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工作難找
許清涵平復了一下因為驚嚇而劇烈挑動的心眺,皺眉思考著,若是以前她會認為是在做夢,可是現在她可不再這麼天真的考慮問題了。
「到底是誰?」
就在許清涵思考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那個隊長羅天網走了進來,「你的罪名洗脫了。」
「哦,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許清涵淡漠的回答。
「你難道不開心?」
「有什麼開心的?本來就跟我無關,我本來就知道自己會無罪釋放。」許清涵抬眸,清亮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瞭然,這讓羅天網不由的對她刮目相看。
「不錯,有前途。」
「謝謝,那我就先走了。」許清涵抬腿就要離開,這時,她聽到身後羅天網的聲音。
「你不想知道管正直是怎麼死的嗎?」
此話一出,許清涵的腳步確實放慢了,她忍不住回過頭,滿眼期待的看著羅天網。
「我以為你沒興趣。」他笑道。
「哦,怎麼說也是我的校長,雖然我連他的長相都沒記住。」許清涵撅撅嘴。
「他的死因很奇怪。」羅天網走到審訊室的椅子前坐下,然後淡淡的笑著。他自己也很奇怪,一向嚴謹的自己居然想把這一切告訴這個女孩兒。
「哦?」許清涵倒是沒注意到羅天網的眼神,整個人的思緒都被死因吸引了過去。
「他死於凌晨一點鐘左右,死因是驚嚇過度。可是根據你的描述,他是今晨三點半到四點之間墜下樓梯摔死的。」羅天網安靜的敘述著,而許清涵的腦中卻是在回想昨夜的一切。羅天網看到她思考的樣子,繼續說道。
「對於正常人來說,死亡兩到三個小時以後,血液是凝固的,可是今晨你也看到了,他流出來的血居然是剛剛死亡的時候流出來的樣子。如果不是屍斑和一些精密儀器的測量,我們都不會相信他居然是凌晨一點左右死的。」
「哦!」許清涵平靜的回答了一聲,然後禮貌的笑著回答,「羅隊長,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不送了。」羅天網只是微微震驚了一下,便恢復了常態,絲毫沒有挽留許清涵,也沒為難她。
當然,許清涵離開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留下根本一絲好處都沒有,她隱隱感覺到了羅天網眼神中的琢磨。她不可以給這個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探究自己,自己是一個迷,也是一個變數,身上經歷的事情太過於詭異,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於是許清涵就上了公交車,在公交車上的她陷入了沉思。凌晨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驚恐致死?血液未凝固?這怎麼可能?難道是怨鬼作祟,可是即使是怨鬼,也不可能讓人的身體保持這麼久的新鮮度啊。
一團亂麻,許清涵只覺得一團亂麻,一點頭緒都沒有。原本以為有點線索的她此刻才發現,一切又重歸混沌。讓自己無法抓住那條線,解開一切的線。
特別是當她發現前世的記憶和今生的經歷差距太大,更是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感覺一切似乎是夢境,卻又如此真實,弄不清真假。
這時,她的肩膀被一個人輕輕按住,許清涵本能的僵住,然後驚恐的回過頭,可是看到那一張欠揍的臉時,她忍不住笑著給了他一記粉拳,「你怎麼會在車上?大白天的嚇我啊?」
「看你在發獃,明明是你沒發現我,怎麼變成我嚇唬你了?」此人正是楊修成。
「哦。」許清涵就回了一個簡單的哦字。
她在楊修成面前很少這樣安靜,所以這一次,楊修成看出了一絲端倪,他上前拉了拉許清涵的手,輕聲問道:「怎麼了柒柒,不開心?遇到了什麼事情?」
「沒事。」許清涵搖搖頭,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楊修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最親近的人,可是這些事還不能告訴父母,一是怕他們擔心,二也是怕他們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死去以後又重生歸來,但是幾個月後還可能死去,這樣的事情換做哪一個父母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可是楊修成呢?他會信自己嗎?
許清涵有些發愣的盯著楊修成想著這些,不過她呆萌呆萌的表情,卻是讓楊修成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伸出手颳了刮她的鼻子,「怎麼了?小東西,這麼看著我?」
「你會相信我嗎?不管什麼事都可以陪著我嗎?」許清涵眼神閃爍了一下,極其認真的問道。
這樣認真的她著實把楊修成嚇了一跳,隨後心猛烈的跳動著,讓他有一絲慌亂,「什麼意思?」
「沒什麼。」看到楊修成微微有些害怕的樣子,許清涵無奈的笑了笑,沒再繼續下去。
「柒柒,這麼多年了,我跟你從來都是最親近的人,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陪著你。」
「謝謝。」許清涵淡淡的笑了笑。
「跟我去找工作吧,反正你也想兼職,一起。」楊修成看了看手錶,才下午兩點鐘,時間還算充裕。
「好吧。」許清涵猶豫了一下便爽快的答應了。可是他們從來沒想過,這一程,居然這麼難走。
他們足足去了有五家公司,可是一聽到楊修成的名字就如同躲瘟神一樣躲得遠遠的。不過楊修成卻依舊泰然自若,毫無挫敗感。倒是許清涵一臉的內疚和糾結,她覺得,這事情絕對跟那個祁逸宸有關。
每一次面試她都站在旁邊,她看到楊修成的所有表現,絕對的完美,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對於這樣的一個人這些公司卻都找借口往外推,那不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是什麼?
許清涵突然想起當時那兩個穿女僕裝的女孩子說過,開除是最輕的懲罰。
「這個人~渣。」許清涵握緊拳頭,眼神中冒著熊熊怒火。
「恩?」楊修成側頭望去,「誰?」
「祁逸宸,是個人~渣,卑鄙。」許清涵咬牙切齒的回答。「絕對是他在背後搗的鬼。」
「非也非也。」楊修成雙手插兜,聳聳肩,瀟洒的搖著頭,「未必是他,我還不配他如此出手。」
「那怎麼回事?」許清涵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