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女色魔
寧貝雙手掛在他的頸間,踮起雙腳,樂可環著她的腰,怕她累著,慢慢鬆開雙臂,寧貝忽然把身子又貼上來,急著說:「不許放開!」
樂可依言僵立不動,他向來唯寧貝之命是從,現在也不例外,寧貝抬起右手擋在他的眼前,左手整理胸前鬆脫的草圍,樂可從指縫間望去,見她胸前傲然挺立,在草葉下高高隆起,寧貝將背後的草葉扯過來遮住,這才放下右手。。。
樂可問:「寧貝,你怎麼來了?」
寧貝朝旁邊扁扁嘴:「是她帶我來的。」
樂可順著她示意的方向望過去,見雅絲麗盤坐在不遠處的樹枝上,隨風起伏,若不是特意去看,會以為是夜間出沒的一隻大鳥,蹲伏在樹枝上。
雅絲麗知道他們「兄妹」小別重逢,少不了要有貼心的悄悄話說,與其過來鬧個大紅臉,不如等他們肉麻完了,再談正事,是以她早見樂可走來,卻不出聲招呼。
樂可在草地上坐下來,知道寧貝不肯隨地而坐,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寧貝見他的服飾華麗,朝他當胸前一推:「嘿,小子!混出個人樣了。」
樂可笑笑,低聲問:「你過得怎麼樣?雅絲麗對你好不好?」
寧貝說:「還行。反正她一天到晚說不到兩句話,她練她的,我練我的,大家互不干擾。」
「那,那啥,」樂可想問那個最關心的問題,有些吞吞吐吐,「她……她有沒有逼你……逼你跟她磨鏡?」
「什麼是磨鏡?」寧貝問,雙眼一眨一眨的很好看。
「不會吧,你也不知道磨鏡是什麼?」樂可想著措詞,怕惹寧貝不高興,「磨鏡就是……就是你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都不穿衣服……」
「哦,原來這就叫磨鏡。」寧貝輕快地說,「我和雅絲麗經常做的,一到晚上,我們就脫了衣服,面對面坐著,手掌心貼在一起,她的內力一點一點傳到我身上,暖洋洋的,根本不覺得冷……」
樂可如五雷轟頂,心中氣苦,寧貝都親口承認了,哪還會有假?他苦澀地問:「你……你不覺得難受嗎?會不會很疼?」
寧貝說:「不會呀!一點都不疼,我覺得挺舒服的,就是第一次有點不習慣,女的跟女的,都沒穿衣服……」
「這麼說,你的第一次就這樣沒有了!」樂可欲哭無淚,寧貝的初夜應該是自己的,卻被雅絲麗橫刀奪愛。
「是呀,第一次確實挺難為情的,我說『不要嘛』,雅絲麗偏說『不行』,要我按她說的做。」寧貝沒有察覺到樂可的神情變化,只想把詳情告訴他,好讓他不用擔心自己。
「那……那你就沒有反抗?」樂可話一出口,隨即氣餒,心裡感到愧疚,為不能保護寧貝而自責。
「有啊,我覺得挺彆扭的,好在石洞裡面很黑,到了晚上,什麼都看不見,但是雅絲麗的視力出奇的好,她說連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剛開始我還扭來扭去,後來屁股被她重重打了一下,就不敢動了。」寧貝說。
「雅絲麗簡直……簡直不是人!」樂可咬牙切齒地罵。..
「你別生氣嘛,她也是為我好。我按她說的去做,她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果然覺得舒暢起來,身上沒了衣服的束縛,更是覺得自由自在,暢快無比。」
樂可只覺得口中發苦,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想著寧貝在雅絲麗的淫威脅迫下強顏歡笑,心裡一陣陣的難過。
「這樣的痛苦,應該是由我來承受的。」他獃獃地想,「寧貝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卻被一個女色魔奪去童貞,還要逆來順受,苦中作樂,實在太難為她了。」
星稀的夜晚,淡月籠紗,娉娉婷婷。有風拂過臉頰,帶走還沒來得及湧出的淚。
黑暗中,沒人看得見他的心傷。
或許這時能夠安慰他的,只有薇薇安。
可惜的是,她依然沉睡未起,紅櫻短槍不知發出什麼魔力,讓她進入深度的睡眠,即便小六在旁邊「吱吱呀呀」地叫,她也沒有醒來。
紅光閃爍,槍身上的兩個小人兒,分別從兩端跳躍著靠近,女娃手上揮舞著一根長條,好像是在演練槍法,手足迅疾,槍如蛇行,剛柔相濟,攻守兼施。
十八般兵器里,槍為至尊,最是難學難練,民間有「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的說法,槍譜云:「先有圈槍為母,後有封閉提擄;梨花擺頭,救護要分明,里把門、外把門、閃賺是花槍,名曰秦王磨旗。」
女娃施展的槍法精妙實用,扎法二十一種、革法十一種、步法十五種,圈為元神,足不可松,其妙在於活,退則以長制短,進則以短制長,讓人嘆為觀止。
男娃突然跳出,胯下一點精光閃動,女娃大羞,掩面而走,長條轉瞬不見,好好的一套槍法,卻被男娃沒頭沒腦地打斷,從此隱沒,難以再現於世,令有識之士扼腕嘆息。
小六在邊上看得津津有味,伸出爪子抓起紅櫻短槍,槍身上的紅光點仍然閃爍不停,薇薇安還在夢鄉中,呼吸輕細勻長,紅光在黑暗中將她的半片面龐勾勒出來,輪廓奇美,長長的睫毛也被紅光染了一層融融的金色。
小六雙手握著短槍,舉過頭頂耍得歡,沒人管束,它樂得逍遙自在,卻沒留意槍身上,紅光點點,忽暗忽明,情形又有了變化。
女娃重新現了出來,對男娃指指點點,似在喝斥,男娃探頭探腦,一副憊懶少年的模樣,與樂可倒有幾分神似。
女娃揮動手臂,一點紅光從她的手指尖發出,打在男娃面前的地上,男娃嚇了一跳,轉身逃跑,女娃手上接二連三地發出紅光,如同射出一把把飛刀,漫天飛舞,卻沒有一次擊中目標。
女娃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飛刀沒準頭,不再投擲,拔步來追,男娃忽然雙手平伸,兩腳張開,像是撐著檐壁,向上攀爬,女娃趕上,伸手在他的兩腿間,向下一扯,男娃手足鬆開,從檐壁上掉了下來。
這情景與發生過的事情何曾相似,紅櫻短槍似乎存在著某種記憶,將樂可和蘿莉碰面的情形演繹出來,但卻似真非真,有些情節就像並非親眼目睹,而是通過主人的信息傳遞,抽象地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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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槍的厲害處,很快就會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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