將來,被你的花言巧語欺騙啊。」
「我從來沒欺騙過誰。」
「這就是一種欺騙,你不騙白月,她能放過你?」
「我們都沒有暴力傾向。」鐵幕辯解道,起身給白月倒了一杯水,剛才,她流了那麼多的眼淚,需要補充水分。
「哈哈哈哈……我敢說,這是我今年遭遇到最好笑的一件事,你妹暴力傾向?一個利用職務之便殺了十個人的警察會沒有暴力傾向?一個有黑社會背景才的大姐大會沒有暴力傾向?鐵哥,你知道我這個人很實在,就不要逗我了好不好?」周鷗幾乎快笑出了眼淚說道。
鐵幕看她笑得沒完沒了,原來的尷尬轉化為羞惱,厲聲說道:「你笑什麼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愛你,也愛著她,我分不清楚愛誰多一點,愛誰少一點,難道,這也算是錯誤嗎?」
周鷗漸漸收住笑聲,很認真地看著他說道:「真的嗎?你愛我?」
鐵幕點點頭,正要說話,周鷗的嘴把他的嘴堵上了。良久,兩個人的身體才分開,周鷗小聲說道:「我,準備好了。」
鐵幕頓時哭笑不得,看了看四周,說道:「就在這裡?」
周鷗呆了呆,說道:「什麼?什麼這裡?」
「做愛啊。」
周鷗這才反應過來,羞惱地漲紅了臉,兩隻手攥成拳頭,不停地在他的肩膀上捶打,說道:「誰讓你變得那麼流氓的,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白月那個丫頭,真不愧是黑社會出來混的,竟然這樣下作。」
鐵幕哈哈大笑,說道:「你還沒到那個時候,當然有的話說不出口,等你經歷了男女之事,一切都算不得什麼了。嗯,我們不要鬧了,說說看,王婕妤有什麼動靜沒有?」
說到了工作,兩個人不再嬉鬧,周鷗正色說道:「暫時還沒有什麼發現,她從警局回來以後,一直躲在家裡,沒出門。」
鐵幕看了看閃亮著燈光的小區樓房,說道:「看來,除了人員監視之外,還需要監聽她的電話。」
「那需要局長審批的,再說,你們現在有有力的證據支持嗎?」
鐵幕把身體深深靠在車座上,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這個案子有一定的特殊性,我們不能循規守據地來偵辦,一定要出奇兵,走非常之路。」
周鷗抿嘴笑道:「你一貫是以奇兵制勝,對嗎?」
「yes,應該給你一個獎勵。」鐵幕把嘴巴湊近了說道:「讓我想想,該給你一個什麼獎勵才能適合你當前的迫切心情呢?」
「少來。」周鷗的身體向旁邊閃了閃,說道:「你別調戲我,我,我受不了。」
「哈哈哈哈……」鐵幕看她羞紅了臉,打了個哈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就在鐵幕摟著白月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響了,他一隻手拿起電話,一邊向床對面的牆壁上看了一眼,那裡有一個時鐘,看到現在是凌晨六點三十,鐵幕心裡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這麼早的時間,打來的電話常常不是什麼好消息,打開電話接聽,他拿過衣服穿起來,只聽見電話裡面傳來周鷗急切的聲音:「江山死了,就在監視王婕妤的車子里。」
「你先打電話報案,叫來同事,我馬上就到。」鐵幕順手掛斷電話,把電話放進口袋裡,抓起襯衫向外走去,身後的白月睜開眼睛,看見他的背影,微微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睡覺。
當鐵幕駕駛著白月的保時捷趕到現場,那些同事還沒有來,只有周鷗搓著雙手,在車旁走來走去,跳下車急忙問道:「什麼情況?」
周沒說話,戴著手套打開長虹車的車門,鐵幕看到的是,江山躺坐在駕駛座位和副駕駛座位上,他的屁股沒有離開駕駛座,上半身和腦袋卻歪躺在副駕駛座位上,胸前的匕首露出一個把柄,順著匕首流下來的血跡已經凝成血餅子了,他的腳下還有一灘血,右手緊緊抓著副駕駛的靠背,左手伸到衣服里,鐵幕知道,司機開車一般習慣用左手接打電話,江山一定想拿電話報警。
鐵幕從車邊撿起兩根短短的毛髮,很小心地把毛髮放在證物袋裡面,嘆口氣對周鷗說道:「你繼續監視王婕妤,一定要多加小心。」
周鷗點點頭,正要轉身,鐵幕掏出自己的配槍遞過來說道:「拿著吧。」
「還是算了吧,我可沒有配槍的資格。」周鷗抗拒道。
鐵幕抓過她的手,說道:「什麼資格不資格的,讓你拿著就拿著,出了任何問題,我負責,防身用的。」
周鷗深深看了他一眼,接過那把92式自動手槍,她知道鐵幕此時交出配槍意味著什麼,不單單是他不再有防身的武器,還要對周鷗手上的配槍負責,就是說,不管周鷗為了免受襲擊二開槍還是追捕疑犯開槍,這都是鐵幕一個人的責任,只因為她此時沒有配槍的權力。
看著周鷗離開,鐵幕掐著腰站在車頭前,看了看四周,這是靠近小區出口的馬路邊,從這個位置上直接能看到不遠處王婕妤的窗口,也能及時發現外來的人和馬路上流動的車輛,從技術角度上講,這裡是最佳監視地點,什麼江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殺呢?鐵幕深感自己手邊的人手不夠,如果,再有另外一個人跟江山在一起,他會因此被殺嗎?鐵幕很希望江山的被殺是由於另外的原因,比如,深夜有人偷車或搶劫什麼的,想到這裡,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按照那把刺進江山胸前的匕首來看,只能是精於人體結構和職業殺手所為,一刀致命,需要很大的力量,匕首在進入人體之後,會受到被殺者的肌肉和骨骼的抵制,肌肉夾緊刀子,不讓它進入,而且,人體的心臟只有拳頭大小,不是刺在心臟部位,江山不能就這麼死去,鐵幕猜想,兇手一定是抓住了江山在後半夜睏乏久了,昏昏沉沉的時候被殺的,若不是這樣,他一定不會讓陌生人靠近他的身邊,任何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警察時時刻刻都很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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