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來者何人
這些字元不知是何物,也不知代表著什麼意義,每一個都散發著耀眼的華光,雖然同樣是紫色的光芒,但這些字元所發出的紫芒卻更為炫目。
只是看了幾眼,我就感到有些目眩神迷,頭暈眼花,這並不是幻覺,而是真的頭暈。但是,當我察覺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想要離開這裡,卻已經邁不開腿了。
我只覺眼皮發沉,提不起一點精神,整個人變得昏昏欲睡,心中不斷的對自己說著,太累了,閉眼休息一下吧,只要一會就好,只休息一會……
在這之後,我就慢慢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的閉上了雙眼。
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擠壓著,而後又用力拉扯著,頃刻間將我撕扯成碎片,隨後化作一粒粒塵埃,飄向天空,跨越了茫茫銀河,穿梭在廣闊的宇宙空間,無數的星辰在眼中如流星般飛逝,這一刻,我在高速的飛行著。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感覺,以往在夢中雖然也經常飛行,可每次都飛的慢慢悠悠,力不從心。而現在我正疾如閃電般奔行,快到看不清經過的星體,意動之下,轉瞬即至。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但我能感受到一股力量包圍在四周,當我停止控制自己移動的時候,這力量依舊帶著我高速飛行。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被帶著穿越無數星海,終於來到一個藍色星球上面,這就是我的目的地嗎?不過,我好像是忘記了什麼,我為何要來這裡?我又是如何飛躍無數星辰的?
我想起來了,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剛想到這裡,那股強大的力量再次出現,它裹著我迎向藍色星球,撞了過去,速度快到看不清周圍景象,眼中一片白茫茫,我感到靈魂幾乎被拉到體外,下一刻,思緒又陷入朦朧之中……
恍惚間,我感覺一道強光照在身上,雖然閉著雙眼,卻依舊感到有些刺目,身體被一片溫暖包圍著,這感受猶如炎炎夏日躺在海灘上,享受著日光浴一般。
在強光的刺激下,我抬手遮擋在頭頂,緩緩睜開了雙眼。
眼前景象讓我恍若夢中,只見到身下依舊是那個圓形廣場,但那紫色光幕已經消失,我記得自己明明是在暗河水底,可現在……卻是一輪紅日當頭,空中白雲悠悠,四周鳥語花香,遠處群山環繞。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檢查了一下自身狀況,除了有些口乾舌燥,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我拿出了特製水壺,先灌了一肚子水,這才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周邊環境。
腳下的青石板沒有變樣,只是之前那八個字元不知去向,一點痕迹都沒留下。
我抬頭看了眼空中的烈日,看到太陽的高度,估算出現在應該是正午時分,只是在水底昏迷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難道我已經睡了一天?
但是,就算睡了一天,怎麼醒來后卻換了地方?腳下的廣場明明是在水底,現在卻好像是在……山頂!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所處的位置,這圓形廣場是在一座山峰上面,圓台下鬱鬱蔥蔥一片春意盎然,
圓台四周的天空上有不少飛鳥,但卻都不敢接近這裡,我又向身後看去,只是這一下卻差點扭到脖子。
遠處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與其說是山峰,還不如說是通天巨柱更為恰當,整個山峰呈圓柱狀,上面似乎沒有任何植物,幾乎就是一根插入雲霄的高大石柱。
看到這根石柱的一刻,我徹底被驚呆了,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據我所知,這石柱絕對不是地球上的東西。
原因很簡單,這石柱太高了,我不知道地球上有沒有比它更高的東西,但是我卻可以確定,地球上沒有任何石柱能有這樣的高度。
雖然離得太遠,估算不出它的粗細,但這石柱整體比例還是能看出,它就像是一根長長的棍子,或者是一個巨大的煙囪。
這跟巨柱的出現,已經徹底顛覆了我的想法,我無法確定自己是否還在地球上,這還是我所熟知的那個世界嗎?
至於我是如何在昏迷時來到這裡的,現在反而顯得不重要了,我首先得想辦法確定,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一點后,我立刻整理了一遍裝備,隨後查看了一下圓台周圍的環境。這裡四面環山,有四條通往山下的路,分別在四個不同的方向。
山下除了樹木就是一些花草,附近沒有發現人跡,我決定先向著那個巨柱的方向探索。
來到了圓台的邊緣,下山的路全部由青石鋪成,每隔幾十個台階就是一個緩台。我沿著台階向下走的時候,默默地數了一下台階的數量,不多不少正是三十三階,這讓我想起了地下城,在那裡,祭壇的台階數量,也是由三十三階為一組,這是一種巧合,還是有什麼規律在裡面?我不得而知。
來到緩台時我停下了腳步,因為這緩台上有一個巨大的圖案,這是一個抽象圖案,雕刻風格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畢竟我不是這方面專家,但也多少能看出,這是古代比較盛行的繪畫方式。
畫的是一隻神鳥的抽象圖案,具體是哪種鳥類,我也分辨不出。正在我糾結於圖案所代表的意義時,周圍忽然傳來一絲細不可聞的沙沙聲。
我立刻警覺地抬頭四顧,山路兩邊都是一人多高的蒿草,此時,兩旁的草叢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見到有突發情況,我馬上拔劍在手,向後退去。就在這時,草叢中猛然跳出幾個黑影,將我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心中一緊,差點喊出聲來,看清楚黑影的樣子后,我更是不敢胡亂出聲了。
黑影是一群身穿獸皮的人類,皮膚黝黑,臉上和裸露的四肢上面,滿是青色的紋身,頭髮用彩色的布帶盤在腦後,這副打扮怎麼看都像是非洲土著,可看臉部特徵卻和我一樣,都是漢人。
我不敢亂出聲是害怕語言不通造成誤會,因為他們每人手中都拿著一隻長矛,就算天罡劍再犀利,我也無法做到前後兼顧,如果貿然出手,只要漏掉一人,我就會被長矛捅個透明窟窿。
看著這些虎視眈眈的「土著」,我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跟他們對視,心中卻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全然不知所持。
大約僵持了幾秒后,正對著我的一人,忽然開口急促的說了一句話,聽語氣是在對我詢問。可是,猜出來又有什麼用,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只好放低聲音,無奈的回答道:「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但我對你們沒有敵意,如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大家把武器先收起來好嗎?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客人不是嗎。」我試著多說些話,盡量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情緒。
前面幾人顯然都聽不懂我說的話,他們都露出不解的神情,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忽然伸手向我身後的圓台指了指,而後又指著我的腳下,嘴裡嘰里呱啦的又說了幾句話。
我心中很是無奈,感到這人智商太成問題,都知道互相聽不懂對方的語言,還廢這麼多話幹什麼。
看著他說完話后一臉期待的樣子,我只好再次說道:「我都說了,聽不懂你說的話,看來你們也沒人能懂我的語言。」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不再對他們報什麼希望了,心中不斷盤算著,能不能想辦法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好找機會使用引雷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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