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麒麟血、張家
楊雙靜靜地坐在飛機上,窗戶外是黃昏籠罩下的雲霧,黃中透紅火燒一般凄美,心中絞痛微微,齊秋盛的處境、在他心中不停的回蕩。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么?」死神笑了笑,王之昱的左胸膛以及後背的西裝全都有著極為細小的破損,問都不用問,那是無數葉片摧殘過的印記,貫穿的轟擊根本不可能讓他再有力量活動,照理說、能夠抬頭說上一句為什麼,已經是迴光返照了。
「直徑只有三毫米不到,手掌之中的槍械平時威力如果超過一米就不會對人造成任何傷害了,原本應該是配合著死神絕對槍技貫穿皮膚撕裂頸部或者心臟動脈的絕。」王之昱將西裝外套連同裡面的襯衫全部解開,動作緩慢盡數褪下,左胸膛鮮血直流看那傷口便是被唐蓮花片擊中的樣子。
王之昱眉宇一揚,閃退出去的同時赫然發現震開自己一刀的竟然是一把切刃唐刀,扭頭看去,赫然發現楊雙單手撐著膝蓋,左手握刀喘著粗氣,頭也不抬的對著自己。
「楊雙,你……」
「現在的你,也就是一轉巔峰的本事吧。」聲音輕挑,墊著步子每動一下便帶起金幣摩擦聲響的正是那蘇子韜的身影,三轉巔峰帶來的身體力量就算是幾十斤黃金壓在身上也能夠輕鬆的動著,王之昱扭頭看向了另外一邊,空瞳、卻也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自然是沒事,蔣溫侯的金鐘罩雖然依舊有著罩門,但身上真氣調動卻也已經讓那罩門等同於無,撞在肩膀頸部的木柱本應該將常人搗成肉醬,在蔣溫侯身上卻化為了木屑,隨手一拳過去,那東西便徹徹底底的被摧毀了。
「轟!」一個虎撲過去,剛剛站立的位置竟然崩裂開了範圍將近五米的巨大裂坑,下墜速度早已經不是自由落體力量的蔣溫侯右爪揮下,強大的風阻讓那指尖幾乎燃燒,殺手死神向左一躍,十多米出去那一招自然撲空。
金光大作的同時王之昱向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強大的力量擊中了胸膛,刺痛撕裂肌肉恐怖的力量將整個人轟飛了出去!跌落地上足足翻滾了五六米才趴住了身子,口中鮮血嘔出的程度幾乎令人失血過多而亡!
「你、找死!」齊秋盛朗聲喊道,雖然豆大的汗珠從太陽穴邊緩緩流下,但是唐蕊的重要性在她心中絕對不是對方實力可以動搖的,稱不上是從小的玩伴,但是這幾年以來,和自己說得上真心話的,除了師父、就只有這個喜歡扎雙馬尾的小姐姐了。
「唐蕊,蘇子韜在這裡,我相信那位九天玄女娘娘並沒有和你說吧。」楊雙說道,唐蕊雙目失神癱在原地,聯繫沒了、這裡又憑空殺出一個蘇子韜來,自己秉承著的一切好像全都崩壞,最為神聖的地方,好像一點應有的樣子都沒了。
「我一直沒聽懂你們說什麼,能給我講講不?」蘇子韜將兩枚金幣吐了出來,自己的嘴不大,叼著著實費力,他可不像五大家族的盜墓賊一樣要的是聲名,錢、對於自己來說才是根本的王道。
「齊秋盛,你可想清楚……」
「想動唐蕊,先殺了我吧。」楊雙的聲音傳進王之昱的耳中打斷了他的話,齊秋盛眉宇一揚,對於站在身旁的楊雙她輕聲說道。
「心臟被貫穿,吐這麼多血,也算是難為你了。」死神輕輕笑著,花瓣飄飛在空中沒有任何阻力可言,伴隨著王之昱的鮮血,一根綠枝、竟然只剩了一半!
