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快活林別院
從這一天起,智鵬的行囊里多了一顆特殊的石頭;這是一顆有著情感悲慘故事的石頭,只要他拿出對這顆石頭呼口氣,石頭立馬會恢復人形出現在他面前。
智鵬的錦盒中三大法器分別是:招魂術、五雷號令、桃木劍。
三大法器隨心而動,只要智鵬心念一動,那麼法器會在第一時間出擊;也可以起到保護他的作用。
D市總人口六百八十萬,所管轄六縣三區;智鵬他們要去的地方叫安龍縣,是一座歷經文革浩劫與盲目現代化大潮洗禮的古城。
古城留下了太多的老建築。修修補補,人們不願意拆掉這些老房子;拆掉老房子也就意味著拆毀了歷史。
越是古老的建築,越是有很多傳奇不為人知的故事。
在這座叫做安龍縣的古城,除了風景秀麗,也有很多傳奇詭秘的故事;這裡地處三不管地帶,交通也不是很便利,地區經濟還在保守階段。
基於上述原因,有關部門相應上面的政策和號召;利用地理環境的優勢,想方設法引進外資,首先是對外進行招商、出租地皮,然後是著手修繕交通,以期能更好的發展經濟。
此項目一出,果然起到好的效應;不但吸引來了大批量的本地農民來古城打工,還吸引來一部分看好旅遊事業的商家來這裡投資修建農家樂、旅遊景區的項目。
智鵬師傅所提到的那家快活林別院,就修建在一比較僻靜也清幽的河岸邊,一條幽靜的林蔭小道直達門口。
門口有一座圓弧形的噴水池,池中有一石頭塑像娃娃,撅起屁股翹起泥巴捏的小東西兒;那清亮如甘泉的水液從那小東西兒噴射出來,乍一看甚是可愛。
從正門口進入,一個墨綠色匾上寫了「快活林別院」剛勁有力的字體。
破自行車夠嗆,當智鵬到達縣城時,天已經蒙蒙亮,他沒有停下來休息,也沒有直接去快活林別院。
而是在周邊四周轉了一圈,他想要從周邊環境中尋找破綻。
可惜的是,周邊環境一派安寧,智鵬沒有發現四處張貼有尋人啟事什麼的布告。
安靜中的縣城,就像一頭沉睡的雄獅,唯獨清晨的朝陽才能喚醒它。
大概在七點左右,天邊漸漸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呈移動的趨勢籠罩在遠處。
這時、整個小縣城開始沸騰起來,充滿生活的氣息;其中有掃地大媽,有推著車軲轆賣醪糟米粉的,還有一路打著鈴鐺,身穿綠色制服送早報的郵遞員。
智鵬叫了一碗米粉,就著路邊蹲下稀里嘩啦吃了,一抹嘴遞給錢隨口問道:「大媽,聽說這裡有一個叫快活林別院的好去處,請問怎麼走?」
賣米粉的大媽聽他問快活林別院,在伸手接過錢時,拿眼使勁的盯了他一下,低沉的聲音道:「不知道。」就急忙推動車子拉開跟他的距離,徑直離開了。
智鵬覺得奇怪,大媽可是走街串巷的攤販,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裡有一個快活林別院的?這樣一想,他急追幾步,跟大媽保持一尺遠的樣子,並排的走,一邊走一邊試探道:「大媽,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壞人……」
大媽聽智鵬這麼一說,放慢腳步停頓下來,扭頭看他,眼眶已經變得紅紅的樣子,聲音也異常、帶著哭腔道:「孩子,那個地方你別去,坑人的。」
「怎麼說?」智鵬一聽有門,大媽話裡有話啊!看來她是知道那個地方的,只是從她話里聽出來,應該是深通惡絕充滿憎恨的口吻。
大媽東看看西瞧瞧,對智鵬使眼色到一邊去說話。
這麼早,大媽害怕什麼?為毛做得那麼神秘?疑問從智鵬腦海中滋生出來;謹慎小心的跟隨在大媽身後,一直保持距離,不緊不慢地前進著。
來到一條不算寬的衚衕,大媽先自把車子推到衚衕口,然後對智鵬招招手走了進去。
見大媽這樣,智鵬也變得敏感起來,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暗地裡盯梢的那種感覺。
大媽進入衚衕,看智鵬跟來,才站定在原地;並且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智鵬,一張經曆日曬雨淋的臉皺得像久旱的老樹皮一樣沒有一絲光澤與生機,近距離盯著他,滿臉狐疑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智鵬一愣,大媽這是什麼意思?剛才看見她很難受的樣子,這會反而對自己疑心了!
「我……」他遲疑中,細細思忖應該怎麼答覆才會不引起對方的戒備「我是來找人的,很久以前我哥來這裡打工,好幾個月都沒有回家了,父母很著急,所以我來找他。」
大媽點頭道:「孩子,那個地方邪門,你還是別去。」
「為什麼?」智鵬緊追不捨直白問道。
「唉!我的孩子也是去了那個地方,跟丟了魂似的……」大媽越說越傷心,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哭起。
「噓!」這下該智鵬著急了,剛才看大媽特別小心緊張的樣子,這會她大張旗鼓的這裡哭,豈不是要惹來麻煩?「大媽別哭,有什麼難處就告訴我。」
大媽在智鵬的安慰和勸阻下,停止哭聲抬起一雙老眼望著他;智鵬有注意到,老人被淚水漬得發紅的眼珠子,讓人看著特別揪心。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大媽這表現得異常鎮定,對智鵬說完就顧自推車走在前面,她好像知道他特定會跟著來,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就那麼一直朝前走著。
智鵬有一種預感,大媽很有可能要帶他去她家裡,聽她剛才的口吻跟表情,家裡一定有人深受其害。
智鵬猜測得一點沒錯,大媽的家很快就到了。
這是一棟老式筒子樓,中間一過道,兩旁要麼是共用廚房,要麼就是一通門到底的卧室。
過道中擺滿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用具,有煤球、液化爐具、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
原本狹窄的過道,再擺放這些,就顯得更加狹窄擁擠;兩人不能並排走,倆熟人面對面的人經過時,彼此簡單先招呼一下就匆忙擦肩而過。
智鵬跟隨大媽進入一間不大的卧室里,立即就嗅聞到一股刺鼻的中藥味道;中藥味道辛辣,苦澀、特別不好聞。
卧室里凌亂不堪,除了中藥味道,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體臭氣息。
這種體臭氣息應該是來自一久卧病床的人才會有的,智鵬隨著敞開的另一扇房門,進入最裡面那間屋子裡。
屋子裡擺放了一張大床,餘下的空間勉強填塞了一些必需具備的木質傢具,在大床上睡卧著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子。
智鵬有看到男子伸出被褥來的腳髁,慘白幾乎透明般沒有血色,那青色的筋絡線路在慘白的肌膚表層下,清晰可見延伸的範圍。
體臭應該是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他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智鵬沒有出聲詢問,大媽主動告訴他。
躺卧在大床上的男子,是她的兒子。
智鵬也不知道大媽為什麼非要把他帶家來看,看她忙亂的樣子,說要去倒水來給他;他急忙出手阻止道:「大媽,別忙活,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吧!」
大媽在智鵬的阻止下,慢吞吞坐下來,滿眼擔憂,充滿悲苦神態的樣子,凝視著在大床上的兒子道:「他就是去了你剛才提到的快活林別院,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