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第182章 懷胎2

182.第182章 懷胎2

海葵有了身孕,要在這個地方停留一段時間,自然不不能一直住在旅館裡頭。

海容決定出去找房子,租住一段時間。

這邊租住房子的價格並不高,但房子裡面都沒有床,都是榻榻米。榻榻米上的褥子都很薄,除非天長日久習慣了這樣薄褥子的榻榻米,剛住到這樣的地方,睡上幾天肯定會腰酸背疼。

海容沒有時間去弄張床進來,就多買了些褥子,鋪在榻榻米上,軟的簡直像是用棉花做了床二十多厘米厚的墊子。

鋪好了床,海容讓海葵躺上去試試。

海葵躺上去之後,左右滾了兩圈,滿意的誇獎海容,「舒服,太舒服了,就像是睡到了雲彩裡頭。」

海容見海葵喜歡,心中湧上滿足感。

他讓海葵躺著休息,不要起來到處走動。叮囑完海葵之後,海容匆匆去了廚房,將泡在水裡的大棗兒洗乾淨,又把之前買來的葡萄葉一粒一粒仔細洗乾淨,然後將這些東西都整齊碼放到長托盤裡頭,端到榻榻米上沒鋪褥子的地方。

「你買了這麼多。」海葵看到滿滿當當一大盤子棗兒和葡萄,驚呼了一聲。驚呼聲過後,她就抵不住饞意,嘴裡冒著口水,拱到了長托盤旁邊、

她伸手拿了三個大棗兒,一併塞進了嘴巴裡頭,避開棗核,大口咀嚼了起來。

大棗兒特別甜,要是換成海葵沒有懷孕的時候,肯定很喜歡。可現在她懷孕了,更加喜歡吃些酸口和辣口的東西,甜的她則沒那麼喜歡,吃起來沒滋沒味的,引不起她太大興趣。

將棗核吐出來,海葵躲開海容遞到她嘴邊的棗兒,道:「太甜了,我想吃酸的。」

海容將棗兒放到盤子里,拿起旁邊的葡萄,送到海葵嘴裡,道:「葡萄酸,這邊的葡萄都特別酸,即使熟透了,也酸的厲害。」

葡萄確實很酸,但海葵吃的很爽,一個接一個的吃個不停,一直把所有葡萄都吃光了,才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停下了吃東西。

她翻了個身,然後朝前拱著身體,直到把腦袋拱到了海容膝蓋上,才安穩的停頓下來。

滿足的舔舔嘴唇,海葵用腦袋頂了頂海容的肚子,道:「一會兒晚飯,我想吃辣的,越辣越好,最好是酸辣的。」

海容將手擦乾淨,然後把手搭在海葵的額頭上,溫柔的輕輕按撫著,道:「都說酸兒辣女,你這又是吃酸又是吃辣,難道你懷了兩個?」

「就一個。」海葵摸向肚子,在肚子上按了按,「就一個,怎麼可能是兩個。」

海容道:「兩個好,最好是龍鳳胎,一兒一女就是個好字。」

海葵小老鼠似的將嘴唇揪揪起來,揪出個尖兒,輕哼了一聲,道:「你不是說我肚子里的孩子能聽見咱們說話嗎,他肯定聽見你說喜歡龍鳳胎了。他現在很傷心,非常傷心。」

揪了下海葵的鼻子,海容低下頭,用鼻尖親昵的摩擦著海葵的鼻尖,道:「他知道我在開玩笑,不會傷心的。」

啄了下海葵的嘴唇,海容將海葵橫抱起來,讓海葵橫躺在他的懷裡。他低下頭,把耳朵貼到海葵的肚子上,聽著海葵肚子里的聲音。明明什麼聲音都沒有,可他卻像是聽到裡面孩子在和他打招呼似的,笑的一臉快樂滿足。

