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屍傷人

「什麼腥味？」那領頭的問道，隨後也湊了過去，聞了一聞那玉甲的味道。

「怎麼會有血味？」

「不知道。」

眾人也想去聞，可是那領隊的已經將玉甲接了過來用衣布裹好，說現在已經耽擱了太久，要聞以後出去了聞個夠一類的。

當時的情況屬於眾人全都處在特殊的心理下，先是找到了油鬥，后是殺掉了一隻特別厲害的粽子，沒有任何人員傷亡可以說是十全十美的活計，所有人都沒想到那玉甲竟然才是最厲害的機關。

據活下來的三人說，那領隊和那後生殺人的功法，除了最早開的幾槍之外，全都是專門殺粽子的手段。開槍殺了幾人之後，那領隊身手高強，一踩牆壁直接躍起，借勢轉身雙膝直接壓在了一名後生的肩膀之上，腰力迸發直接就扭斷了那人的脖子，這是殺粽子的手段，名為絞脖轉，這樣攻擊粽子是咬不了你抓不了你的。

短短半分鐘，整個地宮內已經是刀光劍影血光大作了，殺粽子的手段絕對是沒有殺人的利索，但依舊是死傷十多人，領隊最早是走在前面的，那後生則是走在最後，兩個人可以說是有先有后前後夾擊打的眾人是防不勝防。

後來，韓家人回來之後，將那玉甲帶走，用抓到的赤匪和小鬼子做了人體實驗，終於發現了玉甲的玄機。

原來，這種玉甲上散發著和金縷玉衣不同的血腥味，聞過之後便會出現幻覺，死士用完了，韓家人裡面膽子大的也嘗試過，每次都有不同，這種幻境極為真實，變出牆來就把你關在了死空間內，變出敵人你殺了有可能殺的就是自己的同伴。破解方法韓家人也實驗過很多次，洗臉刷牙用人的血腥味抵擋，甚至是劇烈疼痛抽好幾個耳光，那個中了幻術的人依舊沒有辦法清醒，只有足足的睡上一段時間才可以化解這玉甲的功效。

楊雙現在悶頭就睡，他素來是藝高人膽大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韓家堡自己進去的時候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人發現，和自己師傅九年的歷練除了武功之外，更是練得了一手神偷的絕活。普通人和自己擦肩而過根本沒有什麼感覺，手機、錢包，只要是淺處放著的全都能點出來，放的深的，撞一下，說句抱歉，也基本到手了。不僅僅是這手偷法，輕功的踏雪無痕和以內力產生吸力在牆壁上停留的壁虎功楊雙也是練的爐火純青，進入韓家堡之後偷出來的文件也絕對是機密。

「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厲害。」楊雙把玩著那玉片，這一次他可是不敢聞了，看了一會兒就將其收到了懷中，沒有人能在正常情況下無輔助睡著，楊雙不是神，他能做的，現在、也只有數羊了。

「去***。」楊雙輕聲抱怨了一句，閉著眼睛想讓自己快點入睡，身旁依舊是那面多出來的土牆，其實換位置也是一樣的，就算他現在安安穩穩的去了一個房舍裡面躺著睡覺，醒來的時候也指不定時在哪了，按照韓家人的說法，這種玉片能讓人的六識完全失去作用，也許現在自己正躺在糞坑旁邊呢，只不過聞不到看不見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馬路上的燈很是完善，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也不用擔心如果說現在是在路中央會被車壓過去，也得虧了是他這種精大條，要是換了個人早就慌了。能不多動就不多動，這樣就算感官再怎麼失靈也不會移動太遠，現在是傍晚，這裡屋舍密集一定會有過往的行人，雖然叫不醒自己應該也不會多做些什麼。

楊雙就在那回憶著一些凌亂的往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夜無話，楊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一片荒地裡面，他一點也沒驚訝，看著百米之外零零星星過往的車輛，他知道自己已經恢復意識了，掏出手機發現有了老爹的未接電話，回撥過去簡單的說了玉甲的事情之後就撂了電話。

他身上只帶了幾百的現金，那伙強盜自然是翻走了的，楊雙也沒多做計較，直接選擇了開走那電三輪，回到開元路后，將車隨處一丟就開始了步行，腳下不緊不慢速度極快就消失在了清晨的鬧市之中。

………………

「老爹，你說雙哥什麼時候回來啊，別再是出了事。」一個渾身肌肉的大個子說道，喝著羊湯啃著燒餅，雖然嘴上是擔心但彷彿一點也沒有在意。

「看你那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還吧唧嘴！」一旁一個生著短髮的幹練小伙一推他的腦袋，生氣的說道。

「雙哥不是打過電話了嘛，再說了雙哥那身手，擔心個啥。」大個子大口的吃著羊雜同樣反推了那瘦子一下。

「草，那你還問。」那瘦子氣的直咬牙，剛想和那大塊頭鬧上一番，只聽旁邊一聲咳嗽，他便收回了手，不再說話了。

坐在涼椅上的老人正是那老爹，他抽著自己那長長的大煙斗，閉目養神的納著涼「大能、小五，你倆有時間就去看看書，多學習學習。」

「老爹，我們都看了多少年書了啊，倒著都能背下來了。」那大個子嘿嘿一笑，喝完了羊湯和老爹說道。

「那你倒著背一個。」瘦子藉機又是損了他一句，「背不出來是我孫子。」，大能回過頭的時候他直接避開目光，吹著口哨背手搖著走向了一旁。

「你……」大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這話純粹就是堵人的，誰能倒著背啊，再說，背哪本？自己純粹就是隨口一說嘛。他剛想發作，這個時候，院門突然被推開了，回過頭去猛的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白色的緊身襯衣，黃色軍用牛仔褲，一雙貼腳小白鞋一塵不染。

