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封家世仇

第23章:封家世仇

第23章:封家世仇

傅磬哼了哼,說道:「你別解釋,解釋等於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你的家怎麼亂,我早有心理準備,你沒忘記在學校里住的時候,你們宿舍曾經在床下的水盆裡面泡了一堆衣服,變得餿臭了才想起來的事情吧?那一次之後,我就對男人的邋遢有了免疫力。說男人不勤快是偏見,說男人粗心大意就恰如其分。」

鐵幕再也沒有推脫的理由,只有暗暗下決心,以後,傅磬再找自己出來吃飯,說啥也要推拒了,這個古怪精靈的小女生壓根就沒啥好事等著他。對兩個女人說道:「好吧,我再推脫搪塞就顯得我不夠義氣了,走吧,我帶你們過去看看,阿揚,你認認路,覺得好呢?哪一天有時間就搬過去,招呼我一聲,幫著你來搬家,你一個女孩子,這麼多的家什一趟搬不完,我來就搬得快了。」

三個人說說笑笑走下樓,穿過淮安路就是錦繡江畔小區,小區的保安認識鐵幕,看到他帶著兩個女孩子回來,使勁擠了擠眼睛,表情在燈光下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讓鐵幕的心情更是鬱悶,以前的自己跟女生的接觸太少,今晚不知道走了啥狗屎運,一下子帶回來兩個女生,只希望看到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人不做非分的想象。

其實,這跟酒鬼舉的那個群居道德法則差不多,如果是一個身邊整天有女孩子的男人,人們見怪不怪了,很少注意他又帶回來什麼樣的女人,像鐵幕這樣的,不是單身一人就是跟男人在一起,身邊忽然多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每一個路過他們身邊的人都要好奇地看看三個人的臉,然後,眼光如梭在三個人的臉上掃來掃去,再神秘地笑了笑,也不說話,鐵幕看到這個情景,心頭更是怨憤,心想,你們既然好奇,就問問吧,你們只看不問是啥意思啊?知不道憑空臆想會害死人的?

傅磬和王揚卻沒那麼多的念頭,看到有人看他們三個,也是臉色坦然,該說就說,該笑就笑,倒是鐵幕的臉像一個竊賊一樣,目光閃爍,手腳無措,言辭迷離。

到了鐵幕家門外,他不再懼怕,心想,有什麼啊,讓她們看看就看看吧,也不是做下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是邋遢一些罷了,難道我的家收拾得跟王揚的家一樣,那樣的話,她們又要說我很變態了,邋遢跟變態比起來,還是邋遢比較讓人容易接受一些,鐵下心來厚了臉皮倒也不覺得很難堪。

傅磬看見鐵幕的家很寬綽,叫道:「鐵布衫,你的老姐對你真好,買這麼大的房子給你,以後,你把伯父伯母接來一起住的吧?」

「我家裡在虎石台那邊還有房子,父母倒是不想過來一起住,他們說,年歲大了,換一個新地方會很不習慣的,在老家有親友還有熟悉的鄰居們,住得好壞不是問題的根本所在,問題是開心就好。」鐵幕偷偷把一個暴露在燈光下的褲頭藏起來說道。

「哇,這裡還有一個大浴池,阿揚,你以後就幸福了。」傅磬有點大驚小怪地叫喊道。

鐵幕任由她一驚一乍地說,心想,人家王揚還沒答應下來,你就替她做主了。看了一眼王揚,正好王揚怯怯的眼睛也看過來,鐵幕笑道:「你想搬過來就過來吧,這裡是客房,裡面有全新的行李和生活用品,都是早先給客人預備的,可是,你也知道的,我這裡一向都沒有客人來,你可以先用著,等這個星期天我休息,幫你把你的行李拿過來。」

王揚本不想搬過來跟一個男子同住,她在那邊住早已忍受不了惡劣的環境,表面上不怕老鼠,每天夜裡聽到老鼠叫,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看到鐵幕住的看^書!網;^同人^地方的確寬綽,條件跟自己相比,一個在天堂里,一個在地獄裡面。猶豫了半晌,看到鐵幕是真心邀請她過來同住的,於是說道:「鐵哥,每個月我交給你900元租房子的錢,以後,你洗衣服和收拾家這些雜事也交給我了,要不然,我的心裡很過意不去啊。」

周鷗給正在調查太子有沒有作案時間的鐵幕打電話:「鐵哥,封百舒的家裡來人了,他們可能會介紹一下封百舒的情況,頭兒讓你馬上回局裡做筆錄。」

鐵幕只得把工作交給李暢,回到警局。詢問室坐著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年夫婦和一個帶著太陽鏡的男子。周鷗坐在他們的對面,看到鐵幕過來,周鷗說道:「請封先生跟這位警官到隔壁做一個詳細的筆錄。」

封先生儘管已經六十多歲了,身體還很硬朗,尤其是一雙眼睛,閃出鷹隼一樣的寒光,讓人不敢輕視。站起來說道:「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反正我的兒子在盛京市被殺害的,破案是你們應盡的責任,我們跟百舒幾年沒有來往了,沒啥可說的,你們應該體諒做家屬的心情,不要再用傷痛刺傷我們脆弱的心了。」

周鷗無奈地看了看鐵幕,很顯然,在鐵幕回來之前,周鷗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鐵幕看了看周鷗上面只有被詢問人的名字,其餘的地方一片空白的筆錄本,對封家的人說道:「你們的哀傷,我們很理解,早日破案應該是我們共同的心愿,難道你們不希望兒子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慰嗎?把兇手早日繩之於法,就是對死者最好的安慰,除此之外,我們不能為死者做其餘什麼事。」

