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桃園有問題
大舅聽了「啊?啊。」好像反應慢了半拍一般應著,點點頭,「大姨,用帶什麼不。」
姥姥搖搖頭,看著我「丹啊,你跟姥姥一起去。」我愣住了,沒想到姥姥居然會帶上我,我自然是高興的,連忙穿上鞋跑到外面洗了把臉,一行人就向後山走去,沒想到那個李大夫也跟了上來,用他的話說他必須整個明白。
因為這次就是為了弄清楚粉紅衣來歷上的山,所以,我的心多少有些突突,但是看了看姥姥,難得姥姥如此器重我,還帶我一起上山,不由得挺了挺腰桿,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出我的害怕!
清晨的桃園好像別有一番風光,每個桃子上都有著晶瑩的露水,看上去甚是喜人,如果不是為了那個目的而來,我一定會撒歡兒的。
姥姥當然沒有欣賞風景的性質,她點了一根煙,閉上眼睛抽了一口,我對她為什麼抽煙是問過的,姥姥說,因為在外面的話點香很不方便,只好抽煙來請出家裡的老仙,我看著姥姥,一定是在請仙了。
那個姓李的大夫則一臉好奇的盯著姥姥,大舅和大舅媽也顯得有些害怕。忽地,一陣風吹過,所有的桃葉都在簌簌地響著。
姥姥閉著眼「丹!!快找他!!」
姥姥突然大聲的喊我,我心裡一驚,找誰?
但還是四處的望著,比較茫然,忽然,在右邊的桃樹上我居然看見了那個粉紅色衣服的人,這次看清了,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面容清秀,但是,她居然是站在桃樹尖上的,上面也沒有借什麼力,就這樣輕飄飄的站在桃樹尖上,我的心裡有些發愣,她的臉很白很白,就好像掉進麵缸,她看見我在看著她,又招起了手「來啊~~來玩啊~~~」
我哆哆嗦嗦的望向姥姥,用手指向那個樹尖「姥姥,她,她在那。」
姥姥的眼睛突然睜開,望向我指著的地方,快步向那跑去,我也想跑過去,但是腿瞬間有些邁不動步,待姥姥一跑過去,那穿粉紅衣服的女的『嗖』!地就不見了,但是聲音還在那裡『來啊~~哈哈哈~~~來啊~~~』
我簡直都要尿褲子了,遠遠地看著姥姥走到桃樹下,從褲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在樹榦上一劃,鮮紅的血順著樹嘩嘩地流淌下來。
我看見了感覺很驚奇,硬邁著雙腿走到跟前。
那個李大夫看著冒血的桃樹不住的搖頭「奇聞啊,居然有會冒血的桃樹?」姥姥不看他,伸出手一隻手兀自在算著什麼,閉上眼睛。
我也盯著那個冒血的桃樹,就好像被人劃開了小腹,血一直潺潺的向外面流淌著。
姥姥算完,睜開眼睛,望向大柱舅舅「這桃林你們幹了多久了?」
大柱舅舅神色有些緊張「幹了好些年了,一直沒有過問題啊。」
姥姥皺皺眉「不可能,這桃林煞氣很重,好像是有冤情,相必那東西是要到了日子先找替身,所以,才會拿生子開刀?」
大柱舅舅仍舊搖著頭「說這桃林一直就是我們的,我們也沒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冤情從哪而來啊。」
姥姥嘆口氣「她已經跑了,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不知道原因是勸不走她的。」
大舅頭上的汗都流了出來「那就直接收了她吧,我怕生子在有事啊。」
姥姥搖搖頭「我們雖不是正門出身,但也不能濫殺無辜,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規矩,這麼多年你們不都是平安無事?我倒是很想知道她現在鬧騰的原因。」
大舅點點頭,他現在緊張也沒有用,只能聽姥姥的。
說著,我們一行人就下了山,李大夫還在研究那個流血的桃樹,聽說還要弄點回去化驗,但是紗布剛沾上,血就離奇的沒有了,一切,就好像從未發生過。
剛進院子,就看見生舅坐在院子里想著什麼,大柱舅舅跑了過去,拍拍生舅的肩膀「生子,你沒事吧。」
生舅看著他,搖搖頭「哥,咱桃園奇怪的緊啊。」
大柱舅舅嘆口氣「我知道奇怪,今天要不是大姨在這,你就去會閻王了,我早上起早想去山上看看,結果你就倒在地上,唉呀媽呀,渾身就好像那賴蛤蟆都是大疙瘩,一個個錚亮啊,我把你背回來的,本來老李說得送醫院,大姨說她知道什麼病,就給你治好了。」
生舅一臉不可置信的聽著,他自己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但還是沖姥姥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大姨,我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聽我哥這麼一說,真謝……」姥姥突然一揮手,打斷了了生舅的話
「你昨晚在桃園看見什麼了?」姥姥問道。
生舅愣了一下,隨後拍了一下大腿「哎呀!大姨,你可問著了,我昨天晚上差點嚇死。」
姥姥看著他「說吧。」
我也是一臉期待的望著他,這種真人真事的靈異奇談最符合我的口味了。
生舅看了一圈,見我們都等著他的下文,點點頭,緩緩道來了
「昨晚,一入夜,我也睡不著,就拿著收音機在那搜著頻道,可就是搜不來一個台,全是沙沙聲,我就挺生氣的,就調著著收音機的天線,結果一調,真來台了,一個女的,在述說自己的故事,我一聽,其實挺沒勁的,但是也沒別的啊,就聽啊,聽啊,越聽越不對,那說的不就是我哥這個村的事情嗎,然後,就一直說,我好慘啊,我好慘啊,我嚇得趕緊關收音機,可怎麼都關不上,待不住了,就尋思上別人那待一會,剛走出去,就看見一個女人蹲在桃樹下嗚嗚的哭……」
「是不是穿的粉紅色衣服啊!」我聽著趕緊問道。
生舅看了我一眼,點下頭,一臉的不可思議「就是穿一個粉衣服,你見過?」
我連忙點頭,姥姥瞪了我一眼「讓你生舅說。」
我撅撅嘴,不說話了。
生舅摸摸我的頭,繼續說道「我看她一直在那哭,主要怕她是小偷,就拿著手電筒照著她,我說你大晚上的在這幹嘛啊,回家去吧,然後,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她抬起頭,看著我,那臉色,怎麼那麼白啊,白得滲人啊,我壯著膽說,你沒事吧,然後她沖著我張開了嘴,那大舌頭一下子就垂到地上,我看的腿都軟了,轉身就跑啊,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完,望著驚愕的眾人,嘆口氣「我這輩子沒見過鬼,也不相信那個,只是,這次的事兒實在奇怪,我一直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哎,弄得我這心裡很不得勁。」
姥姥的面色沉著,看著生舅「看來,一定是桃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