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去找零子叔
「啊!」一聲驚叫,幸福姐就往晨哥身上抱去。
晨哥和柿子還好,小胖被幸福的驚叫弄得驚了一下,因為他剛才就是在假寐的,這麼驚的一下,頭就直接撞車上去了。
他齜著牙沒好氣地說道:「幸福姐啊!就算晨哥答應跟你xxoo你也不用激動地喊這麼大聲啊。你丟不丟臉啊。」
沒有人澄清一下。估計著要是現在說後座上坐著一個鬼,小胖的反應會比幸福還大。說不定就直接撞車門摔下去了。
短暫的驚慌之後幾個人,幸福也很快冷靜了下來。只是她還是整個人就賴在晨哥的身上,兩個人就佔了一個位置。
柿子說道:「幸福姐,那個,我爸沒有惡意的,你不用這樣。」
可是幸福害的不敢靠過去。小胖已經再次閉上了眼睛,也沒有注意柿子說的這句話。幸福姐說道:「一會在在的士的地方就停下來了,我和晨哥回我家,我們自己打的回去就行了。」
「不,我們跟著你過去吧。」晨哥說著。他沒有理會幸福姐用眼神示意著身旁的位置,說道,「看看事情的進展。」
柿子爸爸出現,肯定會帶來新的進展。就好像當初幸福和柿子跟著零子叔進鬼市遇到岑祖航一樣。岑祖航直接就把那家「晶緣」的門給燒了。這麼算來幸福不是第一次見到柿子爸爸了,怎麼會這麼害怕呢?[
回到柿子家裡只有小胖還是沒有一點察覺。幸福心裡就嘀咕著,小胖就是那種惹了鬼回來被整死了都不知道的人。
小胖今天是累慘了直接會房間睡覺去。反正他睡的是主卧,有衛生間,也不用出來洗澡的。
所以小胖一離開,柿子就關了燈,在黑暗中說道,「爸。」他心中很疑惑,爸爸為什麼能出岑家村,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爸爸那張臉,是能冷得結冰的樣子了。
晨哥和幸福很自覺地坐在了客廳沙發的角落,他們也看不到柿子爸爸,感覺著柿子就是在玩一個人的綵排。
岑祖航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想著當初那麼小一點就離開了他,而現在他已經比他這個爸爸都高出了一厘米了。
岑祖航冷冷地說道:「你什麼意思?跑快點不讓我和你媽知道你在做什麼呢?你打算瞞著我們拿走大梁去幹什麼?」
柿子低著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話:「我想用這節大梁去跟臧老闆作交換。換一個滅了癸乙的辦法,也換天絲能用這石頭裡出來。」
「一個妖精讓你昏頭了?」岑祖航的聲音還是這麼冷。
「爸,我……我真打算和天絲在一起。這些事情本來跟她沒有什麼關係的。或者說,她完全可以在很早之前就把我殺了。要不是天絲,我早就死了。如果說昏頭的話,當初你為媽媽為我放棄了岑家的任務,你不是也昏頭了嗎?」柿子抬起了頭,看著爸爸。他的語氣很堅定,他不想在天絲的問題上有一點退讓。
接著,幸福眼裡看到的就是柿子突然就一頭撞在了門旁的供桌上,甚至把柿子爸爸的畫像還撞倒了下來。
不過看著應該是被打了。確實應該被打啊,聽聽柿子說的這什麼話啊。不過幸福還是鼓起勇氣說道:「那個,岑叔叔啊。我是幸福,你應該還記得吧。上次在鬼市我們見過的。」
晨哥還坐在沙發角落裡,疑惑地看著幸福的變化,她不是很害怕嗎?怎麼現在敢上去說話了呢?
