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結局2
魏華拿出了桃木劍抵住了我的脖子。|i^而我已經被他的話驚呆了。
操自己的女兒?他岑國興!那麼魏華呢?「那魏華呢?」我問道。
岑國興指著那地上躺著的殭屍:「他是魏華的身體。可是魏華的魂,在我的身體里。這麼多年,魏華占著我的身體做了多少壞事我都清楚。他就是在報復我。還好,他至少沒有借著我的身體去對雨華下手。都是你的錯!」他的桃木劍試圖扎進我的脖子里。
我閉著眼睛,想到了死,不過我也相信死不是那麼簡單的。她要想報仇直接弄死我也不會把我整個人弄到這裡來。一個瘸子,帶著我,肯定是很辛苦的路程了。我不確定這裡是哪,看上去倒有點像是死房子。專門放死人的那種。
堂弟在家裡是放了風鈴的,他們現在一定知道我出事了,在找我呢。只要我能拖時間,就一定能撐到他們來。
就算他們趕不過來,岑國興也不可能把我分屍了的。抽魂,身體還是好好的。只要儀式沒有完成,以堂弟現在的能力,把我的魂再放入身體里也是可以完成的。
我只要拖時間就好!死不了的死不了的!
但是同時我也知道,他絕對不會用桃木劍扎死我的,畢竟桃木劍是陽物,能斬陰氣的。用這個直接扎死我,我能魂飛魄散了。他還怎麼復活那魏華啊。
岑國興放開了我,緩緩蹲了下去,嗚嗚地哭了起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活得有多痛苦。我看著魏華,用我的道法,抽了全村人的魂,我知道他是在報復我。可是我卻阻止不了他。他是我親手煉化的,我反噬進入我身體里的小鬼,我鬥不過他啊。嗚嗚……」
「喂,岑國興,那你先放我下來。我們一起想辦法,把你身體里的魏華給弄出來吧。雖然我們的道法沒你離開,但是三個臭皮匠頂哥諸葛亮,說不定我們有辦法呢?」剛才那情況真不適合要求放下來。而現在不同了。現在這個大男人在這裡嗚嗚哭著,心裡防線完全崩塌的情況下,我倒可以試試。
我突然想著以前學心理學的時候,怎麼不認真一點,怎麼就不好好學,要是這個時候,我會催眠的話,那就是最好的了。
岑國興抬起頭,眼神變了,然後輕蔑一笑,道:「放你下來?放你下來,我怎麼復活我自己?你以為我願意天天跟一個老頭在一起啊?金子,真要感謝你啊。你讓看到了那畫面,很有復仇的快感啊。」
「魏華?」我現在已經基本能確定了,那之前想要幫我的是岑國興,一直都想置我於死地的是魏華。
魏華指著地上的殭屍,說道:「他就是我!我那個時候,也就十三歲,就被他像你現在一樣吊在同樣的大樑上抽魂。抽魂的時候,真的很痛。全身的肌肉骨頭都在痛。就好像是把身上的肉從骨頭上扯下來一樣!我才十三歲,比你還小。我恨岑國興,我很恨岑家所有的人。我恨所有學風水的人!所以我把他們都殺了。都抽魂了,把他們壓在這裡,鎮著這個社廟。讓他們,把這裡變成陰地,守著我的身體。因為總有一天,我要復活我自己的。」
這裡是?岑家村舊址?我心中一驚。難怪魏華每個月初一十五都到這裡,看看陣,做做人蛻什麼的。一來是守著自己的身體,二來是守著自己的外形。
可是如果這裡真的是岑家村舊址的話,那麼我哥他們找到我,在時間上就肯定會延後了。他們不會想到,魏華那瘸子,會把我帶得這麼遠的。
我扭著身體,希望能自己找到繩結。我可不想我哥他們來的時候,我已經成了屍體了。
魏華卻扯扯我腰間的紅線,道:「我不是岑國興,沒時間,也不喜歡跟你啰嗦。等你成了我的小鬼,乖乖聽話。我不會讓你難受的。」
「等等,等等,等等。_!~;我很好奇,就問幾個問題,讓我死得瞑目吧。」
「當了我的小鬼,你照樣可以問。」他說著,拿出了一把小小的軍刀。
我馬上喊道:「抽魂不用刀吧。」
他是繞到我的身後,扳過我的手,在我左手中指上扎了一個口子,感覺到血流了出來。
他打開了一旁的醫藥箱,拿出了醫療用的吸管,對著我的手指頭吸著血。不知道是做為醫生的習慣還是什麼,他竟然好心地在我的手指頭上壓上了棉花。讓我自己按著止血。
而他拿著那血,掀開了地上屍體的衣服,將血滴在了魏華身體的肚臍上。
我為了拖時間,問道:「魏華,那你告訴我,上次讓你開車撞車的那個,是不是你煉化后的小鍾啊。」
魏華的手,僵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是!」
他怎麼就不多說點呢。要知道愉快的聊天,能讓對方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或者訴苦的話,會讓時間過得很快。這樣就能拖著到我哥他們過來了。
