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第369章 貓兒吊十二
苗盛天眼含深意的看著我,話里也帶著深意,「任酮雖然沒參與過任江源公司里的工作,但是,不代表任酮沒參與到別的事情裡頭。」
「你別弄這麼一副神叨叨的模樣,抹黑任酮在我心裡的形象。」我眨了兩下有些酸澀的眼睛,瞪向苗盛天,「就算任酮干過什麼事兒,我也不在乎。」
不等苗盛天說話,我搶著出聲,驅趕他,「你以後還是別來了,我真是受夠姓苗的了,個個都是帶了毒的狗皮膏藥。我真是服了,死活要分手嫁給老頭子的是苗如蘭,等任酮和我好上了,她又是離婚又是舊情不忘。她是不是有毛病,她大腦裡面神經病變了吧這是。抱怨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要是遇見她,你幫我告訴她一聲,這會兒不等她害我了,我會先去找她。」
苗盛天眼裡閃爍著興味的光芒,「你準備怎麼對付她?」
我比劃了個切脖子的動作。
苗盛天鼓掌,「我果然好眼光,看上的人處處合我的口味。」
「滾蛋。」我指指門外,「你以後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貓兒吊都給你處理了,銀貨兩訖了,你以後就別沒事兒過來折騰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苗盛天想說話,被推門進來的聲音打斷。
杜好成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好一陣子沒見到杜好成,只和他不咸不淡的通了幾次電話。
他這段時間去義大利了,公費去進修,精進學術,在精神學領域再上一層樓。
這會兒出現,肯定是他的進修結束了。
「我回來了,寧彩。」杜好成笑著張開雙臂,並微微歪了下腦袋,彷彿在準備著和我的貼面親吻禮似的。
我擺手,後退一步,「咱們這邊,不流行外國那套貼面禮。」
杜好成放下胳膊,問我:「最近過的怎麼樣?有沒有想我?」
苗盛天插話,「這位是?」
我替他介紹,「杜好成,好思佳精神病院裡頭的醫生。」
緊接著,我為杜好成介紹苗盛天,「苗盛天,苗如蘭她表兄。」
杜好成和苗盛天握手,假惺惺的互相問好,就好像他鄉遇故知了似的。
我以為,他們兩個會表面上相處的很好,實際互相看不順眼。
我錯了,我看走眼了。
他們兩個,不僅表面上相處的很好,而且,互相看著特別順眼,特別有共同語言。
這不,兩人已經在靠窗那邊的座位上,聊了有一個多小時了。看他們那興緻勃勃的模樣,彷彿準備無休止的聊下去,聊到地老天荒。
我想不明白,一個精神與眾不同的精神病醫生,一個在現實中瘋狂恣意而為的娛樂圈老總,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話題。
兩個多小時后,他們總算停下了聊天,並前後腳和我告別。
杜好成說要去醫院整理材料,並單方面和我約好,說過兩天,等他資料都準備好了,要過來請我吃飯。
苗盛天則要回公司,回去和別家公司老總談論生意合作。他沒約我吃飯,但是留下話,說明天還要過來,和我暢談一下對苗如蘭的看法,以及對他的認知。
我一點兒都不想和他們兩個接觸。
不想和杜好成吃飯。
也不想和苗盛天討論任何問題。
杜好成容易打發,只要我故意裝作接不到電話,再拿任酮打掩護,就可以避開與他吃飯。苗盛天卻不好打發,真正一個狗皮膏藥。苗家特產,狗屁膏藥,一旦被纏上,根本無法甩脫。
我把苗如蘭回來了的事情,告訴了任酮。
任酮讓我最近不要出去,以免苗如蘭整出什麼幺蛾子,對我不利。
「我不出去,就在一樓看著咖啡廳。」我點頭。
我口是心非。
我根本不準備乖乖呆著。
我想好了一系列引蛇出洞的計劃,準備白天黑夜只要瞅著任酮不在,就大搖大擺的到處去逛,專揀犄角旮旯人少的小衚衕鑽。
我做螳螂,廖澤做蛇,等苗如蘭這個黃雀出來,他就出來逮住苗如蘭。
「弄死肯定不行。」我發愁的朝廖澤搖搖頭,「弄傻吧,讓苗如蘭徹底傻了,這事兒也就一了百了了。」
苗如蘭要是傻了,就不會繼續來折騰我們。
這事兒,也就算完了。
大傢伙兒,就都能好好過日子。
「你想的怎麼這麼膚淺。」廖澤敲我的腦袋。
「那怎麼辦?難道我還能弄死她啊。」我挺想弄死她。可這是法制社會,不是三不管地帶。要是我把她弄死了,在後台完全不硬的情況下,我肯定得賠她一命,還會連累任酮廖澤路峰他們三個。
廖澤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敲了兩下我的腦袋,搖頭嘖嘖兩聲,「你怎麼想事兒老是顧頭不顧腚,你光想著苗如蘭了,你就沒想過把苗如蘭弄回來那個人。」他用力敲擊桌子,「那才是個大頭。」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
之前,我光一心想整苗如蘭,讓苗如蘭下半輩子不敢再來折騰。
我忘了同苗如蘭合作的那個人了,那才是大頭,是隱匿在層層幕後的大黑手。
光整苗如蘭沒用,也不能先整苗如蘭。先整了苗如蘭,對我們沒丁點兒好處,反而會給那個人抓我們的借口。
「之前的計劃作廢。」我擺手,準備找個地方窩起來,苦思一個絕妙計劃,將幕後大黑手和苗如蘭一網打盡。
廖澤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身後,「你別自個兒瞎折騰了,這次,大家一起來。看看你身後,轉頭看看。」
我轉頭一看,一早就出去的任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他陰著臉,眼裡黑黢黢的,一點兒光都沒有,明顯被我的陽奉陰違氣著了。
「嘿嘿,我剛才其實就一說,沒準備去干。」我這解釋挺虛的,但解釋了比不解釋好,起碼能讓他氣兒順一些。
任酮皺眉,用一種詭異而苦惱的眼神看著我,「你,為什麼總是喜歡背著我去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不相信我?」
「還是,不願意相信我?」
任酮一連三個問題,把我給問的有點兒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