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商戰與劍斗
我讓李海波找了24個律師來幫我查兩個名字和兩個身份證號名下的所有財產。也許有的讀者以為,我查的是林胤汝和樂水大伯。其實我查的是陳敘霖和樂水大伯。林胤汝的財產,自有她的繼承人去繼承,與我哪有半毛錢關係?我查她的財產有什麼意義?
也許你會問,你查陳敘霖的資產,不是也要交5%的費用給律師么?太費錢了吧?呵呵,也許你忘了,我當時對律師們說的是「我會支付所有過戶到我名下的財產的5%作為律師費」,陳敘霖的財產,又不能過戶到我名下,我幹嘛付錢?我只是查查而已。
也許你還會和陳子奇一樣,奇怪我是怎麼知道陳子奇的財產,都在陳敘霖名下的?唔,這個嘛,你還記得么?明瑩曾經以為陳子奇叫陳敘霖,因為她偶然看到過陳子奇用的銀行卡上印著的拼音是chenxulin;同時,顧志強的公司股權,也是記在陳敘霖名下的。
是的,我去盧工郵市時,曹斌給我看的那張陳子奇的名片上,寫著什麼娛樂公司、什麼園藝公司、什麼經紀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但是我早就查過,他只是掛個「官銜」而已,那些公司的股權也是在陳敘霖名下的。董事長、總經理,都不是公司財產的擁有者,只有股東才真正擁有公司的權益。這一點,大家都應該清楚的吧。
由此,我推斷:陳子奇出於種種理由,把財產都寄在了陳敘霖名下。於是我便讓律師們幫忙,把陳敘霖的財產查了個底朝天。
當然,我對陳子奇可沒有對各位讀者這麼耐心,他越是誠心地發問,我越是笑而不答。他見我這副模樣,心下頗有些著慌,已然忘記了提起隨候珠。只見他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似是想通了什麼事、忽然輕鬆下來一般。
我當然不會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又道:「你是想說,我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的財產,我又奪不走,是么?你要是真這麼想,我就納悶了:是你太天真,還是我以前太高估你了?」
陳子奇哼了一聲,沒有答話。但看他那神態,剛剛釋懷的心態,又被我這句話搞得方寸大亂。
我冷冷地道:「你為了實施計劃,做了三件事。第一,燒了你的各處房產。你這麼做,不過是為了騙取保險理賠。房產這東西,真要賣掉變現是很麻煩的事,不如一把火燒了,拿了保險公司賠償的現金來得方便,是不是?第二,你在股權交易中心掛牌,賣了所有的公司股權,是不是?你以為出價買你股權的人是誰?」
不必我說,各位也應該知道,是我委託傅黎東幫我盯著,報了價,付了錢。
「可惜,我付給你的錢,沒有到你賬上,只是到一個空賬戶里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我的賬上。聰明絕頂的程序員邢碧暄用特殊的木馬軟體修改了你的賬戶數據。你賬戶上的那些錢,都是木馬造出來的,都是空的,都是假的。」
陳子奇再也耐不住氣,大聲叫罵著各種粗話髒話,口氣中帶著憤恨,更帶著絕望。
這一幕,我等了好久。現在看他這樣,心中格外舒暢。
但是各位讀者應該清楚,只要活該踏進林佑節奏的惡人,都會被我一波接一波地整得**不斷、爽到極致。眼下這陳子奇的狀態明顯還沒有到位嘛,是不是?
我不理他的叫罵,繼續道:「別著急嘛,雖然賣股權沒拿到錢,但是你不是還有很多現金和騙來的保險理賠么?可惜,你說你把這些錢用在什麼地方不好,偏偏拿去收購硫礦石。你大概不知道,我早就安排了明瑩去湘西收買了許多媒體,還收購了兩家公司吧?其中一家公司,是專門做硫礦石生意的,早就悄悄收購了大量硫礦石。就等王永順帶著你的錢去湘西收購硫礦石,把價格拉起來,明瑩的公司就通過各種渠道把硫礦石高價賣給你。你的錢,都如流水一般,都進了我的口袋了!」
陳子奇一聽這話,差點沒背過氣去。
各位讀者應該還記得我之前寫過的硫礦石價格變化趨勢吧?曾經有一段時間,硫礦石價格維持在高位,上下波動不止,那就是我頻頻在給明瑩下達指令,由她指揮著收購來的公司,與王永順家族打著價格戰。
王永順家族在煉屍方面也許是一把好手,但是商業智商實在太差,我一邊玩弄他們家族,一邊都覺得有點欺負弱小的感覺,真是很不好意思。
錢被全部套走之後,硫礦石價格自然一落千丈,我賺得盆滿缽滿,陳子奇卻輸得滿地找牙,可笑的是,他還渾然不知。可以這麼說:和當時用k線圖來盯著硫礦石價格的我相比,陳子奇也是個對商戰極不敏感的商業白痴。
明瑩臨「走」時,我對她說「謝謝你」,這裡面包含的深意,各位應該都明白了。但是,各位讀者是否還能想起,在《打電話》那一章里,曾經寫到有個人給我打電話,說兩家公司已經收購完畢,但是缺乏啟動資金時,我略帶嗔怪地說「我就知道會不夠,你啊,我馬上給你打過去,可別搞砸了」,這裡說的啟動資金,就是前期收購硫礦石的資金。
打電話的人剛一被我嗔怪,就掛斷了電話。這妥妥的是明瑩的作風,各位沒有感覺么?