「那我要是成了小鬼,說不定也會整死你的。」
「你沒那本事!」
「那,地上那個魏華都幾十年沒動了。你用我把他復活了,那是不是他就會聽我的話了呢?」
我心裡還在邪惡而淫蕩地想著,要是那復活的殭屍是聽我的話的,我就讓他勾引岑國興,讓岑國興身體里的魏華來強暴自己吧。
「你想得太簡單了。」魏華開始用醫用酒精,兌了純凈水,用鑷子夾著棉花,擦拭著魏華的身體。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一會我被抽魂了。煉化開始了,我也好知道自己怎麼做,才不會影響到那個身體啊。」我裝著一副很乖巧的樣子。只要能引導魏華自己說出這幾年他做的事情來,那麼說著說著,他就會忘記時間了。這樣我拖時間的目的就達到了。
魏華白了我一眼,道:「你什麼也不需要做,只要等死就好。」
連一句廢話都不肯多說啊。這樣我怎麼拖時間啊。「那你要不要先給你是身體洗個澡啊?要不然一會你回去了,發現他臭得不得了,你又延誤地回到岑國興身上不的白白浪費了嗎?」
我的話剛說完,魏華整個人都震了一下。我還以為是我說錯了什麼呢。他就說道:「時辰到了,陰時了。你弟也在外面了。不過估計他擺脫外面那些鬼,找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死了,成了我的小鬼了。」
看著他走了過來,伸手在我腰間,我急得喊道:「不可能!我沒有最親的人在,吃不到他們,我就不能被煉化。到時候我也不可能聽你的話。我不聽你的話,我就只還是一個很普通的魂。到時候,我有自己的意識,我就先咬死你!」
「你也知道你只是魂啊!魂,不等於鬼。」他的手掐著指決,壓在我的腰間,然後指決一變,成了三山訣,捏著那銅錢往外拔。
我的腳上還有著秤砣。就算我在魂離體的那瞬間想要逃,都是沒辦法的。秤砣會把我壓在原地,哪裡去逃不了。
我沒有感覺到什麼肉被從骨頭上扯出來的感覺。只是漸漸的,感覺頭好昏,意識漸漸模糊了。
魂魄上的牽引的力道突然停止了,我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魏華的身體緩緩倒下去了。接著表弟拿著一把模擬槍走了進來,瞄準著已經倒地的魏華。
我哥急急衝進來,就抱住了她。堂弟喊道:「別真的殺人了吧。」
「靠!在這種地方,殺了他,封在裡面,要有人知道,那至少也要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
我哥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看四周,拿了魏華放在那醫藥箱旁的軍刀割開我身上的繩子。
我想說話,可是全身迷迷糊糊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表弟踢踢那地上的魏華,道:「不會真死了吧。」
我哥這才看向他們,說道:「我就說打個塑料子彈,給他失神一下吧。你們非要打鋼珠!」
表弟道:「表哥,鋼珠死不了人的。只要不是對著太陽穴打,都死不了人的。剛才我就是打他的後背。送醫院用強磁吸一下,馬上就好了。」
堂弟道:「送醫院!留他在這裡吧。這種人,都不知道弄死多少人命了!送醫院,那就是我們自己造孽了。」
「喂,零子,你看這個。七星燈啊。」
「他要復活的是這個人?這個人是誰啊?殭屍?」
「不知道。肚臍上有血。」
「那就是儀式已經開始了。好在我們來得快啊。」
我哥在那吼道:「你們兩別說了,過來看看,金子不對勁啊。」
我的眼神迷離著,看著他們,終於他們發現我的不對勁了。堂弟看看我,把一枚銅錢壓在我舌頭下,然後說道:「先不要解秤砣,她魂有些飄呢。讓秤砣壓著一會。姐,不要說話,含著銅錢,先固魂。出去吧,這陰地待久了,我姐說不定就能傻子了。」
我哥抱著我朝外走去。然後是堂弟。我才發覺,這裡真的是岑家村的舊址那社廟下啊。幾級台階讓我們回到了地面上。一旁就是那社廟蓋著紅布的大石頭,那寫著岑國興之墓的大石板已經被推開了,大秤砣也移了位置。
我哥沒有繼續往前,而是轉為背著我。堂弟點了一盞馬燈。紅色的光,燈光下卻的八卦的影子。他說道:「翻翻祖宗的寶貝,還真翻出好東西來了。要是我早點翻到這個,前幾天我也不用那麼辛苦的用什麼分魂了。」
他的話剛聽,就聽著下面的表弟一聲尖叫。堂弟馬上將那燈塞給我哥,自己就鑽了下去。
下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比道法,也許堂弟比不過魏華,但是比打架,他們兩個完全不是問題。而且這裡是岑家村的舊址,這裡的事情,警察都不會多管的。
