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魔僵嬴勾
蚩尤號稱是兵主又是魔帥之首,驍勇善戰不死不休威力可想而知,他手中雙刃斧上不知沾染多少生靈鮮血,寒氣四溢但斧刃卻泛著殷殷血紅,勢大力沉重重劈砍下來竟然沒有擊殺太子,雖然壓制住太子但也讓蚩尤大感吃驚。
如今銀月的妖力擊殺這麼多魔族亡魂,蚩尤也不敢再僵持像后一退收起巨斧,雙手重新用力石破天驚的砍向太子。
太子臨危不懼估計也知道如果不擊退蚩尤也無法脫身,面對蚩尤砍殺下來的巨斧反而鎮定,重重將金錫禪杖插入面前的地中,站直身體單手合十另一隻手托舉出如意寶珠,閉目在嘴中念誦經文。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一道寶光至太子手中的如意寶珠中印出,他手臂上的地藏十輪經文紋身隨著太子的經文開始若隱若現的閃耀,直到那些紋身完全從他手臂上浮現出來,縈繞著太子的身體旋轉。
當太子猛然睜開眼睛一副下凡金剛臉露忿怒之相,嘴裡大喊一聲。
世尊地藏普渡十方!
太子話音一落那些在他身體四周盤旋的金光紋身經文頓時一飛衝天,金光之中太子召喚八部天龍拱護其身,而他手中的如意寶珠激起的金光相互交織在一起,在太子頭頂組成一個卐的圖案。
這是佛家密法,佛三十二相之一的瑞相,其光晃昱,有千百色,旋迴是表示佛力無邊,向四方無限地延伸,無盡地展現、無有休止地救濟十方無量的眾生。
而此時我們看見蚩尤揮舞的巨斧已經猶如山崩地裂一般重重的劈擊下來。、
當!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中,我們只看見太子四周的金光完全陷入一片飛濺的火星之中,讓我們震驚的是三頭六臂的蚩尤竟然無法擊破那金光反而被反彈退了幾步,隨著蚩尤的劈擊太子完全被四周的金光所包裹,就在蚩尤被震退的那刻,突然一個也是三頭六臂用阿修羅附身的太子從金光中衝天而出。
三面太子勢不可擋一面持金錫禪杖,一面托舉如意寶珠,一面掐出佛家手印,沖著蚩尤猶如下凡金剛般氣勢洶洶的擊殺而去,連我們都沒有料到太子竟然還能反擊,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太子是幽冥教主能普度十方陰魂,若是真正的蚩尤太子或許還無可奈何,但既然是亡魂在太子面前又何足掛齒。
眼看著太子的金錫禪杖就要擊中蚩尤,忽然間蚩尤的注意力突然轉移到我們這邊,而且身體退離的更加快速,太子的金錫禪杖雖然沒有擊中蚩尤,但我卻驚詫的發現不關是蚩尤在退,就連圍困在我們四周的飛廉和相柳也在退,之前還把我們圍困的水泄不通的魔族亡魂也快速的向後閃避。
所有亡魂的目光都看向我們這個方向,我詫異的回頭驚訝的發現本來試圖衝殺出一條血路的前面如今已經暢通無阻,
從我們站立的地方看過去能看見屍骨峽最深處,那是一個用亡魂屍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一個黑甲覆身面白如紙雙目卻血紅似火,面容陰冷的人正從那王座上緩緩走來。
吱!
我們聽見尖銳刺耳的摩擦聲隨著那人一路發出,我目光落在那人的雙手上,那是很詭異的手,手臂兩邊生出長長尖利的骨刺,隨著那人前行骨刺在地上劃出深刻的印記,那摩擦聲落在我們心中頂多是心煩意亂,但落在我們四周的亡魂以及魔帥心中似乎更多的卻是恐懼和膽寒,隨著那人從亡魂讓出的通道向我們走近,周圍的魔族亡魂退的更遠。
而隨著那人一起靠近的還有鋪天蓋地濃烈的屍氣,我心中暗暗一驚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鎮守在魔星之淵的魔僵之祖,嬴勾!