陳子奇高聲叫罵著,突然,他似是意識到什麼,瞪著眼睛問道:「難道你……」
「哎唷,」我笑著向他道,「你也想通了?沒錯,我讓明瑩買下來的另一家公司,就是拍賣公司。那場拍賣會,也是我安排的。她花大價錢買通的媒體,使出吃奶力氣宣傳報道紫辰沙胎被一個礦工找到的新聞,然後,就真不好意思了,讓你花了4005萬買了塊染了色的硫磺石頭,還搭上一條命。你不知道吧?剛才蕭克明把王永順戴的面具丟給我,我根本沒想去撿,故意讓你一腳踩碎。子奇啊子奇,你也不想想,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固守著老祖宗的那些東西。什麼紫辰沙胎,至於費那個力氣么?一個氧氣瓶,不是全搞定了?」
陳子奇不能置信地捂著喉嚨,幾近癲狂地扯下臉上的防毒面具,一把扯爛,裡面的紫色硫磺紛紛散落。他精神崩潰、歇斯底里地亂罵道:「林佑!草你媽,你他媽逼夠夠狠!你他媽……你他媽就是個奸商!哎?……不……不對啊!」
我哈哈笑道:「你也知道不對了?沒錯,你剛剛不是已經來過這地方一次了,發現異瞳吸不起隨候珠才出去找我,如果我賣給你不是真正的紫辰沙胎,你怎麼會到現在還沒事呢?所以說啊,我可不是奸商啊,我賣給你的,可是正兒八經的紫辰沙胎啊,可惜,我的幾句玩笑話,你還真信了……」
陳子奇聽了我這話,知道自己被我耍得暈頭轉向,竟然把活命的東西扯碎了灑在地上,這下是絕不能活著出去了。此刻,他已經徹底崩潰癲狂,口中亂罵著。
我收起嘲諷的笑臉,大喝一聲,道:「你給我閉嘴!輸不起的人,最他媽難看!你不是牛逼嗎?來啊,給我復活一個秦始皇來看看!告訴你,你現在叫得越凶,吸入的汞蒸氣越多,死得越快!」
陳子奇此時哪裡還有心情復活秦始皇,只狂叫道:「老子什麼都沒了,還怕你個鳥!老子和你拼了!」
他的模樣本來極帥,但此刻如此癲狂,越是帥,看起來越是可怖、越是變態。
我卻沒想到,這廝竟然跳將起來,瘋跑幾步,到那些上古名劍旁邊,拾起一把,朝著我直奔過來。
汞蒸氣中毒雖然無藥可救,但是死得倒沒那麼快。我見他如瘋狗狀,只得回身,也拾起一把名劍,轉身過來時,陳子奇已經撲到面前,揮劍兜頭劈來。
我連忙擋住。這裡的名劍,都是已經到了神器級別的絕世兵器。但歷來都作為收藏之用,哪裡會拿來這般硬拼?只見兩劍相交之間,火光閃耀。既然都是神器名劍,這般對砍,絕對是火星撞地球、關公戰秦瓊的節奏,從未毀損的劍身上,崩口越來越多,實在暴殄天物,令人唏噓。
沒想到,陳子奇倒是有兩下子,加上此時已經吸入大量汞蒸氣,刺激了神經,徹底進入瘋狗模式,揮著重劍對我猛砍,我只能見招拆招,堪堪躲避著。
到了此時,拖延就是最好的戰術。只要眼前這貨吸夠了汞蒸氣,自然就會倒下。
陳子奇也不是傻瓜,雖然已經癲狂,但還有一點理智尚存。再砍了幾下,見拿我不下,竟突然掉頭,向秦始皇的棺槨奔去。
那是一個綴滿了翡翠、紋著上等絕溫漆的棺槨,奢華得無以復加,靜靜地躺在地上微縮版中國地圖的咸陽位置,隱隱透出一種不可侵犯的霸氣。
我剛剛只守不攻,此時陳子奇掉頭逃竄,我還愣了一愣,見他要拼著最後一口氣去復活秦始皇,連忙拔腿跟上。
沒想到,我就要摸到陳子奇的時候,他竟然猛然回頭,一道劍光閃過,割向我的喉嚨!
我急忙堪堪頓住身形,躲過這破喉一劍。陳子奇狂笑兩下,繼續向棺槨奔去。
我卻大驚失色、不知所措:
雖然我沒被陳子奇斷喉,但是,我的氧氣瓶管,被陳子奇割破了!
草啊!我已經感覺到那些致命的汞蒸氣,湧進了我的口鼻之中。
這一次,真的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