海葵推了下海容的腦袋,道:「你別神經兮兮的,笑的那麼奇怪。明明什麼聲音都沒有,你幹嘛笑成那個模樣,怪嚇人的。」

不等海容說話,海葵又道:「我最近膽子有點兒縮,你可別嚇我。」

將海容看向她,她緊接著又道:「我的膽子肯定被孩子給借走了一部分,所以我最近膽子變小了。我晚上都有點兒怕鬼的,天一落黑,我就有點兒害怕。」

「真的害怕?」海容不大信海葵剛才說的那些話。海葵不孕吐可以解釋為海葵的身體好,可懷孕了變膽小,那確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海容他聞所未聞。

海葵皺眉,「真的,我騙你幹什麼。昨晚上我還做噩夢了呢,差點兒嚇死我,都把我給嚇醒了,要不是太困,我肯定不敢繼續睡覺。」

「做了什麼噩夢?」海容像是哄孩子一樣輕輕搖晃著懷裡的海葵,詢問海葵做了什麼噩夢。

海葵道:「我做夢被關進了一間四四方方的小房子裡頭,裡面沒門沒窗,到處黑乎乎一片。也不知道夢裡是因為那屋子裡面沒有光,還是我在夢裡頭是個瞎子,反正我什麼都看不見。我看不見,但是能聽見周圍有些鬼鬼祟祟的聲音,還有東西在朝我后脖子吹涼氣,明顯是小鬼兒在作祟。太嚇人了,這是我活到這麼大,做過的最嚇人的夢。」

咽了口唾沫,海葵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繼續道:「變成瞎子,周圍還圍了一堆不知道是鬼還是人的東西,真是太嚇人了。我被嚇醒之後,恰好聽見外面走廊里有人在吱嘎吱嘎走路。那會兒我忘了咱們住在旅店,忘了老闆娘也在,差點兒以為我撞鬼了。幸虧後來我回了神,想清楚外頭走路的是老闆娘,才勉強不那麼害怕。後頭我又睡著了,又做了個噩夢。這回我夢見一堆你出現在我面前。我特別慌,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裡頭哪個你是真的。我找啊找,找啊找,一直到你把我叫起來吃早飯,我也沒在夢裡找到你。」

海容摸著海葵的肚子,安撫海葵,「不要怕,我就在你身邊。下次你要是做噩夢了,就把我叫起來。」

「嗯。」海葵應了一聲,緊接著道:「不,我才不想再做噩夢,尤其是變成瞎子那樣的噩夢。那簡直太可怕了,我難以想象,要是有一天我真的瞎了,我該怎麼辦。我什麼都看不到,分辨不出周圍都有什麼東西,有什麼人。不知道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也不知道自個遇見的是否是人。」

她緊張的將雙手虛虛蓋到眼睛上,神經兮兮的轉著圈按摩著眼皮子,按摩了幾秒鐘,彷彿完成了一個保護咒語似的,略有些放心的將手收了下來。

海葵呼出一口氣,道:「我一定要保護好我的眼睛,任何時候,我都不能瞎了。」

看到海葵緊張兮兮的模樣,海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安穩海葵,「你的眼睛不會瞎的,我會保護你,保護好你的眼睛。就算哪一天你的眼睛一時間看不見了,我也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驚慌害怕,不會讓任何壞人接近你。我會每分每秒都把你帶在身邊,不會讓你獨自一個人呆著。」

海葵道:「說好了啊,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你一定不要離開我。千萬,千萬別離開我身邊。就算我上茅廁,你也一定要在門外看著我。」

海容笑道:「好。你上茅廁的時候,我就站在你旁邊,看著你使勁。」

「我順暢著呢,上茅廁從來不用使勁。」海葵哼了一聲。

海容道:「好好,你不使勁。」

海葵肚子發出咕嚕嚕一聲,唱出飢餓的小短調兒。

她抬眼看向海容,有些委屈兮兮的別了別嘴角,道:「你孩子餓了,說想吃酸辣的。」

「他肯定不喜歡吃酸辣的。他要是吃了酸辣的,屁股就會像猴子一樣變的通紅。」海容將手心壓到海葵手背上,手指與海葵手指交叉,握緊了海葵的手。

海葵不講理的別側臉,道:「他不喜歡吃我喜歡,我要吃酸辣的,越酸越好,越辣越好。你該不會是有了孩子,就要把我排到後頭去吧?你要是這麼做,那我就生氣,我肯定非常生氣。」