「給我。」蔣溫侯一把接過木梯,東西向前一丟拉住最後便向下重重的一砸,木梯受力的感覺傳回來,迷霧後面最多兩米的位置便是走廊,他晃了晃手,木梯滑動的聲音很是清楚,顯然、對面的台階很大。
「就是這麼?」楊雙問道,齊秋盛身上那掩蓋槍械味道的噴劑在這裡就斷了,普通人的嗅覺無法察覺到這味道,就算是吃過青龍膽的人也極難察覺,這東西是空瞳發現的,無色無味能夠讓任何氣味被掩蓋但是對於自己而言卻可以勉強察覺。
「應該是,這裡應該有什麼機關才對。」空瞳說道,隨後一雙手按在牆壁上,內勁傳過去開始靜靜地感覺這裡牆壁上的波動。
「九戈終究不能讓一幫只會打架的人管理,尤其是五六七八,他們全都是殺手,走到今天的位置雖然也有點頭腦,但是終究只是武夫罷了,苗瑞卿執掌大權,留著也是個禍害,殺了、就殺了罷。」王之昱說道,重劍抬到身前握著劍柄的手輕輕一松,力道改變的瞬間千機箱變化,黑色的手提箱,也漸漸恢復了原樣。
「能鎖定,但是不確定,而且相信你比我還要熟悉那個人,只不過……」發出女聲並且一身休閑裝的正是空瞳本人,他扭頭看了看楊雙的身子,當真是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挺拔,寬鬆的白襯衫依舊被綳得緊緊的,這樣一對人間胸器,只怕會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這麼大,移動起來會很不便吧。」空瞳歪了歪腦袋,楊雙易容出來的這個中國女郎身材較小但卻有著極不成比例的身材,「易容成這樣,更容易被發現吧。」
「這理由真好。」死神點了點頭,眯著眼看向那面無表情的王之昱「你剛剛不殺秋盛,也不阻止我幹掉蔣溫侯,現在又做出不抵抗的樣子,相信是想要收編我吧,副團長先生。」
「是。」五六二人齊聲說道,苗瑞卿看著空瞳,知道這人心思過人,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如果反被利用倒是不美,主動權在他便隨他去吧。這次來苗瑞卿特意問過大哥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後者的回答是命中有劫無須多問,苗瑞卿見話到這份上自然也就沒多說話,但很快、門主的一條簡訊便讓苗瑞卿放下了懸著的心。
聽著韓非那邊的打牌聲,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士兵時不時傳來下面死傷的狀況,苗瑞卿一一點頭,不過並沒有做出停止的動作,兩個小時的時間幾十人的傷亡在數以萬計的士兵面前好像並不是大的數字,不過那迷宮的危險,確實不可厚非的厲害。
「報告,下面的隧道到頭了,只有一條通道,沒有路了!」這個時候,一名士兵過來正步經理,大聲彙報道,苗瑞卿眉宇一揚,抬頭問道。
「劉不悔。」楊雙扭頭問道,殷淼的身段並沒有任何人發現,自然而然他現在的聲音是那成熟的女聲。
時間彷彿變慢了,腎上腺素激增的同時唐蕊自己看得清晰無比,唐蓮脫手緩緩綻開,末端金光閃爍只要十分之一秒不到便能迸射出萬片飛葉,對於火器研究了上千年的唐門早已經將機關術與之結合。
「她說下一秒你要吃個蘋果,可是你偏偏把蘋果扔了,她說下一秒你一定會被我打死,但是我偏偏不出手。她算什麼便反著運作,人的命運不可能早就被算好,這裡的東西,只要稍稍有一點點變化就會改變身邊的一切,不是么?」楊雙指著自己的腦袋,唐蕊抬頭看著他,那臉上的笑容溫暖非常,好像能夠看穿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炮聲不斷,但是楊雙聽到的聲音就足足有百十發,而且還在不斷繼續,身旁火焰聲響,顯然、在周邊的士兵也已經開始放火燒山了。
二人躺在屋內,沒人出去看那火勢,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唐門屹立於西南千餘年絕對有特殊的手段保命,就算是一開始就有下面的地宮保護,但也絕對有能人異士用這火燒的方法,幾百人只要距離拉開還是可以將這片盆地包圍的,火把齊舉,依舊可以對唐門造成不小的傷害。
唐門防守時候出現的投石火球僅僅是冰山一角,暴雨梨花針威力巨大,又怎會是普通的機關彈簧,之所以用一盒丟一盒,自然是因為其中內部爆炸產生的高溫。
「沒錯,不過、你不覺得,她已經被你殺了么?」楊雙抬起頭來,一雙眸子之中萬物皆身外的淡然讓蔣溫侯更是興奮,天人合一、說是簡單但卻無比困難,想要突破那一層絕對的隔膜有的人幾乎是傾盡所有,拋棄萬貫家財去當一個乞丐,當一個小混混,感受的就是那飄飄世外、體驗眾生的感覺,自己是在喜馬拉雅山的荒蕪之中洞悉天地,但這楊雙、好像就是剛剛才有所突破。
「怎麼了?」空瞳扭頭問道,她自然也是換了身份,同樣是中國人,身段並不比殷淼差的偽裝對於空瞳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看著楊雙眼神之中的一抹悲涼,他好像知道了對方要說些什麼。
韓非的話讓空瞳和楊雙都吃了一驚,一齊看他的同時後者也愣住了,面對二人疑惑的目光,韓非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也沒料到那人居然會用這等方式將石門破壞。
「小九,幹得不錯嘛。」粗獷有力的聲音有一種粘稠的感覺,人到中年才會有的說話方式被這個男子用得很是獨特,寬鼻樑並不難看,一雙小眼讓這人透出絲絲的毒辣,肩膀上一架墨綠色的火箭筒很是拉風,金屬結構充實分明就是當初空瞳在北海道救楊雙時候用的同一型號「哦?你交了別的朋友啊,都不和你三哥說。」
「別愣著!」楊雙厲聲說道,唐沐顏速度之快可以說直逼空瞳,韓非一招不成,愣神的一剎那唐沐顏竟然已經再次虛晃到了他的身前!
