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 未雨綢繆
夢魔怎麼會瞄上娟子的？
智鵬看楊帆，看呂錦清；後者急忙躲避開，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楊帆你出去，待會有事找你。」
楊帆應聲出去，屋裡留下呂錦清；一時間空氣變得微妙壓抑起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為了想擺脫這種尷尬局面，呂錦清左顧右盼而言其他道：「快喝水，待會冷了，喝下去涼胃不好。」
智鵬專註而犀利的眼，彷彿能將鋼板洞穿，驚得呂錦清一哆嗦，手裡的水杯浪了浪，飛濺出來少許水花。
水花滴在被單上，她去抹……他猛然揮手、打翻了她手裡的水杯，水杯哐啷一聲掉在地上，嚇得呂錦清怔住，爾後痛苦的搖頭，泣不成聲道：「我也不知道他真的會來找娟子，插入娟子的名字在名單里，只是想擾亂他的孽殺程序……」
「你糊塗，他是誰？無孔不入的夢魔，但凡有思維有頭腦的生物他都可以肆意侵入；不單單是惦記幼稚園那幾個倖存者，而是面對所有人。」
呂錦清張大嘴，淚眼模糊的凝望智鵬道：「難怪他說，這個小鎮也屬於他的。」
智鵬坐定身子，看呂錦清拾起水杯轉身出去，不一會又進來，端來一杯水；後面跟著楊帆，端來的是田翠花熬好的稀粥。
智鵬喝口水，小歇一下，扒拉半碗稀粥，也沒有想要繼續休息就起來對呂錦清跟楊帆談論一番如何應對夢魔的策略。
娟子還小，但是非常懂事，不該要的不要，不該說的不說。
田翠花覺得小孩子做噩夢，是因為太過孤單，就跟智鵬還有丈夫商量送娟子去鎮辦中心幼稚園去讀學前班。
讀學前班肯定是必須的，但還不是時候。
智鵬不答應現在送娟子去幼稚園，那是有原因的。
娟子有了第一次噩夢，就會有第二次噩夢，第三次、乃至到被噩夢中的惡魔折磨致死。想到這些，他就瘮的慌……
呂錦清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邀請智鵬出去逛逛街。
最近小鎮公路擴建竣工，來來往往的車流如織，流動人口也大幅度的增加。
流動人口增加，小鎮的消費水平提高；不經意間，大大小小的店鋪也應運而生。
一路上遇到不少熟面孔，有人驚奇老是盯著智鵬看，還有好多人熱情招呼呂老師好的。
呂錦清很想知道智鵬的臉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小鎮人們閃爍異彩的眼裡，智鵬跟呂錦清是一對很登對的情侶。
他們倆走進一家裝修一新新近開張的茶吧，茶吧以灰色為主色調，灰色的牆壁和昏暗的燈光融為一體；輕柔不知名的音樂縈繞在耳畔，更是營造出一種暗灰色蠱惑的氛圍，倚靠在單人沙發上使人昏昏欲睡。
智鵬不習慣呆在這種讓人昏昏欲睡的環境中，好幾次衝口而出想要離開，均被呂錦清拿話堵住口。
涼茶一杯，咖啡色的水液、淡淡的茶香；如果不是光線昏暗，這裡應該算得上是休閑娛樂的好地方。
「我有一種被人控制心智的感覺……」她在為上次傷害智鵬的事懺悔、內疚、辯解。
「嗯。」目視穿梭在茶客們座位中的服務生，智鵬輕輕答應了一聲。
「趙心怡在夢境中有告訴我，噩夢中出現的那個瘋子，最初的能力很脆弱……」
智鵬坐正身子，認真的看了一眼呂錦清道：「那是你們的恐懼助長了他的能力。」
「我們的恐懼？」
「對，他是靠你們的恐懼生存，也就是說，是你們製造了他。」
呂錦清否認：「怎麼可能？」
智鵬點頭，一本正經道：「別不承認，因為你的帶入，娟子成為下一個目標。趙心怡有一種帶人入夢得能力，在臨死前一定有傳給你。」
經智鵬提醒，呂錦清驀然想到趙心怡在她右手掌心劃了幾下；她下意識的舉起右手掌仔細的看。
右手掌沒有什麼啊！她是怎麼傳遞那種能力給自己的？
智鵬說：「如果我沒有猜錯，趙心怡她們以前玩過碟仙，她是通靈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靈媒。」
呂錦清呆住了，趙心怡的確跟同學們一起玩過碟仙，那是她從恐怖故事書上看來的。
她們在學校後面的樹林里玩，那個時候幼稚園跟學校一牆之隔，中間隔開一道不寬的夾縫……趙心怡也因為帶頭玩迷信遊戲，被取消入團的資格。
呂錦清對趙心怡的了解也不過如此，卻真的不知道她是可以通靈的人。
看來夢魔的力量源自趙心怡的恐懼，現在夢魔把自己也納入了製造他能力的人選擇一；呂錦清手指在茶杯上輕輕划動，心事重重……原本想來一次浪漫的約會，沒想到……
「你素描圖準備得怎麼樣了？」智鵬接連詢問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應，而是失神的盯著一個地方發獃。
他伸出手在呂錦清面前一晃「嗨，你有聽見我的話嗎？」
呂錦清一愣，反應過來「剛才你說什麼？」
「素描圖準備得怎麼樣了？」
「哦。」素描圖！呂錦清不好說，因為有夢魔的攪擾，素描圖一直是半成品。
智鵬一再著重問呂錦清要素描圖，其實是掩人耳目，他懷疑她已經被夢魔控制心智；此次來找他，一定是想要在他身上探聽點內部消息。
心不在焉的呂錦清跟智鵬從茶吧出來，臨到分手時，她忽然問一句：「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改變夢境的環境？要是能把噩夢改變成美夢，那麼夢魔豈不是就不攻自破，不存在了？」
這個倒是智鵬沒有想到的，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對付夢魔的好辦法。
這樣，智鵬心裡有了主意，他附耳如此這般跟呂錦清說了一通話，兩人各自離開。
娟子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今晚上楊帆哥哥還有師父都陪伴在自己身邊，他們給她講故事，跟她玩捉迷藏的遊戲，鬧騰到半夜才上床睡覺。
臨睡前，娟子哭了，隨便智鵬跟楊帆怎麼哄，她愣是不睡覺，口裡一直喊怕~怕。
智鵬使眼色喊楊帆外面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屋裡的娟子抱起田翠花手工縫製的布娃娃說悄悄話。
智鵬很少抽煙的，這會一支煙抽得亮閃閃的。
「楊帆，記住你入夢之後需要幹什麼？」
楊帆狠狠點頭道：「記得，我是玩飛刀的李笑。」
「嗯，待會娟睡著了，我們一起進入她的夢境，見機行事。」智鵬鄭重其事吩咐完畢，跟楊帆進屋。
鋪子里，田翠花嘰嘰咕咕在張鐵嘴面前抱怨，說忙不過來，兩師徒還去陪娟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