嘴裡說著生氣,海葵還真就生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口火氣為什麼來的這麼快,來的這麼沖,但是她需要發泄出來,把這口火氣發泄出來。

海葵光知道懷孕的女人會孕吐,並不知道她們在懷孕期間性格也會有很大變化,會變的更加敏感脆弱,也會更加易怒,更喜歡無理取鬧。因為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海葵雖然非常想要將這口火氣發泄出去,但仍然忍住了,不想無緣無故的刺激傷害海容。

費好事忍住火氣,海葵覺得自己應該吃些消炎去火的葯。

她詢問海容,「有沒有我現在這種情況能吃的消炎去火的葯?有的話,多弄一些回來。我最近幾天特別容易上火,隨便說幾句話我都會上火,有時候想件事情,我也能突然上火生個氣。」

海容道:「你這種情況不需要吃藥。懷孕后都會這樣,情緒會比平時激烈一些。你要是上火了,就發出來,也不需要忍著,忍著對身體不好。尤其月子的時候,不管生氣還是想哭,你想做什麼都做出來,不要因為顧及到我的情緒而忍著。懷孕和坐月子期間忍氣,會影響身體健康。這個時候要是身體受了影響,以後就算你天天吃大補的湯藥,也補不回沒生孩子時候的健康身體。」

海葵咋舌,「真的?這麼嚴重?」

海容道:「自然是真的。要是你想以後身體健健康康,就要聽我的話,生氣就發脾氣,難過就哭。千萬不許忍著。」

海葵遲疑道:「可我的氣,完全是無理取鬧。如果你老是無理取鬧的朝我發脾氣,我肯定心裡難受。同樣,我要是老是無理取鬧的朝你發脾氣,你肯定也心裡難受。」

海容抱住海葵,溫聲道:「我不會難受的,我反而會很開心。這說明你把我當成你最親的人,所以才可以肆無忌憚的朝我發脾氣。」

海葵道:「要是我說了很重的話呢,突然趕你走呢。你會不會傷心,會不會一走了之,把我扔在這兒?」

「不會,你要是趕我走,那我就出去溜一圈,順便買些你喜歡吃的水果蔬菜回來。等我買東西回來了,你肯定就消氣了。」海容拍拍海葵的後背,道:「你不要想那麼多,不要擔心我會離開,也不需要擔心我會生氣或者傷心。每個丈夫,在這段期間,都會包容自己的妻子。我自然也會這樣,而且會做到最好,因為我愛你。」

海葵害羞的將臉埋進海容懷裡,道:「幹嘛突然說那三個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海容低聲笑著,促狹道:「那等晚上,我們躺到被窩裡了,我再說。每天晚上,我都要對你說一遍,然後對我們的孩子說一遍。」

「不行。」海葵阻止海容,「不準對孩子說。要是他聽習慣了,以為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是這樣,經常說我愛你。他要是出去沒事兒就對人說,肯定會變成花花公子一樣的人物。」

海容笑著搖頭,「你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和你都不花心,都專情,我們的兒子自然也是這樣,會像我們一樣,一旦認定一個人,就會是一輩子。他的我愛你這三個字,自然也不會輕易出口,只會對自己喜歡的那個人說。」

海葵道:「那可不一定。你想想,你爸娶了那麼多老婆,根本不是個專情的。而生我的那個老頭子,就更別提專情了,那就是個畜生披了張人皮。可我們和他們完全不一樣,所以什麼龍生龍鳳生鳳,沒幾分道理。」

