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下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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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尋找著佛像陳醫生已經出來了。她一身普通的居家服,看著我有些疑惑著問道:「你是……」
「陳醫生,我是金子姐前天帶去的王可人。」
「哦,是你啊。」
祖航馬上將我們賣的禮物放在了小桌子上,笑道:「陳醫生,我們是來感謝你給可人檢查的。我們要這個還在不容易,還希望陳醫生多用心了。」
陳醫生笑著說著客氣的話。
之後基本上都是祖航在跟陳醫生說話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祖航也是那麼會說話的。說得陳醫生連連答應,以後幫我接生什麼的。
坐了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要回去了。出了陳醫生家門,我再次確認了他們家門上沒有一個化煞倒煞的東西。
祖航問道:「怎麼了?看你一直在東看西看的。」
「哦,他們家門對著電梯,可是沒有化煞倒煞,家裡也沒有佛像。可是陳醫生家好像沒有什麼影響啊,」
「有影響的。陳醫生不是當了主任嗎?事業前途也不錯。」
「可是那個不是煞嗎?」
「不是所有的煞都是壞的。什麼事情都有陰陽兩面的。一般情況的家庭住在電梯口對面是凶,但是有幾種人是不凶反吉的。一種就是醫生,會拿手術刀的醫生。還有就是肉鋪老闆,長期拿刀的,髮型師,拿剪刀的。還有偏門黑社會啊,相醫命卜山五術之人,還有從事殯葬的。這些人住在電梯對面,都是能旺他們事業的。如果財星,流年正好在那位置上的話,那就不是煞氣進門,而是財氣進門了。「
「就像槍煞過水,成財氣進門?」
「嗯,你看現實中,那些槍煞的店面,很多都是旺鋪呢。墳山旁,住戊土日生的人,從事殯葬、醫療的人就會旺他們的事業。住在廟旁邊的,一般人的家庭就是兒女比較難結婚成家,但是就像你爸那樣的,買點古玩啊,還有那些算命的,問米的都住那邊」
「這也是為什麼,同樣的房子,有人住著就風生水起的,有人住著,就霉運連連的。」
我點點頭,突然想到了預產期的問題。就問道:「能不能算一下,我什麼時候會生啊?」
「孩子還小,不確定性太大。」
我嘟嘟嘴。希望以後提前生的話,陳醫生能給寫個假檔案吧。
***
因為有著一個婚慶的活動,我早上六點就要到公司。
夏天的六點天都已經大亮了,可是這冬天的六點天空卻還是一片的漆黑。更別說我起床是時候才五點鐘。
五點,床上的祖航從身後圈住了我,手隔著衣服輕輕撫上我的小腹。他知道他的體溫比較低,所以他沒有直接碰觸我的皮膚。感覺到他的撫摸我才醒來的。
我用那剛睡醒特有的聲音說道:「嗯,要起床了嗎?」
「嗯,五點了。如果太累就不要做了。」他說著。
我輕輕搖頭:「再做兩個月吧。等肚子大點,估計也不會讓我做了。」
「不過你的肚子好像已經大了不少呢。」他說道。
我的手撫上了肚子,被他的手壓住。真的!肚子好像長大了呢。現在都已經能感覺到凸起了。可是才一個多月啊。我一下坐了起來:「他長得好快。」雖然我沒有懷孕過,但是也見過懷孕的女人吧。我估計著,我這個時候的肚子都能有別人差不多三個月這麼大了。那就是有著明顯的凸起,穿著衣服的時候,還沒有能看出來。卻能明顯地看出已經沒有腰了。
「也許能提前出生。」
他剛說完,我的肚子就傳來了咕嚕的聲音。我羞澀一笑,這幾天都是這樣,很容易就肚子餓了。而且吃得也比平時多。
就這麼幾天在公司里,我除了工作的時候,其他時候都是在吃。根本就離不開那些小零食了。
祖航馬上起身了:「馬上梳洗吧。我給你煮雞蛋粥去。」以前我們剛住一起的時候,可都是在外面吃早餐的。而自從我懷孕之後,他都會在家做給我吃。哪怕是做出來的,他一點也不需要吃。
我這才剛梳洗好,換好制服正低頭看著自己的腰嘆著氣。想著估計再過幾天制服就穿不下去了。走出了房門,就聽到了隔壁房間突然「咚」的一聲悶響,然後就是岑恆痛苦的哀嚎聲。