幸福先扶起了柿子,看著他頭上本來就有傷,現在又被撞了一下,真的傷痕纍纍了。
幸福說道:「岑叔叔,那個,柿子想和天絲在一起這件事以後再議。不過呢癸乙要抽零子的魂這是擺在眼前了的。我們要對付的是癸乙,才會想著去用大梁的。我承認,我們去拿大梁有待欠缺,但是我們的出發點也是為了守住柿子。或者,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
幸福這就是一下換了話題的重點了。雖然幸福也看不到岑祖航,但是這份安靜讓他知道,岑祖航在思考他的話。[
許久,幸福的腦海中傳來了岑祖航的聲音說道:「去找零子,他有辦法。至於那大梁先好好收著。」
沉默了一會之後,柿子說道:「我爸走了。」他這才揉著自己剛才撞疼的額頭,不再說一句話。
幸福姐打開了大燈,看著柿子那樣子,還是說道:「我先回房間了。」她直接走向了那小房間,還看向了晨哥一眼,眨了眨眼睛。
柿子在幸福姐離開之後,扶好供桌上爸爸的畫像,從抽屜里抽出了香和蘋果,走向了陽台。
一炷香,點燃插在蘋果上。
晨哥猶豫了好一會之後,也跟著走向了陽台。陽台上的柿子正看著天空,吹著這夜裡的冷風。他現在應該是心情不好吧。換了誰,這心情也好不起來。
「柿子。」晨哥低聲叫道。
柿子沒有看他,直接說道:「我是不是很窩囊啊?」
「嗯?怎麼這麼說?」
「難道你不覺得嗎?這些事情,我什麼也做不了。真的要出力的時候,我只有逃命的份。如果不是運氣好,不是身份鬼子能看到點你們看不到的東西,我早就死了。天絲是我的女人,我卻保護不了她。就連現在想要去救他,都會出這樣的事情。晨哥,我真的覺得我好窩囊。」
晨哥拍拍柿子的肩膀,跟他站在了一起。「我十幾歲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凡事總是一口斷定。有一次,殯儀館里拉回來一具屍,是一起兇殺案的屍體。屍體被肢解了,殯儀館的化妝師把她拼湊縫好,放在了棺材里。
因為沒有找到親人,這個就全部由殯儀館負責了。那時候,我還要做童子的工作,是要守一夜的。第二天一早就火化。景叔告訴我,守夜的時候什麼也不要碰,特別是那棺材。只要有一點異常,就去叫他。可是那晚上我太高估自己了。我看到了那棺材表面都附著水珠,我知道那是怨氣凝結的。這女鬼的魂還沒有被超度,或者說是枉死的,她超度不了。遇到這樣的事情,一般是用紅線銅線,在屍體上先封了殘留的冤魂。同時在棺材外布五行局,封鎖怨氣外泄。
這種事,我以前也做過,我就沒有按照景叔說的,去叫他,而是自己開了棺。後來出事了,我被那女鬼掐著脖子,拖進棺材里。我想要去摸紅線銅錢的,但是我的銅錢沒拿穩,掙扎中還把引魂燈給踢滅了。
景叔也是看著引魂燈的光沒了,匆匆趕過來的。他過來的時候,我都快要沒氣了。他救下我,讓我跑。我當時真的怕了,氣都還沒有喘上來,軟著身子也跑不動,只能滾,就這麼滾出了那靈堂。等我緩過來,想著景叔這麼久還沒有出來的時候,再過去看。看到的是景叔的腿被棺材壓住了,那女屍翻在了地上。化妝師縫上的肢體全都裂開了。景叔的紅線把那些屍體的碎塊都綁住。
那個時候,我害怕極了。我是直接昏倒的。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和景叔都在醫院裡了。那屍體也是零子叔幫忙處理了。景叔的腿被棺材砸成了粉碎性骨折,他剛談的一個女人,也因為這件事跟他分了。
後來他們花了很多錢給景叔治腿,甚至賣了房子,但是那腿一直都不好,因為那不單單的是被砸了,還是被怨氣陰氣注入了。要不是有金子姨媽的那藥方,景叔的命都沒了。
柿子,你說我窩囊嗎?那時候的我,也覺得自己窩囊得可以去死了。我對不起景叔。這件事我已經記著,我甚至連布局的信心都沒有了。一旦有點可疑的事情,我都不敢下手。可是這段時間跟著你們在一起,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努力。其實只要努力著去做,就算做不到完美,至少也努力過了。我想你就算被你爸罵,你還是會用那大梁去跟臧老闆交換的。因為你一直在努力。」
晨哥說完了,拍拍柿子的肩膀。柿子這才笑了起來:「對,我確實決定這麼做。晨哥,你教教我吧,我也想像你們一樣。從小他們就不讓我學。我會的這些都是偷看零子叔跟著做的。我其實連基礎都記得不是很牢固。」
本來以為經歷了這些事情,晨哥會答應的。就算不是真正的帶徒弟那樣的教,隨便幾招都嫩教的吧。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晨哥說道:「你學不了。」
「為什麼?」柿子皺了眉頭。
「你的體質問題。如果說學陰的吧,你的陰氣還沒有那麼強大,連一半的鬼魂都比不上,最多就只能做點過陰,問米的事情。如果說學陽的吧,你本身陰氣太重,自身能量不足。」
柿子聽著心中沉了下去。但是他還是很快調整好自己,扯出一個笑臉:「晨哥,你也先回房間吧。幸福姐都等著了。是我打擾你們好事了。」
晨哥被他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轉身走向了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