「鏘!」第二次兵解大法讓楊雙的身體並沒有先前的輕鬆,總覺得有一股壓抑但速度卻同樣快了不是一星半點。
「一轉巔峰,找死?」唐沐顏冷眼道,手指一彈便將擋在面前的唐刀震飛,隨後探手過去、直接奔著楊雙的咽喉下了死招!
很快,最後一個吃飯的苗瑞卿將碗筷撤去,士兵們穿插著開始擦拭桌子,所有人吃飯都很中規中矩,尤其是蔣溫侯、但對於蔣溫侯、除了他戰鬥時候表現出來的東西,好像一點也不和豪野二字沾邊。
「你知道,這些日子九戈對唐門的動作吧。」空瞳說道,語氣並沒有疑問,更像是探討某件事情一樣,僅僅是說出了自己知道的觀點罷。
「恩,知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來這個古墓的。」韓非說道「上面那麼多解放軍,人誰都不可能覺得下面居然還有人在盜墓,就好像皇帝出巡,隊伍里居然有小偷裝扮成侍衛在偷東西一樣。沒人會察覺。」
「這樣啊,確實、這裡的很多穹頂都有凹陷,估計是因為年代太久了吧。」韓非摸著下巴,想了幾秒之後回過神來,沖身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爽朗的說到「大家和我一起吧,百分之六十是兩個小時前的事情了,這次來了五十多個,肯定能夠一舉把這裡全部摸清。」
不過很明顯,在這三十多人的攻勢之下一直沒有在線甚至是僅僅看一眼電腦的空瞳依舊和楊雙進行著兵行險著的計劃,對於網上的事情不聞不問,當然、那三十多人在簡單攻破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之後,就止步不前了。
「那、齊姐,我能問你,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們去雲南找唐蕊呢?」楊雙靜靜地說著,隨後向前踱著步子,齊秋盛向後又退了幾步,閃身來到一張桌子前面,扭身便坐了下來。
「按照地圖的指示,我們……」韓非的右手端在空中,微微握拳食指和拇指輕輕搓著,口中哼著輕鬆的曲調,幾秒之後,他伸手指向了面前的通道,扭頭一臉自信的看向了眾人「大家跟我來。」
「怎麼?我說對了?」齊秋盛反問道,空瞳看了一眼楊雙,大概才出了他為什麼會有些許痛苦,齊秋盛的聲音不甜、但卻帶著一種讓男人生出衝動慾望的因子。
韓非大步走在前面,鬆軟的泥土被踩出深深的印記,一點輕功都沒有用上便瀟洒的向前面走著,三人緊隨其後,剛剛血屍突襲的緊迫感煙消雲散,在韓非那詭異的笑容下一切都顯得不是那麼重要,白光在走道之內帶來幽森的感覺。
「那、楊雙,我問你,如果現在我出去,外面那二三十個看熱鬧的人會死,你會阻止我么?」齊秋盛坐在那裡,雙手扒在桌子上有些蜷縮、微微向前探著身子,沖楊雙問道。
「哪裡來的人!」齊秋盛厲喝一聲,一顆石子飛來輕輕地打在了她的花苞頭之上,扭頭看去,赫然發現楊雙和空瞳已經沒了蹤跡。
「站在那吧,躲起來已經沒意義了。」空瞳的傳音響在耳中,齊秋盛忽的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暴露了位置,在第一時間反擊幾乎成了自己的條件反射,但顯然、楊雙和空瞳的做法是趁亂隱蔽而並非是出手。
「不可能!」玲瓏眉頭緊鎖,螳螂拳的破法自己哪裡不會,但空瞳所展現出來的速度已經完全不是自己能夠匹敵的了,四轉巔峰,原本以為自己的本事已經可以配合著玲瓏刀施展的刀陣將三人逼死,但空瞳的本事,絕對不僅僅是和自己比肩可言。
「說這些幹什麼,我師父和我說過更詳細的,在我這上面還有一層天人合一的境界,師父她就達到了,比你厲害的不是一個程度。」齊秋盛見空瞳在碎碎念、不禁輕蔑的說著,忽的卻發現楊雙和空瞳並沒有注意自己,反倒是一直在環視著周圍,想都沒想、一股無明業火已經頂上了心頭。
「你不用學,那東西沒用。」空瞳歪了歪腦袋,見楊雙眉頭皺了起來,隨後繼續說道「拍手致眩暈的方法很簡單,在峰值高的時候給上一下清脆的聲響就可以了,不過這個峰值很難捕捉,你有沒有感覺到我的,一直都是一條平線對吧。」
「留下!」碎發女郎厲聲喝道,轉起身子雙手握住劍柄,飛身到那火舌之上,單臂揮下、石劍撕風,那火龍捲自上而下直接被劈成了兩段!
