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多行不義

「白老師，你等下來我的辦公室，有些事情我想找你商量下。」蔡主任的語氣聽上去肅穆，莊重，感覺真的有那麼一件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們去解決。

白姝心裡十分慌亂，她看了一眼辦公室里其他的老師，她們都各自干著自己的事情，沒有注意到白姝有什麼異樣。

「有什麼事情嗎？」白姝想推脫。

「你來我的辦公室就知道了。」他這樣說著，又加一句「關於你們班一個學生的事情。」語氣還是那樣的不容置疑。

白姝抬頭，直視著蔡主任的眼睛，那一瞬間，她清晰地感覺到，那雙眼睛里竭力隱藏著的猥褻神情。

「好，我去。」白姝挺了挺胸脯，她知道這一次，自己是躲不過去的。既然躲不過去，不如直面現實，靠自己的力量，斷了對方對自己的非份之想。

蔡主任滿意地走了出去。

十分鐘后，白姝出現在了蔡主任的辦公室里。蔡主任一見白姝來了，便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蔡主任，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白姝問，挺了挺腰板。

蔡主任正想著去拉窗帘，見白姝這樣問，嘿嘿地笑了笑，「你去檔案室打聽一個學生，巧了，警察前幾天也問過我，我也問了下你們班上的同學，他們一致反應，你的大腦有問題，你應該知道，一個教書育人的人如果被證實患了精神疾病，她會怎麼樣，還能再留在學校裡面嗎？」

白姝一驚，她還從沒有想到這一方面。

「你想怎麼樣？」白姝看著蔡主任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識時務者為俊傑，白老師，你是我們學校的業務骨幹，但現在鑒於你的精神問題，能不能留在學校里，全憑我一句話。」

白姝心裡被刺痛了一下，她想到了田嬸，田嬸辛辛苦苦地將自己培養長大，就是希望自己長大有出息，現在好不容易在這個小城站穩了腳，如果萬一丟了工作，田嬸知道後會有多傷心。

「蔡主任，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白姝向蔡主任保證，語氣近乎哀求。

蔡主任笑了笑，一把手趁白姝不在意，狠狠地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然後嘻笑著去拉窗帘，一邊拉，一邊說，「早上那個太嫩了，比不上你……」他說著，突然發現身後不對勁，發現白姝正準備逃跑。

他幾乎一躍過去，肥胖的身體並不影響他的動作，三步兩步，就揪住正要奪門而逃的白姝的頭髮，然後重重一甩，白姝跌坐在椅子上，又因為慣性，整個人從椅子上重重地摔下來，額頭撞到牆上，一股血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想逃！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這個學校哪個女老師能逃出我的手心。」蔡主任獰笑著。

白姝心裡一陣驚呼，難道剛才辦公室裡面的老師都被她凌辱過，而她們明明知道即將發生什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往火坑裡面跳，也不願朝自己施以援手。

白姝想著，內心一陣絕望。

蔡主任似乎看出白姝的心理活動，他蹲下來湊近白姝的身邊，「嘿嘿，你躲不過去的，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只要我在學校里，沒有人敢動得了你。」

白姝痛苦地搖著頭，她想開口大罵蔡主任，卻發現餘光瞄到了什麼東西。她向蔡主任的肩膀上方看去，那裡有一團影子正向蔡主任逼過來。

蔡主任早就心旌****，見白姝一動不動，以為她已經屈服了，兩隻豬爪般的手抖索著去解白姝的上衣。

那團黑影伸出一隻手臂，石膏一般慘白，向蔡主任的脖勁處纏繞地過來。

白姝呼吸加速，蔡主任更加的興奮，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但他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她發現白姝的嘴張得老大，驚恐地看著自己的上方。

蔡主任定了定，緩緩地轉過身，那隻白色的手臂一把卡在了他的脖子上，並拉扯著他倒退了幾步，又將他舉到了半空中。蔡主板四肢抖動著，喘不上氣來，眼珠子快要迸裂出來一樣。

白姝貼在牆壁，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

就在蔡主任即將窒息而死的時，白姝看見蔡主任脖子上的一道紅線迸發出一陣火光，那隻手臂突然像觸電一般，鬆開了手，縮回到了黑影裡面，很快消逝而去。隨之，蔡主任的身體便垂直墜落下來，不醒人事。

白姝小心翼翼地上前，將手放在蔡主任的鼻孔處，發現還有氣。就在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的腿被一隻手緊緊地勒住了。

她倒吸了一口氣，驚恐地移動著目光，最後發現那是蔡主任的手，那隻手很快又軟塌塌地倒在地上。白姝趁這個時候，迅速逃離了教導處，一口氣跑回了家。

「瞧你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見鬼似的。」白姝一回到家，就聽到阿傳這樣說。阿傳正拿著一把電動的剔須刀，在自己的臉頰上轉來轉去，嗡嗡的聲音像千萬隻小蜜蜂在飛。

白姝臉色發白，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沙發上一杯水，想也沒想就直接灌了下去，喝完了，結結巴巴地問阿傳，「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阿傳不屑地說：「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一直都認識這個世界上是有鬼魂存在的。而且，我也認為人和鬼的世界有時是相互交叉的。」他停了一下，又問，「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呢？」

白姝想剛把事情講給阿傳聽，但硬生生地把話咽了下去。她主要不想讓阿傳知道蔡主任想非禮自己的事情。

「沒什麼，就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罷了。」

「你不會還是在想仇小楠的事情吧。老實說吧，我也曾懷疑仇小楠是個鬼魂。」阿傳停止了剔須，將剔須刀放在手心裡頭尾顛倒著。

「不可能吧。」

「你看你自己說話的語氣都那麼不肯定，如果你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那麼就是這個解釋了。我開始沒有想到這一層，主要是因為大帥來的這些天，一點反應也沒有，它是什麼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