海容撫摸著海葵的頭髮,道:「你只說了我們的父親,沒說我們的母親。我母親極為專情,她很小便喜歡上了我父親。即使嫁給我父親后,我父親並沒有將心全部放在她身上,她也依舊深愛著我的父親。你的母親,我雖然沒見過,但我想,你肯定繼承了她性格里的一部分。你的專情,也來源於她。」

海葵聽海容說到她母親,用力想了想,可根本想不出來她母親會是什麼模樣。她只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她母親肯定是個溫柔的人,溫柔且深情,深情的人都命薄,所以她母親才死的那麼早。

她道:「大概是吧,我母親應該是個深情的人。但我估計,她深情的對象應該不是老畜生。」

海容應了一聲,道:「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不要做了,去旅館老闆娘那裡買吧。」海葵勸阻海容。

海容今天收拾了一天,又是打掃又是鋪床,什麼都不准她干,一切都是海容做的。忙了這麼多活兒,應該多休息,沒必要再忙上一陣子做飯。

海容想了想,道:「也好。」

「讓老闆娘做飯的時候,多做些肉,多辣多酸。」海葵絮絮叨叨的叮囑著海容,生怕海容買回清湯寡水的飯菜,亦或者買回不夠辣不夠酸額飯菜。

從老闆娘那裡帶回了海葵要求的飯菜,海葵吃的心花怒放。大部分飯菜都被她吃了,海容只吃了很少一些。

把盤子送回旅館的時候,海容讓老闆娘又做了一份,帶了回來。他準備著這份飯菜,等海葵晚上要是餓了,就可以熱了給海葵吃,避免海葵餓肚子。

收拾好飯菜,將飯菜放到碗架子裡頭,海容煮了一盆熱水,讓海葵在榻榻米上躺著,他像是伺候老佛爺一樣,用濕毛巾為海葵擦乾淨身體。

他用剩下的熱水,擦了遍身體后,上了榻榻米。

海容並沒有急著睡覺,而是幫海葵按摩著胳膊腿。這時候要多按摩海葵的胳膊腿,也多讓海葵吃些骨頭湯之類,這樣可以避免海葵半夜腿腳抽筋,從夢裡疼醒過來。

海葵愜意的半眯著眼睛,明明十分享受,嘴裡卻埋怨著海容,「我肚子還沒變大呢,根本不需要這麼躺著。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洗澡做飯打掃這些事情,做起來肯定沒問題,也可能不會影響到孩子。」

海容道:「這些我來做。」

海葵假模假樣的拒絕著,「不行,我又不是那慈禧老佛爺,不需要你這麼伺候著。你這麼照顧我,容易把我養歪了,養成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懶人。」

海容笑著道:「我就是想把你養成懶人,這樣就沒人和我搶你了。最好你能變成胖子,胖的看不出現在的模樣來。到時候,蔣異浪就算站到你面前,也認不出你來。」

海葵道:「你突然提他幹什麼,弄的我心裡咯噔一下,怪不是滋味的。」

「他對你的心思,誰都能看的出來。他就差明目張胆的來搶你了。不過,依我看,過段時間,等他穩定了時局,他肯定會派人來找你。」海容推測著。

海葵道:「我走之前,都和他說清楚了,他不會找我。其實他挺可憐的,偏偏看上我了。我到現在都奇怪呢,明明和他接觸也不多,大多數時間我都仇視著他,他怎麼就看上我了呢。那時候我長的也不好看,就算我現在長開了些,也沒宣鈴蘭好看,他怎麼偏偏要盯著我呢。怪事兒啊,怪事兒。他弄的我都覺得有點兒對不起他了,明明我也沒做錯什麼。」

海容撓了撓海葵的腳心,道:「喜歡這種事情,沒有辦法控制。就像我們互相喜歡一樣,在別人眼裡,肯定也很怪異。尤其是早期的時候,那時候我就是個吃軟飯的,肯定很多人都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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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這裡有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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