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第704章 番外(42)
意外的人來了,也帶來了意外的結果。
玉玄看著凌逸,凌逸看著玉玄,不說話的人不說話,不哭的人也安靜下來了。
輕輕抽咽著,小凌逸也搞不清楚這個飄啊的大姐姐是從哪來的,但他卻是扁著嘴指著那邊的沈衣衣對她說:「我要媽媽。」
「成如汝願。」玉玄微微欠身,轉身向沈衣衣走去。
但她畢竟是鬼,不是什麼修仙的懂法術的,能勾人魂魄卻不能讓人復活。
也就是說,就算玉玄要人,她也沒辦法把沈衣衣救活。
所幸,沈衣衣還沒死。
半蹲在她邊上,稍稍給她檢查著身體狀況,恩,五臟六腑能傷的都傷了,居然還活著,真不愧是她主人的母親,身體不是一般強。
以靈力給她封住一些穴道,免得待會真的失血過多死了。
弄完,頓了頓,她知道要怎麼救人,但她做不到,若不趕緊找人來,也是徒勞無功。
「你竟然敢打我!區區一隻鬼魅,居然敢打我!」邊上,原本被丟了出去的秦白掙扎著爬起來,她那個樣子看起來才更加像女鬼。
玉玄扭頭看著她,哦,或許可以用這個女人的身體,佔據她不就可以把人救出去了嗎?
優雅地轉身,看著秦白,雖然對這身軀很嫌棄,不過也罷,將就著吧。
「汝,來戰。」玉玄揮袖,不把秦白放在眼裡。她雖然是鬼,可她全知全能;她雖然是鬼,但她過去也是個修道之人。看秦白布下的法陣阻止沈衣衣召喚式神,就能知道,這種黃毛丫頭,不過是在自己跟前班門弄斧。
一旁的小凌逸,也是哭累了,愣愣地看著眼前兩個打起來得女人,一時間忘記了要找沈衣衣的事。
尤其是剛才出現的那個大姐姐,一直在飄,一下子左,一下子右,飄忽得讓人顧暇不及。
而那個打了他媽媽的壞人,一直無法還手,傻乎乎地站著被欺負,看得他忍不住拍手:「打她打她,大壞蛋!讓你欺負媽媽!」
秦白本來就內心崩潰,更是聽到他那得意洋洋的笑聲,嬌怒一聲放棄了跟玉玄周旋,向著凌逸飛撲而去,她就算死,也要帶一個陪葬!
所以說有時候人愚笨就是愚笨,若秦白飛撲而去的人不是凌逸而是沈衣衣,下場或許也不會那麼慘。
玉玄憋眉,低喝一聲:「豈敢!」
只見她那素白的水袖揮出,如蜘蛛絲纏繞一般,束縛她的手腳,猛用力一拽。秦白不但不能向前,更是被那奇大的力氣拽著甩了出去。
因為玉玄救人急切,根本沒注意到要把她往哪丟,結果,直接甩到了半空那個作為裝飾的錨上,因為力度大,那本來很鈍的錨,也是貫穿了她的身體。
玉玄一愣,哎呀,出手重了,這下可怎麼把人救出去?嘖嘖嘖,都怪那個蠢女人做蠢事。
可現在該怎麼辦?她又不能離開,也聯繫不到其他人,更是因為這個地方有結界,其他人也不好找進來。
飄落到鐵籠子邊上,難道要借用小主人的身體嗎?可凌逸身上的封印防禦什麼的,她連碰都碰不得。
「媽媽……」小凌逸又害怕了,這個大姐姐讓那個壞人不動了,還流了好多血,他怕!
「小主人,吾之過。」玉玄給他道歉,都怪她一時心急,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她再晚一點,凌逸可就有危險了。
由於凌逸完全聽不懂她說什麼,只管繼續輕呼著沈衣衣,可這折騰了一天,他一天需要吃五頓的,如今只吃了個早餐,早就沒力氣了。跟因為如今沒有了壞人,沒有了緊張感,凌逸趴在籠子里,一邊喃喃地輕呼著沈衣衣,迷迷糊糊地開始進入夢睡。
玉玄很是為難地左右飄動,她知道,弱小的人類不能在這種環境帶太久,不然就會生病,生病就會死亡。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主人,豈能看著他垂死在自己跟前?
連忙飄到秦白身邊,既然籠子是鎖著的,那她就得找到鑰匙,至少讓凌逸呆在沈衣衣身邊,讓他們溫暖著彼此,或許還有生路。
而接下來的,就是看人類的自我修復能力。
她能控制一點小東西,但卻帶不住一個大活人。
全身搜颳了一下,這從秦白身上是找出來了一撮鑰匙,都是看著相似的,但這其中有沒有能打開鐵籠的,卻讓人質疑。
但現在也是能試試啊,玉玄努力控制著那鑰匙回落到鐵籠前,努力地一根一根掰著來嘗試。
鑰匙哐當哐當響,吵到了睡著的凌逸,眉頭淺皺地爬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呀?」他揉著眼睛,還想繼續睡。
玉玄幾度張嘴,但為了要讓他能明白自己說的話,腦海中只能是不斷地選詞,最終擠出了兩個字:「解鎖。」
因為習慣了玄瑟說話簡潔,凌逸倒沒什麼特別反應,乖乖地坐著,打著哈欠等待她把自己放出去。
或許是他太困了,倒是沒有注意到,那串哐當作響的鑰匙是飄在半空的。
玉玄很有耐心地開鎖,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差,十幾個鑰匙,她從第一個試到最後一個,這才把鎖給打開了。
不過,凌逸又睡著了,而且這一次,不管她怎麼搖鑰匙,凌逸都不醒來,縮成一團地呼呼睡覺。
玉玄還能怎麼辦?只能轉為去騷擾沈衣衣,至少要把這個吵醒吧。
然而,玉玄嘀咕了沈衣衣的昏迷程度,這喊了她半天,都不見她醒來。
左看右看的,她不禁搖頭,輕嘆:「唉,人類人類。」
抬頭看著那掛在半空的秦白,願被沒死的,不過因為太久了,如今靈魂已經飄出,正一臉愕然地在飄動。
玉玄看著她,如果放著不管,這要變成厲鬼也不過是一會兒的事,要不,乾脆把她的靈魂也收走?把藏到她的畫卷裡面也不是個問題。
想著她也就做了,飄忽上前,對著秦白用力一推,在她背後,是張開的畫卷,畫卷上筆墨山水,綿綿不倦。
秦白那掉落下去的感覺,就像是墜入無底深淵,一直不見底,一去不復返。
玉玄輕呼,好了,完事,現在可以放心到附近去找找有沒有能幫上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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