對付這些亡魂和魔帥我們都力不從心,如今還要面對冥神嬴勾,從這些亡魂以及魔帥對嬴勾的態度就足以看出,我們面前的嬴勾更難應付,不過我始終都不明白如此之多的魔族亡魂再加上三個驍勇善戰而且魔力高深的魔帥為何對嬴勾如此忌憚。
太子和我們匯合在一起,現在只剩下還被相柳纏繞在半空中的雲杜若,不過因為嬴勾的出現連兇殘的相柳注意力也完全沒放在雲杜若身上,稍微有些鬆動的蛇身終於讓雲杜若稍微能喘息。
「這屍骨峽已經好久沒這麼熱鬧過。」嬴勾似乎對魔族亡魂對他的畏懼習以為常,陰冷的盯著我們。「上一次這樣熱鬧的時候這裡還不叫屍骨峽,等熱鬧完了便有了這些……」
嬴勾的目光和他的人一樣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慄,他隨意的看著我們兩邊魔族屍骸堆砌而成的山丘。
「看來這屍骨峽今日又要再多幾句屍骸了。」嬴勾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是九淵冥臣,可還認得這個!」我重重舉起手中的冥皇幡豎立在嬴勾的面前。
「冥界七寶之一的冥皇幡我當然認得。」嬴勾不以為然的回答。
「你既然認得冥皇幡又是冥臣,可還認得我是誰。」我往前走一步堅定的問。
引路使說過冥臣和冥界亡魂不一樣,冥臣自從冥界創立初始就跟隨我,不管我如何轉世冥臣也能認得我才對,我想沒有誰願意和魔族亡魂以及魔帥交戰的同時還要背後受敵面對魔僵之祖的嬴勾。
「認得。」嬴勾居然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都沒想到嬴勾會回答的如此乾脆,不過既然他認得我是誰那就好辦多了,這些魔族亡魂和魔帥如此忌憚嬴勾,有他在這些亡魂也不敢造次,我們也能順利的通過入口。
「能到這裡來的只有魔族的亡魂,不過你們似乎並不是。」嬴勾聲音冰涼的說。
「……」我一愣沒想到嬴勾居然這樣回答。「我是冥皇你難道不認得?!」
「冥皇……」嬴勾冷冷一笑打量我們一圈冰冷的說。「你若是冥皇何必如此倉皇,區區魔族亡魂又豈能奈何得了冥皇,我說認得是因為認得你們並非魔族亡魂而是擅闖此地的外界生靈。」
「你既然是冥臣就該效忠冥皇,難道你膽敢忤逆冥皇!」我一邊說一邊在手心祭出冥焰,這是只有冥皇才能駕馭的冥界之火,應該能證明我的身份。
嬴勾的目光果然被我掌心的冥焰所吸引,態度也隨之變的恭敬埋頭淡淡的說。
「冥臣嬴勾又豈敢忤逆冥皇,只不過嬴勾奉命在此鎮守魔星之淵,截殺一切試圖僭越亡魂,嬴勾只會聽從冥皇之命,可並非是持有冥焰之人……何況嬴勾剛受命協同魔族亡魂不惜一切誅殺所有靠近屍骨峽的任何生靈,嬴勾現在就在奉命行事何來忤逆一說。」
「奉命行事?你奉誰的命?」太子大聲問。
「亡魂印!」
我深吸一口氣看來引路使擔心是對的,嬴勾雖然是冥臣但吸收太多魔族陰晦和屍氣,如今已是魔僵之祖真正能驅使他的怕只有真正的冥皇以及那能號令冥界亡魂的亡魂印。
嬴勾如今是受羋子棲的命令,畢竟她手中持有亡魂印,這也是本來應該十分忌憚此地的魔族亡魂和魔帥齊聚於此的原因,羋子棲是打算用魔族亡魂和嬴勾一起來誅殺我們。
「嬴勾身上環繞的是亡魂屍氣,那東西生人勿進倘若沾染便會萬劫不復,連亡魂都如此懼怕更別說是我們,千萬不能被嬴勾傷到否則便會變成魔僵永困此地。」銀月壓低聲音對我們說。
「按照原計劃,太子趁機救杜若,我們三人合力攻擊嬴勾,看樣子講道理是沒用的,想要通過魔星之淵就必須打敗贏……」
啊!
聞卓的話還沒有說話,我們忽然聽見半空中傳來一聲慘叫,抬頭看見一直被相柳纏繞的雲杜若,因為相柳注意力全在嬴勾身上,一鬆弛就被雲杜若抓住機會,她是最後一個血族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和敏捷。
相柳的蛇身上布滿了尖銳突起的蛇鱗,向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旦被其纏繞住,這些鋒利的蛇鱗就會如同無數把利刃般絞殺切割獵物,若不是雲杜若擁有血族的巨大力氣使勁撐開,這些蛇鱗怕是早就刺入她身體。
相柳鬆懈雲杜若從纏繞她蛇身上掙脫,同時硬生生折斷一根蛇鱗,相柳痛的撕心裂肺發出慘叫,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雲杜若手持蛇鱗如同緊握一把長長的利器,從半天中一躍而下。
呲!
電光火石之間我們只聽見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然後震驚的看見雲杜若竟然敏捷的跳落到嬴勾的面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重重將蛇鱗穩穩刺入贏勾的身體,從折斷相柳的蛇鱗再一躍而下直至穿透嬴勾身體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我們看的瞠目結舌怎麼也沒有想到雲杜若突然會爆發,而且還能這麼精準甚至嬴勾都沒有做出絲毫反應便被擊中,雲杜若擁有血族的力氣根本不用質疑這蛇鱗刺入有多深。
我之前見過引路使被飛廉巨刀刺穿身體血流如注的場面,既然嬴勾也是冥臣同樣應該是血肉之軀,可明明那蛇鱗刺入嬴勾的胸口,可我們卻遲遲沒有看見流淌出來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