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第515章 原罪之城
「這個教堂是他們害怕的禁區,就說明這裡有能鎮住他們的理由,這三座雕塑我也是在書里看到過,叫做『原罪道』。把這三座雕塑分別挪動到相應的位置,就能開啟教堂的密道,興許就能走出這座城。」穆道然側眸望向那三座雕塑。
「那你怎麼知道這三座雕塑該怎麼挪動位置?」穆赫眸色冷冽地盯著他。
「看牆上的畫。」穆道然淡淡說道。
穆赫和白亦晨分別回過頭朝牆上望去,只見左右兩邊的畫分別有六幅,但他們並沒看出有什麼不同之處,除了那些畫里每個人物都不一樣之外。
「有什麼不一樣嗎?沒看出來啊!」白亦晨不解地問道。
「畫的擺放是按照這三座雕塑的種類來擺放的,並且每幅畫都是上中下三個位置來掛上去的,你們沒發現畫中魔怪的眼睛特別耀眼嗎?」穆道然眸色一沉,望向那些畫。
白亦晨和穆赫仔細看了看,的確,每幅畫中的魔怪眼睛就像是燙金一般,隨著燈光的照射反射出光芒。
「再看那上面的那盞吊燈,看起來只是一盞普通的吊燈,其實吊燈上的鏡面剛好反射了兩旁壁畫的『眼睛』,從而照在了這三座雕塑的周圍。」
循著穆道然所指向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三座雕塑兩旁有六個光點分別照在雕塑后的牆上。
「這光點有什麼用?」白亦晨好奇道。
沒等穆道然說話,一直沉默的穆赫突然想到了什麼,眼裡微光一閃:「我知道了。」
說著,他便上前,把每一座雕塑挪動至光點處,直到牆上再也看不到一個光點。
這時,白亦晨才赫然發現,那六個光點正好照射在三座雕塑的三雙眼睛里,看起來就如同壁畫一般金光閃閃。
「嘭!」的一聲,地面裂開了一道縫,塵土飛揚間,一個漆黑的地下洞穴展現在他們面前。
穆赫伸手從牆上拿過幾隻火把,分別遞給白亦晨和穆道然,率先順著石階走了下去。
幽深的隧道里,搖曳的火光映照出三個扭曲的身影投射在牆上。
白亦晨突然心虛地問道:「你們……有沒有……嫉妒過別人?」
穆道然輕笑一聲:「這是什麼話?小夥子,是人都會嫉妒別人。難道你沒有?」
「哦……我只是突然想到……這裡不是嫉妒的原罪城嗎?會不會出現這方面的什麼夢魘心魔之類的……以前在夢裡也遇到過……」白亦晨有些不安地朝四周圍打量著。
忽然,不知是幻覺還是光影的錯覺,他眼角的餘光似乎瞄到身後的洞穴口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了。
就在他們三人通往未知的地下時,而在夢境空間的另一端,季雨娓依然和眼前這個和穆赫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僵持著。
「不可能!」季雨娓冷冷地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
「你就這樣無情地拒絕了我,不怕我一氣之下將你那兩位朋友給做成美味佳肴餵了外面那些動物?」穆非唇角雖然勾著一抹邪魅的笑意,眼裡卻透著陰冷的寒光。
「那你帶我出去看看他們,我要確定他們現在是好好的活著的。」季雨娓靈機一動,故意說道。
穆非緩緩抬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狹長的鳳眸里閃動著一抹捉摸不透的深意。
「行,我帶你去看看,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外面那群怪物的吃飯時間也所剩不多了。」穆非一揮袖,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季雨娓見狀,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跳下,跟在他身後走出門外,眼角的餘光左右搜尋著可以逃離的機會。
走出門外,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在客棧的二樓,果然,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境,或許真的是另一個自己以前和他的回憶吧。
樓下的大廳里依然人聲鼎沸,吵雜喧嘩,她看到那些動物頭一個個埋在桌前,像是餓了幾輩子的餓鬼般,狼吞虎咽地吃著,一邊吃還不時抬頭望向牆上的那隻像座鐘一般的鳥兒,似乎在擔心著時間的流逝。
「他們……為什麼都像餓死鬼那樣吃東西……不怕撐死嗎……」季雨娓有些看不下去了,別過頭皺著眉頭問。
「人最原始的本能就是吃,貪食,是他們的罪孽,那就永遠這樣輪迴下去。」穆非眸色冷漠地說道。
下了樓,穆非帶著她走到了客棧後院,這時,卻看見杜柏倒在地上緊閉著雙眼不省人事,艾琳則是跪倒在杜柏身邊,神色驚慌地大喊道:「杜柏!你怎麼了!快醒醒啊!你不要死啊!我們說好要一起離開這裡的!」
季雨娓心裡一緊,正想要跑上前看個究竟,卻被穆非一把拽住衣領拉回到自己身旁,隨後冷冷淡淡地說道:「你站在這裡,不許亂跑,不然我就把另一個也殺了。」
「你殺了他?」季雨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裡冒出了火花,咬牙切齒道,「說好了的!不許動他們!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混蛋!騙子!惡魔!」
沒等她撲上前,穆非單手一揮,她面前便像出現了一道透明的玻璃牆一般,被擋在了原地無法上前。
穆非不緊不慢地走道艾琳身旁,只見她抹著眼淚,並沒有抬頭看他,而是專心致志地看著杜柏,不停哭喊著。
「他怎麼了?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穆非冷冷地問道。
「這還用問?不是你施了什麼妖法,他會變成這樣?你要殺就連我一起殺了吧,用不著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法折磨人!」艾琳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
「我若真的要殺你們那是易如反掌,不過我不想髒了我的後院。」
「他脖子上的這道痕迹,你敢說不是你做的?」艾琳指著杜柏脖子上一道不太明顯的紅色痕迹質問道。
穆非蹲下身,微微前傾望去,不以為然地說道:「呵,我殺人從來不用親自動手……」
沒等他話說完,便覺得身後一陣涼風襲來,「砰」的一聲,後腦勺便被一個硬物給重重砸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