我哥背著我,只能用嘴咬著那盞馬燈了。在光線里的那個八卦之外,我模糊中看到了很多的影子。一個個的鬼影,聚集在這,卻不敢踏進那光線中。
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思維。如果有的話,應該知道,我們是在幫助他們的。我們是在消滅魏華的。
但是看著那森森的鬼影,還是會讓人覺得害怕的。
下面的聲音停止了。表弟先上來了,然後是堂弟。堂弟一上來就推著那石板蓋住入口。還在上面,用木棍,利用槓桿原理,把大秤砣壓了上去。
「快走吧。」表弟催促道。他們這是要將魏華置於死地了。
堂弟拿下我哥嘴裡的燈的時候,我哥馬上說道:「那魏華呢?」
「世界上哪有魏華這個人啊。他幾十年前就死了。岑國興就更沒有了。看看,這就是他的墓。」堂弟應著,提著燈就往前走。光線所到之處,那些鬼影自動退開了。
一路無話,出了岑家村舊址,上車直接回家。我是在車子上就閉眼睡著了。只是迷糊中聽堂弟說,讓我明天中午曬一個小時的太陽。穩固了陽氣,就沒事了。
接下去的幾天里,我成了病號了。我們在岑家村出的事情,就連我爸都沒敢告訴,只是說我生病了要養幾天,把幸福放他們那照顧,阿姨就專門照顧我。
我媽還堅持說,我一定是又打胎了,說我們怎麼就不會避孕呢。為了隱瞞事情,我和我哥也只能聽著她數落,不回答了。
這幾天里,堂弟和表弟也很忙,我是天天在家,但是也多少知道他們在忙的事情。
堂弟竟然用八卦鏡燒酒的招,在那岑家村舊址里,打破了陰地的結界。然後請了四十九個道士,呃,也不知道是真專業的,還是演戲專業的,在那辦超度。吹吹打打的整整三天呢。
之後,他還有黑狗血,將那入口的整個石板都刷了一遍。他們也沒有膽子下去看看情況萬一那不死的魏華,在裡面把自己的魂,還了,給了那地上睡著的殭屍,那武力值劇增啊。
沒膽子去看,只能按最嚴重的去猜了。所以就用了黑狗血封了入口。這樣殭屍就出不來了。
我在他們都忙完之後,請他們吃飯,作為感謝吧。
我可是下了本的,請他們在我們城市最好的一個餐廳呢。要了一個包廂,讓表弟點菜。表弟可沒跟我客氣,點了七八個菜,還說一句:「來瓶好點的紅酒。」
我哥馬上說道:「行了行了,大熱天的,什麼紅酒啊,就一抽啤酒吧。」
我把那天在那下面和岑國興魏華說的話,說了一遍,也說出了我的猜測。最後我說道:「岑國興為什麼要煉化小鬼?那個晚上,魏華能輕易抽了整個村子的人的魂。整個可以不可以理解為,當時大家都在睡覺,沒有抵抗能力。也就是說,出了岑國興,岑家當時沒有第二個人煉化小鬼了。要不然至少也能抵禦一下,不至於死得那麼慘吧。」
「應該吧。」
「那好端端的,岑國興為什麼要煉化小鬼?他的目的是什麼?岑家本來就有煉化小鬼的技藝,可是在岑國興這麼做的時候,家族卻將他除名了。這個也不應該吧。」
「誰知道他們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呢?」堂弟咬著燒鴨腿,說道,「也許就是他們家族裡,別人都煉化不成小鬼,就他岑國興成了,所以人家嫉妒吧。」
我哥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不會。這個社會都是講究利益的,他會煉化小鬼,肯定是當時的情況下,有什麼利益需要他這麼做。所以他寧可被家族除名,也要煉化。」
我皺皺眉:「那這裡面牽扯也太大了吧。」
「反正現在又不管我們的事了。天下太平了,管這麼多幹嘛啊?」堂弟說道,「天下太平的感覺真好!」
我一笑:「活著的感覺真好。來,乾杯,感謝你們拚命保護了。」
一切都已經過去一年了,在這一年裡,我去看了兩次岑雨華。她是一個孤兒,就連她住院的錢,都是孤兒院做主,賣了她名下的那兩套房子,還有單位給的一點慰問金墊上的。
她是在精神病院住著的。我去看她的時候,她不吵也不鬧,看著我,只是獃獃的。
醫生說,她的病情並不要緊。其實完全可以接回家裡治療的。可惜是個孤兒。她也就是被自己父親強暴,留下了陰影罷了。好好調理完全可以恢復了。
我給她請了我的心理學老師聯繫的一個上海的心理醫生。花了好幾萬,做了兩次心理治療,一點用也沒有。她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不再接受外面的世界了。那心理醫生說,除非她愛的男人出現吧。
她愛的男人,魏華啊,魏華幾十年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