其實也不算哀嚎,應該說是慘叫。
我急急地上去拍著門問道:「岑恆?岑恆?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你房間里。你說話啊。祖航,快來啊。岑恆被鬼抓了。祖航……」
祖航走過的時候,腰間要圍著圍裙,一邊說道:「他房間里沒髒東西。」
說著他拍拍房門:「你怎麼了?開門?」
是什麼能讓岑恆慘叫成這樣?而且岑恆怎麼說都是一個警察,之前也有過拿槍的日子,不至於說遇到點事,就叫成這個樣子吧。
岑恆終於說話了:「沒事,我……嘶……我摔了一下。」
房門打開了。在我們面前的岑恆頭上起著一個大包,還是扶著門站著的,看著他那個樣子,就好像不扶著門,就會摔下去一樣。
祖航打開了房間的大燈。也就五點半不到,房間里還黑著呢。果然,房間里沒有一點異常。我長長吐了口氣:「多大的人啊,睡個覺還能掉下床的。」
「我不是掉下來的,我是正要下床,腳下找不到鞋子,站起來就腿軟地直接摔地上了。你們看我這是不是叫流年不利啊。要不怎麼就這麼慘呢?上次被鬼抓去撞車子。這剛好就摔下床成了這個模樣。
他鬆開了捂著額上的手,那個大包還有些往外滲血,足足乒乓球那麼大的黑色大包啊。估計他今天又上不了班了的。
祖航走到他的床邊,我也跟著進去了。這個房間之前就是準備好的客房。客房本來就不大,也就15平米。放著一個四開門的小衣櫃,一張大的電腦桌,再加上一張床就差不多。能活動的地方也不大。看著他放在床邊的凌亂的鞋子,就知道他是摔地上,敲到了電腦桌的。
祖航併攏三指,把房間套上了九宮格。我看著他的動作,就問道:「這裡不是之前就看過風水了嗎?會摔跤也是意外而已吧。」
「有些意外就是風水上影響的。拿羅盤過來。」
我疑惑著,但是還是匆匆回去拿了羅盤。我現在身體的情況也不確定能不能碰羅盤,也就直接連著羅盤的那皮套一起塞到了岑恆的手裡。
祖航就說道:「你站床上中間位置去,拿著羅盤,對下子午線。」
「幹嘛啊?」岑恆疑惑著,但是他也照著做了。雖然他的動作生疏,但是好歹也看過我做過好幾遍了,也算完成了任務。
然後祖航就問道:「你下床的地方在那個宮位?」
「正北,坎宮。」岑恆看著羅盤說著。畢竟是岑家的人,基本知識還是懂點的。
祖航掐指算著流年飛星,然後說道:「今年離宮是七赤破軍星,主動蕩武力的。雖然不算是凶星,但是你那宮位牆上正好放著槍。所以就跟著這個地方摔幾次吧。」(本文開始的時間設定為二零一五年,而了立春之後,農曆算下個年份。就算二零一六年,七赤落坎宮。)
「我……那是槍模型啊?」
「風水上很多模型都是有講究的。」
「可是……算了,我好像是在那受傷了不止兩次了。上次你們不在家,我走過去,腰就碰到了電腦椅,痛死了。」
「以後別再這邊下床,其實下床方位,就跟古代行軍布陣的一樣的。九天玄女交給黃帝奇門遁甲,讓黃帝大勝蚩尤。起床下床,就像出陣,在吉位出,就能獲勝,在凶位出,就是要失敗的。」
「奇門遁甲?我不會啊?」
「簡單點,流年飛星,讓可人給你算吧,我去看看粥。既然醒了跟我們一起吃點吧。」
祖航就這麼走出了房間,房間里就剩下那站在床上還拿著羅盤等著我說話的岑恆了。
我緩緩吐了口氣,有些緊張。因為這下床方位我以前真沒算過。祖航的提示就是流年飛星找吉星,那就是吉星一六八。我在床前比劃了一下,說道:「這邊床頭這部分,床尾那邊不算。還有兩個,一個在床頭,一個靠牆的位置,你也不可能從那邊下來,就這邊了。」
我信心滿滿地說著。奇門遁甲我不會,數個流年飛星我還是會的。
「可靠嗎?」岑恆不大相信的樣子,把羅盤放好了之後才說道:「可是我已經習慣在這邊下床了。我就是睡迷糊了,我都會在這邊下床的。」
「那是你的事情了,我可管不著。」我說著走出了房間。而祖航這個時候,也把雞蛋粥端了出來,用小碗晾著了。
聽著我們的對話,他就說道:「想點辦法讓自己別往那邊下床不就行了。這又不是什麼難題。有些人,風水先生給出了意見,還偏偏不安風水先生的意見做。等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了,又三天兩頭地來找風水先生哭訴。等你多被撞幾下,摔幾下的時候,你應該就會想辦法讓自己改掉這個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