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重大發現
仇小楠默默地站在牆邊，觀察著這一切，她心裡已經有數了，昨晚白老師遇到的詭異事件，不過是那隻黑貓在裝神弄鬼，為的就是讓阿傳一直在這裡住下去。
果然，阿傳對白姝深情地說，「你這種精神狀態真的讓我不放心，就讓我住下來吧，可以照顧你。」
白姝猶豫不決，半天才說，「想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也只能睡沙發，而且你還得給我交房租，一分錢也不能少，最重要的是，你我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
阿傳立即向白姝敬了個禮，「堅決執行！」
白姝本來心情很鬱悶，被阿傳這一動作，弄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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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心情鬱悶的不光白姝和仇小楠，還有劉昆明。
程少庭的案子是劉昆明一手負責的，儘管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程少庭自殺，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而遲遲未結案。不光程少庭死之前，沒有任何的徵兆，而以那樣奇特的方式死亡，必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可據白姝的口供，當天夜裡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他覺得程少庭即使是自殺，也含有很大的隱情。
劉昆明有一種直覺，他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白姝有著很大的嫌疑，甚至，他懷疑白姝有很大的精神方面的疾病，有的人殺了人之後，由於內心的恐懼而產生一種自我保護的屏障，潛意識裡面可能會選擇忘記某件事情。不排除白姝有這種可能，但因為現場沒有留有關於白姝的任何生物檢材，也沒有顯示第三人出現的痕迹，所以他一直無法正式地審訊白姝。
第二種可能，來自仇小楠。他不覺得仇小楠會是兇手，但感覺仇小楠跟這件事情脫離不了干係。雖然聽白姝經常提到這個孩子，但他一次也沒有見到仇小楠。這個孩子飄忽不定，令人捉摸不透。劉昆明努力地想在大腦裡面拼湊出仇小楠的形象，但總是無果。
這天，他再一次地來到了東方小學。
在來的路上，他的腦海里一直浮現出那個蔡主任的樣子，總覺得他看上去有點假，不光扶不牆，而且還怪裡怪氣的。
放學鈴聲響了，全校的學生像打開籠子的小鳥涌了出來。仇小楠走在人流之中，看見劉昆明站在門口，旁邊是一輛藍色的越野摩托車。他掐掉煙頭，拉住一個小朋友問，「一年級一班的仇小楠你認識嗎？」
那個小朋友剪著平頭，嘴裡還夾著棒棒糖，見劉昆明這麼一問，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就是一年級一班的，可我們班上沒有一個叫仇小楠的啊。」
劉昆明還想問些什麼，那個小朋友扭頭跑遠了。正在這時，劉昆明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蔡主任。
蔡主任正和一個年輕的女家長一道從教學樓里出來，一本正經地討論著什麼，小眼睛卻賊溜溜的，閃著光，向女家長隆起的胸部瞄去。
劉昆明走到他跟前時，蔡主任意猶未盡，伸出一隻肥肥的手想借說再見，摸一下那女家長的手，沒想到被劉昆明見縫插針地握在手裡。
「蔡主任，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劉昆明熱情地說。
蔡主任驚詫了一下，十分掃興，但又不得不客套地說，「你好你好，」他又有些疑惑，「我們見過面嗎？」
「呵呵，蔡主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兩天前才剛剛見過面的。」
「兩天前？」蔡主任有點摸不著自己的頭腦。
「是啊，當時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向你打聽一下你們學校一個叫仇小楠的學生。」劉昆明說著，從衣服兜里拿出自己的證件遞向蔡主任。
蔡主任看了一眼，他還是有點不可思議地說，「按理說，劉隊長找我，我應該印象很深才對，怎麼就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要不，我怎麼說您貴人多忘事呢。」劉昆明笑道。
蔡主任回到了問題本身來，「你剛才找我打聽誰來著，仇……什麼？」
「仇小楠，一年一班，白老師班上的。」
蔡主任想了想，「不好意思，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一年級當中沒有一個姓仇的。」
劉昆明覺得蔡主任不像是在說謊，但這樣也未免太奇怪了。他提出來，「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查一下學生的檔案？」
蔡主任撇了一下嘴，不太情願地說，「這個……我看沒有必要吧。對了，那個學生除了叫仇小楠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特徵？」
「聽白老師說，她是個孤兒，現在住在白老師家裡。你們學校每年都會有孤兒院的學生轉過來嗎？」
「是的。今年也有，只有一個男孩子，也不姓仇。」
劉昆明的臉色沉了下來，「我這個人說話不喜歡兜圈子，兩天前我來找你，你說的話完全和今天相反。蔡主任，我是在調查一樁殺人案，你這樣出爾反爾，會妨礙到警察辦案，和你的身份也不相符。」
話說到這份上，蔡主任也不像開始那樣斯文了，「說什麼你呢，別用警察的帽子來壓我，我怎麼了，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輪得到你這樣批評我嗎，你說兩天前來找過我，切，我看你是撞到鬼了吧。」
他斜了一眼劉昆明，搖擺著肥胖的身子從劉昆明的身邊走過去。
劉昆明真想破口大罵一番。
不過，這次他不虛此行。他有了一個重大的收穫，那就是，東方小學一年級一班根本就沒有仇小楠這個學生。
當他馬不停蹄地再回到刑警隊時，興奮地宣布，程少庭的案子有了重大的突破，她要求立即將白姝帶到刑警隊突審，而且他還強調，白姝很有可能是殺害程少庭的兇手。「白姝很可能精神有問題，我建議對她做一個精神評估測試。」
一個小時后，劉昆明出現在了白姝的家裡。
阿傳正在刷微博，那隻貓懶洋洋地蜷在阿傳的腳邊。白姝在廚房做飯，油鍋里哧哧直響。她被帶走時，阿傳一再聲稱白姝是冤枉的，說劉昆明的腦袋完全進水了，兩人差點打起來。但最終，劉昆明和另外一個刑警還是將白姝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