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零，雖然我不想打擊你，讓你希望破空。可是我要告訴你，我不是莎兒，我是牧月瑾。對不起，活下來的是我。」牧月瑾從零的懷抱中離開，迷離的雙眸看緊他。

零一臉錯愕，邪肆的鷹眸里的光亮一瞬間磨滅。只是頃刻間，唇角刻意的擠出几絲勉強的笑意，零笑的比哭還難看。

「呵呵，真好。」說不出的悲傷，零起身背對著牧月瑾眺望著遠方。

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暮靄的影子，涼風細細的吹佛著零的衣衫，微涼的月光照在他俊朗的容顏之上。他看起來好悲傷，好悲傷……

「零……」牧月瑾嘗試著輕呼喚他的名字。

「什麼都別說了，你去找殤吧。」零頭也不轉的邁步向前。

「等等！」牧月瑾急切的小跑上去。

「嗯……？」零的聲音怪怪的，濃濃的鼻腔聲音有些怪異。

「這個給你。」牧月瑾攤開手，一枚戒指出現在她的掌心。

零頓了頓，才慢慢的轉過身來。「這是什麼？」本就猩紅淡淡的瞳仁，不知為何紅的像是快要滴血似的。

「不知道，這是莎兒留下的。」牧月瑾凝視著零，見他滴血的眼眶紅的驚人，心的某處被扯的生疼。

經歷過了生死，她終於知道，當初真的不是誰背叛了誰，誰對不起了誰。怪只怪，她自己沒能讓零死心塌地的愛上她。怪只怪，他至始至終都愛的那麼膚淺。

也許，如果沒有兜兜轉轉的這一遭，她永遠不可能相信那麼強大的零會為情所傷成這樣，放棄所有，拋下所有，只為了跟自己的愛人在一起。

她好羨慕，也十分的嫉妒，但最終她也釋然了……

零手指顫抖的要去拿戒指，他記得這是莎兒的，這鏈戒是她和赤雪的聯繫。只有死了才能從手指上摘下來……

她留下這枚戒指，究竟是何意？呵，他的心痛的更加厲害……

「人都不在了，留下這戒指又有什麼用！」零突然憤怒起來，奪過戒指揚手要將它扔出去。

「別！」牧月瑾緊張的閃身到零的面前阻止他的動作。「畢竟是莎兒留下的，你那麼愛她，就讓這戒指成為你們的紀念吧。」

牧月瑾握住他的手，拿起戒指，固執的為零帶上。圓圓的戒指，圈住零的手，貼合著皮膚十分合適。

「該死。」零低聲咒罵，伸手摘掉戒指，可是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呵呵，那麼就在這裡再見了。」牧月瑾勾唇微笑著望著零，揮手輕鬆的與他道別。

這次分離，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見。牧月瑾邁開第一步雖有些沉重，頭也忍不住的側臉回望……但下一步邁的鏗鏘。

一步接一步，再見了過去……

在某個地方，還有個人在那兒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