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當小偷

曲岑仕說道：「一會我出錢，我去買你們兩穿的兩套黑色的衣服。晚上你們幫我去晶緣旁邊那家店，去拿店裡的監控內存。」

菜鳥說道：「柿子，那好像不叫拿，是叫偷吧。」

「是監控內存，又不是拿他的值錢貨，怕什麼？」

「可是這個你去叫你的警察兄弟幫你說一聲，你就能名正言順地拿出來了啊。」小胖也疑惑著。

曲岑仕緩緩嘆了口氣，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後背都靠在那沙發上。還不就是因為這件事，要不然他現在還是一個小警察呢。用得著像現在這樣嗎？別人還都以為他犯了什麼錯誤，才被開除的呢。他現在就算是找要好的警察也難有人幫忙吧。

再說這點事情就要去找到張大局長，也特別顯得他沒有辦事能力了。他把手放了下來，說道：「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兩幫不幫？一句話！」

小胖和菜鳥都看向了他，他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了，咽咽口水道：「看我幹嘛？幫還是不幫？不幫大不了我去偷，被人抓了，大不了讓我爺爺去派出所贖我。反正我爺爺是一個退休的，大不了他就晚節不保。大不了……」

菜鳥先說道：「柿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就是啊，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你決定的事情，沒有一點的商量餘地。而且也不會告訴我們目的，就讓我們去做。你不覺得……」小胖也半眯著眼睛打量著他，「你不覺得你現在真的改變很多嗎？」

曲岑仕是閉上了嘴巴，現在他能不改變嗎？「那你們幫不幫？」

菜鳥先說話：「我老婆……」

「去你老婆的！你睡小三的時候，你都不提你老婆。」曲岑仕沒好氣地說著。

小胖點點頭：「我幫，但是先說好了。在a市認識我的估計沒幾個。要是出事了被抓了，我可不會讓我爺爺奶奶丟臉的。也就是說，你要在警察開始調查我身份證的時候，就把我弄出來。要是事情捅出去了，我爸還不把我撕成幾片了。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去偷內存的。」

「行了吧，最多就是拘留一下，還生命危險呢。」曲岑仕說完就看向了菜鳥。

菜鳥還是跟上次一樣，那張臉臭著說道：「我不去。我老婆真在家等著呢。我平時去陪小三，說好的周末就準時回去陪老婆的。要是今晚不準時的話，她要是疑心查起來，那小三被揭出來，那孩子……反正我不去。」

「算了昨晚他也說他不去的。我們先合計一下怎麼動手啊。」

這件事果然被曲岑仕猜中了，晚上十一點，吃宵夜的時候，菜鳥還是打電話，然後趕到了他們的面前。

計劃里，入室盜竊的是小胖和菜鳥。因為曲岑仕在那片區很多人認識。他要是被發現被抓的話，直接就會牽連出一串事情來。而小胖和菜鳥就算是被抓了，只要時間上趕得急，完全就可以把他們的資料都隱瞞下來。

宵夜是曲岑仕請客的。他下午就在去接天絲之前就去銀行取錢了。張伯伯很講信用啊，三年的薪水外加獎金一起，一次性給了他。這數字看起來還挺大的，存著也能生幾毛錢利息了。

曲岑仕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天絲不用上夜自習的。或者說是她自己不願意上。不過這樣也好，他不用晚上再跑一趟。現在他只要在天絲附近活動，如果她出事的話，他能儘快趕過去就行。

宵夜就在巷子外面的宵夜攤上。等著曲岑仕和小胖都吃得飽飽的了，菜鳥才過來的。他是一口沒吃上，還被當了苦力了。

三人走向了他的車子，他的車子就停在路燈照不到的黑暗角落裡。確實夠黑暗的，那是街道的衛生角落。旁邊就是三個垃圾車廂。一股股臭味撲出來，讓菜鳥捂著鼻子，變著調子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停個車都這麼不會選地方。」讓他們能看到四周物品的，就是他手中那手機的小號手電筒了。

「這地方就是我選的。」曲岑仕說道，「多好的地方啊。沒路燈，沒攝像頭，沒行人，打劫囂張地最佳場所。」

小胖也捂著鼻子說道：「沒行人你打劫什麼？那條狗？」

曲岑仕順著小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還真有一條狗在那巴拉著東西。「我說小胖，你什麼時候和這條狗感情這麼好啊？它就這麼配合你啊？」

曲岑仕用熒光塗料，把車牌都噴上了。這樣平著看，能看到車牌，但是攝像頭從上面拍下來是看不到的。要是明早那老闆真的報警了，警察查起來，也找不到他的車子。

做好了準備三個人上了車子，車子開到了巷子里同樣的攝像頭照不到的角落裡去了。曲岑仕在這裡調查過附近的攝像頭的，哪裡照不到，他心裡有數著呢。

車子停好了。坐在後座上的兩個人也都換好了衣服。黑色的衣服，沒有一點點特點。還戴上了黑色的鴨舌帽。

曲岑仕看看外面的巷子，十一點多，整個巷子里，除了對面牆角有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鬼之外，就沒有別的人或者鬼了。

小胖做好了準備，用一個手勢比劃著出發。

曲岑仕雙手抱拳：「早去早回！多多仰仗兄弟二人了。」

小胖下了車子，菜鳥也跟了下去。別看菜鳥現在就整天「我老婆」，他在學校的時候，那可是體育高手呢。跆拳道也是全校第四還是第六了。小胖這種有個軍官老爸的，讓他當小賊，絕對不是難題。

只是他們兩離開了，曲岑仕心裡卻不安穩了。一顆心加速啊，看著他們兩在那撬門。

這種商業店面的門，沒法跟家裡的門相比。特別是那家店裡還是古樸的裝修，木質雕花門啊。只要打開外面的防盜卷門，裡面就沒問題了。

不到兩分鐘，小胖和菜鳥就進入了，曲岑仕在車子上暗暗吐了口氣。可是一顆心還是放不下來，警惕地看看四周。沒人，就那老鬼在那撿著地上的煙頭吸著。

曲岑仕猶豫了一下，下了車子，從車後座上拿出了一條好煙，拆了一盒，點燃了三根，然後插在了旁邊一家商鋪的花盆裡，壓低著聲音說道：「孝敬你的。」他沒有走過去，因為他必須在這個攝像頭照不到的地方。

那老鬼笑眯眯地就過來了，也不跟他說話，直接就大口大口抽了起來。

曲岑仕一般不抽煙的。但是家裡老是有人給爺爺送好煙。他也就漸漸養成了習慣了，車子上總有煙。有時候心煩什麼的，也會抽上幾口。

就像現在，他只能站在這個角落裡，點上一根煙，焦急地等著小胖他們的消息。

在那店鋪里，供著菩薩呢。紅色的長明燈還亮著，映著這個不算大的店面。這正好合適，讓小胖他們不用亮著手電筒也能看到，更加不會讓人疑心了。

菜鳥壓低著聲音說道：「沒看到電腦啊？」

這個店裡，怎麼看都是是木頭，如果不是菩薩前的長明燈是用電的，甚至都可以懷疑，這店是不是不通電的了。

小胖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就是指指兩邊，分頭尋找。店鋪本來就不大，要找到電腦也不是什麼難事。他們很快就在櫃檯下面找到了。攝像頭晚上都不關的，在聲音有移動物體進入之後，就會打開。

小胖和菜鳥蹲在櫃檯後面，小心地打開了屏幕，屏幕亮了起來，就看到了九個格子，九個畫面。雖然畫面黑，但是還是能看出他們在屏幕上的身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