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第375章 真相六
我不知道苗盛天會怎麼忽悠苗如蘭,但我相信,苗盛天肯定會忽悠住苗如蘭,讓苗如蘭反水。
他口才好,臉皮厚,不擇手段。
這種人,要是做事兒不成功,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外頭有苗盛天幫忙,我們只需要躲好就行。我們現在要是被抓住了,我們就不用指望弄倒鄭春天了。因為他會想盡辦法,讓我們認罪服法,給我們安上罪犯的大帽子,甚至會想方設法在牢里解決掉我們的性命。
我們必須要躲好,熬過這段時間,不被抓住。
等苗如蘭反水,資料遞交給上面下來審查的人員,鄭春天被收押,我們才可以出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搖身一變,由拘捕的嫌疑犯,成為被陷害的良好市民。
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能回到特殊案件調查科,回到原先的工作崗位上。
但我不想回去,廖擇和路峰也不想回去。我們都覺得現在的生活比較好,自由自在,掙的也多。
任酮我還沒問,準備晚上瞅著睡覺前那段時間,問問他。
我詢問過後,任酮給了我明確的答覆,說不會回到特殊案件調查科。
他也同樣喜歡現在的生活,掙的多,夠刺激,而且不被人管著。
我們達成一致意見,等扳倒鄭春天,依舊一邊接生意一邊開著咖啡廳。我暢想著,以後開咖啡連鎖店,生意越做越大,走出海城,走向全國。
可我又覺得開連鎖店麻煩,一時間有些發愁。
廖澤嘲笑我想的太美,現在開著的還沒盈利呢,就想開遍全中國了。他讓我先專心搞好這個,別芝麻沒熟就惦記著西瓜。
被他這一頓說,我瞬間不發愁了,覺得是這麼個理兒。
我老是喜歡忽略眼前而去暢想未來,完全沒必要,完全屬於自尋煩惱。
兩天後,苗盛天得意洋洋的親自過來接我們。他就像是大哥出巡似的,不僅帶著遠揚,還帶著四個塊頭粗壯的外國保鏢,兩黑皮兩白皮的,和黑白無常的影身似的。
「怎麼帶這麼多保鏢?」我好奇的觀察著這幾個保鏢。
苗盛天無奈的拍打了兩下袖子,「我不帶不行啊。你們藏的好好的,我可是實名遞交的材料。材料遞上去當天,我就差點兒被車撞死。和鄭春天有利益關係的人太多了,都怕鄭春天倒了后,會把他們牽扯出來,所以都想弄死我呢。」
「我那老妹也可憐,傻兮兮的吃了那葯,以為不會死。確實不會死,但被毒的眼歪嘴斜,現在一說話,就流口水,一流二尺長,根本擦不幹凈。」苗盛天掏出煙,抽了一根,點上火,深吸一口,「本來我還想給她中和點兒毒藥,讓她以為鄭春天想弄死她。這可好,根本用不上我。看看我這胳膊,都是被她給咬的。她想死,我不讓她死,她就可勁兒做。」
「我答應她了,等她做完證人,我就讓她死,不管她了。」
我不覺得苗如蘭可憐,我的同情心沒法兒用到她身上。
她歪嘴斜眼那是活該。
要不是她發壞想要害我,也就不會聽信鄭春天的話,吃下毒藥。
「毒藥是哪兒來的?」我這會兒才想起毒藥這碼事兒,「難道是她進店之前吃的?」
任酮點點頭。
廖澤反問我,「難道不是么?」
路峰說:「我還以為咱們談論過這個問題呢。我怎麼記著,好像咱們談過。是苗如蘭進店前吃的葯,鄭春天收買警察,將毒藥放進櫃檯里。」
苗盛天豎起大拇指,「說的分毫不差。」
我皺眉,掃視著任酮廖澤路峰,陰聲怪氣的說:「是你們三個背著我討論的吧,我根本沒和你們討論過。」
任酮說:「剛住進來的那天晚上,你睡的早,我們三個在下面談的。」
苗盛天將抽了沒幾口的煙,扔到地上,用腳捻熄,「行了,不管是怎麼吃的葯,反正是吃藥了。她會成為證人,控告鄭春天。」
「你們幾個,最近和我在一塊兒,咱們互相保護,以免出了什麼差錯,讓我白費了功夫。」說完,苗盛天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任酮,「我和你,暫時先和平相處著。等解決了鄭春天這個礙手礙腳的老傢伙,咱們再算算咱們的帳。」
任酮說:「好,我奉陪。」
解決鄭春天,不是個容易的事情。他的關係網盤根錯節,牽涉十分廣泛。
即使是上頭下來審查的,握著很高的權利杖,也要小心行事,以免遭了黑手。
期間,我們見過那個審查人員,是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很瘦,長相和眼神都很柔和,看著像個教語文的老師,不像是執尚方寶劍的。
他見我們的時候,吊著右胳膊。
前幾天他出門的時候,遭了黑手。有一伙人拿著刀朝他沖了過來,直朝著他脖子砍。他伸手一擋,擋住了砍向脖子的一刀,胳膊卻差點兒被砍兩半。
苗盛天派去保護他的保鏢們,迅速反應過來,從暗處竄出,將那群人全給制服了,現在都關在隱秘的地方。
這一夥兒人,並不是鄭春天找來的。而是和鄭春天有錢財交易的官,為了不讓自己被查,找來滅了審查人員的一群亡命徒。
審查人員無懼這些,繼續堅定信念,決定把盤根錯節的惡壞勢力,連根拔起,還海城一個清靜。
我們也收到很多威脅,有簡訊有死貓死狗的快遞,甚至有炸彈快遞進來。幸虧廖澤及時拆了炸彈,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苗盛天增加保全人手,確保我們的安全。
這些人喪心病狂到極點,到最後,為了脫罪,甚至開始收買審查人員身邊的人,妄圖弄死鄭春天,這樣就可以避免鄭春天說出連累到他們的話。
鄭春天沒死,但被毒的爛了一口牙,小舌頭也爛掉一半。
他原本不願意承認罪證,但被毒了之後,疼痛讓他日夜受煎熬。他產生強烈的報復心理,所謂你不仁我不義,將所有一切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並簽字按下手印。
鄭春天由犯罪嫌疑人,成了戴罪立功的犯罪嫌疑人,爭取到了減刑的機會。
他沒活到減刑那一天。
爛掉的牙和小舌頭,讓他疼的受不了。
他活生生咬斷舌頭,自盡了。
海城大清洗,很多領導從馬上落了下來,填充上新鮮血液。
我們幾個的案子被撤掉,成了良好市民,任江源沒被減刑,但在牢里的生活比之前好過了一些。有新上崗的領導,過來找任酮,說特案科缺人,他很欣賞我們,希望我們回去工作。
梁倩媚被鄭春天案牽連進去,現在正在牢里呆著。杜凱因為拿了不該拿的錢,雖然沒被送進去,但被開除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兒窩著。
特案科人員短缺,新上崗的領導想請我們回去,並給我們加了工資。
任酮拒絕了新上崗的領導。
我們沒人願意回特案科,喜歡現在的生活,想要繼續這樣的生活。
有錢,刺激,開心,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