封先生的眼睛緊緊閉上,再睜開,臉上有了怒色,恨恨地說道:「我不是不肯配合你們對這個孩子的調查,而是無法提供對你們有幫助的材料,我已經跟這位女警官說過了,百舒幾年前離開家,一直跟我們沒有一點聯繫,報仇的話就不要再說了,破案不破案,我們沒有苦苦追著不放,你們破案也好,不破案也罷,跟我們沒啥關係,案子破了,只是多殺一個罪人罷了,案子不破,也沒人嘲笑封家無人。我們走。」

封先生帶著家人離開警局,鐵幕看著他們的背影,想到匡秀秀說過的,封家跟歐陽家是世仇,看來,是什麼人殺了封百舒,他的父母家人一定比他們清楚,說不定封家已經對兇手展開追殺,一場兇殺案演變成江湖仇殺。

鐵幕對周鷗冷冷說道:「既然他們家在天津住,跟天津的警方要一些關於這個封家的資料,我相信,天津的警方一定會比我們掌握更多的資料,從封家的態度上看,他們一定知道兇手是什麼人了,他們以為,不說話,不提供資料,我們就不能掌握線索了嗎?我和李暢24個小時盯著他們,看看他們跟誰聯繫,說不定,從他們的身上可以找到兇手。」

鐵幕坐在刑事科的越野車裡看著從天津調過來的資料,上面說封家和歐陽家兩家的仇恨早在一百年之前就結下了,當初他們都是在天津做石油生意的財閥,後來因為生意上的事,兩家結下了仇恨,仇恨經過輾轉幾代之後,不但沒有化解,反而愈演愈烈,他們兩家在百年之後的今天仇恨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有多深,以前具體發生了幾起仇殺事件,天津警方掌握的資料也很少。在天津,只有封家的人還在當地居住,至於歐陽家,早不在警方的視線之內。封家在天津很有勢力,控制著年進口三四千萬桶原油,年利潤達到三億人民幣上下,不但財勢雄厚,還擁有很大的權利。

鐵幕看著只有寥寥兩頁紙的資料,對李暢說道:「天津的警察真夠可以的,只有這一點點資料,關於歐陽家裡的完全沒有,我看啊,哪怕這一次不是歐陽家的人做下的案子,也會栽贓在歐陽家的頭上,這些世家簡直是草菅人命,無法無天,他們以為憑著自己的龐大勢力,不擇手段就能了卻這一段恩怨嗎?沒想到,在二十一世紀法制普及的今天,這種江湖上的恩怨還被一些人奉為行事準則。」

李暢拿過資料翻了翻,也覺得頭大,說道:「怎麼辦?」

鐵幕想了一下,說道:「其實,就這個案子來說,並不難破,難的是怎麼能夠抓到兇手,既然封家的人認定是歐陽家的人做的,只要把封家的人監視起來,他們一定會跟歐陽家聯繫,殺歐陽家的人為他們死去的人報仇,可是,有一個問題,封百舒在盛京市幹什麼?難道,他真的跟家族決裂了?封家既然那麼有勢力,就應該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們對封百舒的調查,你也看到了,他的生活可以算得上清貧,一點沒有財閥家裡有錢少爺的樣子,這很奇怪啊,恰恰又是他離開了家族的庇護之後在盛京被殺的,李暢,你分析一下,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暢沉思了半天,說道:「我看,封百舒的父親對兒子可能非常痛恨,這幾年對他不管不問,就是死了,也不在乎兇手是誰,鐵哥,我看封百舒一定做出什麼讓家族難以接受的事情,這才導致封家讓他一個人在外自生自滅。」

鐵幕搖搖頭,說道:「我總感覺,封先生封存熙的心裡對封百舒沒有痛恨的成分,他恨的是殺害兒子的兇手,跟他面對面說過幾句話,給我的印象是,封存熙對封百舒沒有放手不管,而是,他們之間一定有聯繫,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讓封百舒在外面自生自滅。一個人說了假話,他的眼球向左上方轉動,封存熙跟我對話的時候,說的就是假話,從心理學上來說,說假話通常有三種情形,一種是迴避,一種是沒有把握,最後一種是不信任。我們跟封家沒有建立信任的基礎,他們不會相信我們也在情理之中,迴避我的問題,就是對仇人有一定的了解,他想親手為兒子報仇,沒有把握,這種情況好像不存在,李暢,你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封存熙已經有了目標?」

李暢崇拜地說道:「鐵哥,還是你厲害,短短的交鋒,封家已經泄露了那麼多的情況出來,只要我們盯緊了封家,是不是就可以抓到兇手了?」

鐵幕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我看,封存熙也對兇手摸不清行蹤,在封家跟歐陽家的交手看來,封家對歐陽家的了解很少,你想想看,如果封百舒知道了歐陽家會對他不利,他會不會來到盛京市?我看不會,封百舒孤身一人來到盛京市,就是只曉得歐陽家的人是一個女人,其他的情況,他並不了解,我的推理是,他的手裡可能掌握一些線索,最終找到了這個歐陽家的人,可能雙方發生過衝突,封百舒不敵,這才遭到殺戮,從兇手拋棄頭顱的情況看,兇手這麼做壓根就是故意的,為的是引來封家的人,讓封家的人離開天津根據地來到盛京,接下來,如果封家跟歐陽家的仇恨不能因為死了封百舒一個人就揭開的話,那麼歐陽家的人一定會很快對離開家族勢力庇護的封家人下手,我們要密切注意所有在封家的人附近出現的每一個人,封存熙既然敢帶著老婆來到盛京一定會有所依仗,說不定,這又是一個企圖引來歐陽家的人布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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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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