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0.第1170章 真正的成長
趙治平帶隊離開,迅速去查屍體的來源,儘快確定身份,由此才能查到殺人兇手,寧家兄弟的情緒平復得極快,一行人回到庭院,將事情來龍去脈講給寧北辰聽,寧北辰不禁大怒,敢對自己的兒女下手,不想活了!
寧北辰翻出寧家老祖宗的手記,終於在一疊文件中翻到一頁:「小惜說是煉屍,確有些道理,不過,那人要煉的不是屍,而是魄,精魄,這精魄並非人的魂魄,而是來源於天地靈氣,也就是說,它原本是靈的屬性,但沾染了香火後有了神的氣息。」
「靈氣,神氣,現在更要吸引屍體的屍氣,還是按照最凶的七七之日設定,這傢伙要彙集了靈,神,屍,現在恐怕要的是肉身。」寧北辰走到兄弟倆跟前:「你們倆的軀殼便是他想要的,所以,你們倒不用擔心會死,頂多是用另一個人的身份活著。」
兄弟倆面面相覷,寧一羽無語道:「爸,被那個傢伙取而代之的話,原本的自己便消失了,這樣和死有什麼區別?就算擁有這幅軀殼,我們也不是你的兒子。」
「你們倆出生就混不清,誰是兄,誰是弟全憑猜,要不然,這次隨便扔一個出去吧。」寧北辰壞笑道:「以保寧家的周全嘛。」
「爸,我們是你的親生兒子,親生的,不是撿來的,媽,媽,你怎麼不在呢?」
寧小惜笑了:「傻小子,爸的意思你們還沒有聽懂嗎?既然你們是目標,以你們為餌,引虛月出現,將他一取擊破,以防後患,殺人者可以之後再細查,但此人不除,你們的危機不解,依我看,扔一個也好。」
兄弟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喊道:「剪刀石頭布!」
寧一羽的臉僵住了,看著自己的拳頭,再看一博的布,氣得身子直哆嗦:「又是我?」
「就是你,定了,不過這次的事情我打算出馬,小惜,考驗你的時間到了。」寧北辰說道:「小惜,你之所以會逃,為什麼?」
寧小惜遲疑了,在竹林中,自己的第一反應的確是逃,二話不說便逃之夭夭,連正面對上的想也沒有,因為什麼?寧小惜看著歐陽翌晨,寧北辰點頭道:「我懂了,你擔心翌晨的安危,如果纏鬥會誤傷翌晨,是你不願意看到的,不錯,小惜,你成熟了。」
「爸,您不怪我?」寧小惜說道:「我不戰而逃,丟了您的臉。」
「怪?如果你媽在這裡,一定會大許嘉獎。」寧北辰嘆道:「同伴最重要,我們要拋下所謂獵鬼師的鬥志與激情,考慮同伴的安危,這才是人性,捨棄自己內心的小火花,顧全大部分人的意願與安危,這才是人活著最大的閃光點,小惜,你天生就有憐憫之意,很好。」
「您不怪我就太好了。」寧小惜如釋重負:「今天晚上他若敢來,我讓他魂飛魄散。」
寧小惜沒有注意到,手臂上的巡海夜叉突然微微低頭,盯著手中的葯叉若有所思……
夜深了,寧一羽獨自坐在庭院的亭子里,一臉焦灼,握著一罐加濃咖啡,雙腿不停地抖動:「來了沒有,來了沒有,來了沒有……」
寧一羽喝著咖啡,眼珠子亂轉,左右瞧瞧雙腿緊張地直打顫兒,人始終沒有來,他終於恢復鎮定,一罐咖啡已經見了底,他站起來,轉身去看身後的箱子,那裡擺著一打咖啡呢!
他剛轉身,身後傳來砰地一聲,似有東西落在地上,寧一羽用力地咽下口水,小心地轉身,看到身後的虛月,心中一顫:「你怎麼進來的?」
「寧家的結界雖然厲害,但也不過如此嘛。」虛月大笑,張開雙臂:「我獨缺一個軀殼,你這個,很好,今天,就借給我使一使,如何?」
「借,你想說的是取吧?」寧一羽皺著眉頭,大喝一聲:「來人啊,來人啊。」
「沒用的,」虛月儒雅的笑容滿溢:「我已在寧家內部設出結界,他們聽不到你的聲音,更不可能來救你,你的身體我很滿意,至陽之體,更有四頂陽火,舉世無雙。」
「誰說的,我還有一個兄弟,他也有四頂陽火,你可以去找他。」寧一羽索性將戲演足了,大聲地說道:「我給你錢,你去找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如此對你的兄弟,他可知道?」虛月吃吃地笑了:「你勿掙扎,我必定讓你好受些。」
虛月伸出手,對準了寧一羽的雙眼,寧一羽覺得頭皮直發麻,身子無法動彈,嘴巴一張一合,有如跳上岸的魚兒,徒有掙扎的餘力,姐,姐,你幹啥呢!
原本已志得滿滿的虛月突然抬頭,頭頂一張網迎頭罩下來,他一鬆勁,亭子下方竄出一個人,一把抓住一羽的肩膀,順勢一帶,寧一羽低喝一聲,虛月回頭,剛才還站在自己正前方的寧一羽不見了,嗖,說時遲,那時快,虛月已被那張網牢牢罩住!
「好小人的行徑,居然暗……」虛月還未說完,身後已多了一個影子,是寧小惜,她一身黑衣,頭髮紮成馬尾,十分利落,手中牽著繩子的一端,唇角上揚,溫婉可人:「你可知道,寧家的後代也有靈的血統,我的曾曾曾奶奶曾經教我對付靈的法子?」
「不管是你鬼也好,神也罷,靈也好,落到我手裡,算你倒霉。」寧小惜一揚手,歐陽翌晨從他身後繞出來,一盆黑狗血淋到網子上,寧小惜拿出那瓶白瓷瓶:「裡頭的東西我已經摸清楚了,是腦漿,你想利用我成全你,再去害我的親弟弟,這筆賬,今天得清了!」
寧小惜握著那個瓷瓶,目光如炬,一聲喝令,歐陽翌晨,又一盆狗血淋過來,網子里的虛月慘叫一聲,頭頂冒出絲絲黑氣,寧小惜手握金符,誦念金光咒,原本人形的虛月開始收縮,越來越小,直至成為一隻兔子大小……
寧小惜趁熱打鐵,念起靜化神咒,那隻兔子般大小的濁氣化成一股白氣,歐陽翌晨再一次黑狗血澆下去,那股白氣壓下去,寧小惜手中執著的桃木令牌壓下去,那東西便化入令牌中,化成一塊淡淡的黑斑附在令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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