「雙哥！」大能嗷的一嗓子讓小五差點摔在了那，回頭看去發現走進來的的確就是所有人都盼著的那位大哥，楊雙。

「大能，你叫那麼大聲幹啥，很震人的。」楊雙微微笑著，輕步來到了大能面前和他對了一下拳頭，在院內除了大能小五還有老爹，還有另外三人，見到楊雙回來全都站起了身走了過來，紛紛問著具體發生了什麼。

「別急別急，慢慢說。」楊雙嘿嘿笑著，被所有人矚目的感覺任何人都不會有反感，一個小青年給他遞了杯水，眾人坐在院內的石桌旁就開始了嘮嗑。楊雙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那也僅僅是對於陌生人和自己討厭的人，眼下這五個後生全都是老爹帶出來歷練的解家兄弟，和自己相處也有一個多月了，各個都是身懷絕技而且忠肝義膽的人物，說起話來哪裡斷得了。

大能十分衝動，聽到那幾個強盜打暈了韓非並且五花大綁的時候直接起身就要去找他們算賬，眾人說了好一通才勉強將他攔住，至於後來的痛打六人和問了玉甲片中了幻術這種一波三折的事情，眾人則均是一陣唏噓感嘆。

「就是這個。」楊雙將玉片掏了出來放在中人面前，五個後生對這東西指指點點，著實看不出其中有哪些端疑，楊雙和他們說了韓家堡關於這玉片的機密情報，說是什麼幾經調查，在古籍裡面說是用特殊的血液和材料泡製打磨很久才做出來的云云，至於其神奇功效，也只能推到了和鬼打牆一樣的神奇異術之上。

「雙子，你個怎麼看。」一直沒說話的老爹終於過來了，他一直坐在一旁的涼椅上，雖然沒有參與但是一切都細細聽在耳中「前兩天粽子傷人，軍隊都來了哩，現在那個地兒徹底鎖了，我們就進不去。」

楊雙微微一愣，正了正神色也開始想著正事，這粽子傷人是半個月前的事情。臨潼這塊彈丸之地，就在這銀橋大道、秦陵北路和會昌路的中央，唐韻園中心廣場的一處假山之內，按零度從中央查出來的資料看，當時是一夥盜墓賊藝高人膽大直接選擇了這處鬧市探寶。

三條大道匯總的中央，這個不大的中心花園之下，有一處不大的古墓，雖說風水不是很好，但難得就難得在這個斗沒被開過，七八個盜墓賊探好了土層，每天夜裡一點一點的開挖，廢土幾乎是一小包一小包的往外運，在那假山群中的一處暗地啃了整整兩個多月，終於是打到了古墓的墓頂。

鏟碰青磚，具那個唯一活下來的人說，那個時候的心情比中了五百萬還要興奮，清理工作又是十多天，呈現在他們一行人眼前的，是青色的泥磚，縫隙分明十分簡單。

和平常一樣，切縫拉磚一切都走的無比順利，領隊的人已經開始聯絡外面的買家了，現在的盜墓基本走的就是效率，這邊還沒進斗外面的買家們已經在喝著茶水等著了。當然，這是基立於這個古墓已經基本探明有東西，而且沒被翻過幾次的前提下的。

眼下這個市花園裡面的斗，是漢初普通百姓的，不過看規格應該是名門望族身份顯赫，秦漢時的斗在中國有好幾萬，不過大多都已經被洗劫一空，這樣一個完完整整的裡面東西絕對是不少，價格自然也會高，這也就直接導致了眾人的興奮和粗心。

「原本我們可以殺了它。」那盜墓賊一直冷冷的說著這句話，就算後來被警方用刑攻破了心理防線之後招供之時依舊是時不時的說上一句，歸根到底還是大意了，當時七個人身上全都帶著黑驢蹄子黑狗血，現在的裝備比起六七十年前的青天白日好上不知道要多少倍，這夥人比起韓家人也絕對不是差上很多，就算人數只有三分之一也絕對不可能死了六個。

那活下來的人說，錐形下的沙土機關他們輕鬆的化解了，進了地宮之後裡面玲琅滿目全是大件，很明顯這個人在當時是富甲一方，大件搬不出去只能去摸棺材里的小件。開了棺木，用拖屍帶把那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墓主人拖出來弄爛了以防屍變之後，眾人就開始收羅明器。活下來的那個人是管屍體的，那屍體肚子里有機關，直接讓他從上到下把那弩箭盒搗了個稀碎，將肛門和嘴裡的金葡萄和玉塊寶石拿了出來。

其他人是在棺材那的，將棺木下面打了個洞，將剩餘的棺液全部放掉，掀開爛了的絲綢有條不紊的搬著裡面的明器，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用油紙棉絮包好放在包里。

「咚」一聲悶響讓所有人打了個冷顫，那活下來的人站起了身，扒頭望去自己的那幫同伴全都在那唏噓。

「怎麼了？」那人問道。

「這棺材有蹊蹺，下面是空的。」領隊的回答，剛才有個人不小心將自己的手電筒掉在了棺木之中，金屬落地竟然發出了一種木板真空的聲響。

「空的？」那人也來了精神，難道說以前有人已經從下面打了盜洞？不可能啊，這棺木里東西極多根本不像是被動過，就算是高人僅僅帶走一兩件也得有個洞口伸手摸東西啊，可剛才開棺挪屍的時候也沒看見個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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