「轟!」地面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砂礫早已經飛濺消失,夯實的土地龜裂開來,足足波及了將近十丈的半徑!
「嗒、咔!」毛瑟槍拉栓上膛的聲音無比清脆,齊秋盛那嬌小有力的五指緊緊地握在了那槍栓之上,力道大、聲音響,動作雖說是一氣呵成但絕對不是迅如疾風。
「一會兒你也得吃,差不多八點的時候吃一次,不然會餓,你剛才吃的那些垃圾只會增加脂肪和糞便,一點能量都沒有。」空瞳說著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零食,這東西他帶了大半書包,楊雙的包里也存了不少,按照他的說法,這東西比巧克力更能釋放能量,相比於糖更分能夠補充脂肪,而且不會讓體內產生很多的毒素和廢料,不會導致排便過多等等。
楊雙和空瞳沿著那不高的圍欄向前走著,每隔三四米便有一處兩米多的空當,有相當於無,偶爾有著兔子或者羊群的腳印,二人的嗅覺相當靈敏,空氣中各種味道盡反映於腦中,不論是動物還是人,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們輕鬆的察覺到了。
楊雙靜靜的說著,結界之中忽的響起了一個名字,稍縱即逝但卻帶著極為濃重的悔恨,如果當時……準確的說是自己能夠多說上一兩句,恐怕也不是那個結果。
「那本書的內容呢?」空瞳問道,他對楊雙對於那名同伴的羈絆並不在意,死了的人幾乎沒有什麼牽挂的意義可言,活著的人繼續活下去才是他空瞳的信條。
飛機的速度很快,五小時不到二人便已經到了成都,天府之國的夜晚很是迷人,水汽迎面,甚至有一種置身於海邊的感覺。兩個人沒做停留,空瞳驅車帶著楊雙便去了火車站,簡單的吃了盒飯之後,便坐上了直達自貢的火車。
「恩、二……」楊雙微微一愣,隨即收住了腳步,空瞳扭頭過去,後者的眼神之中帶著驚訝和不解,他剛想說話,楊雙的質問卻將之打斷。
「二十萬,你瘋了么?你是說這個世界上有二十萬的雙S?還是說有那麼多的隱藏高手?你沒看清么?灰塵的高度幾乎相同,不僅僅是那石蓋上,周圍……」
五個小時的車程,楊雙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睡著,空瞳則看著窗外,一邊用手機破譯趙躍文的通訊設備,一邊靜靜地推想著齊秋盛和自己說過的關於唐門的事情。
「這股力量,你至少要用一個月的時間才可以消化,而且不能太多,剛才的量、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再多、你會死。」空瞳表情嚴肅,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楊雙也知道他不會開什麼玩笑,這股能量確實很強,真想運用肯定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的。
「齊小姐,這裡是楊家分舵,還請自重。」楊雙不卑不亢的說著,狙擊步槍指著齊秋盛的眉心卻絲毫沒有一點盛世凌人的態度,後者笑了笑,對於空瞳所帶來的那股高壓悄然消散,剛才若不是楊雙轉身一腳蹬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空瞳早就已經被自己輕鬆制服了。
看著手機列表之中的各個名字,不經意之間齊秋盛三個字掠過眼中,這名女孩的電話自己也有,但曾經的一次撥打對方處於關機的狀態,零度的本事相當厲害,就算是齊秋盛用別人的身份買來的手機,只要這個號碼和她本人的身份有著一絲一縷的聯繫,前者也能夠輕鬆將之捕捉並且確認。
「別想走!」玲瓏厲喝一聲,楊雙和齊秋盛的身影從旁邊閃過,眼看著已經被困住的二人離開自己怎能不急。
空瞳看了看那個正拿著化妝鏡擦拭臉頰的女孩,心中恍惚升起了一絲不安,他學過奇門遁甲和易經八卦的功法,雖然做不到厲江流那樣的抬手便能預測到福禍凶吉,但是粗略的感應一些事情將會發生還是可以的。眼睛盯在齊秋盛身上的感覺好像和以前有了些許變化,氣場依舊、但恍惚感覺好像多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