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你屬豬的嗎?
怕被摔了,她本能的勾住他的脖頸,這才感覺到他的身上都是冷汗,疑惑瞅了他幾眼,他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濕透,臉色蒼白如紙。
「你很累嗎?」輕歌抬手擦了擦他額上細密的汗。
「嗯,我要睡覺!」他已經抱著她走到他的卧室門口,抬腳踢開卧室的門。
「……納寒珏!」輕歌看著他。
「嗯?」
「你屬豬的嗎?」怎麼這麼喜歡睡!
「別吵!」他已經抱著她躺下,就像抱一個喜歡的抱枕,闔上眼,在她頸間嗅了幾嗅,唇角勾著笑意,漸漸鼻息均勻。
輕歌黑線。
這叫什麼事兒?
耐著性子等他睡熟了,她動手推他環著她的手臂,想下樓去看雲止,他身子忽然一陣緊繃,悶哼了聲,緊緊蹙眉。
她心中一動,撩開他的衣袖,愣住。
他的前臂上包了厚厚的繃帶,即使這樣也已經有血色浸透繃帶,將潔白的繃帶染的一片血紅。
輕歌獃獃的看著。
他……也像她一樣,用他的血救雲止嗎?
輕歌知道,毒術越高的人,為了防止被毒害,體內服用抗毒的名貴之物越多,尤其是像納寒珏這樣的人上之人,要什麼東西沒有,他自然是服用過很多名貴解毒之物的!
可是……
她肯用血救雲止,是因為雲止是為了救她才被唐逸所害,那納寒珏竟然用這種自殘的方法救雲止,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心中百味雜陳,萬千滋味,竟動不了了,又乖乖躺回去,將他的手臂輕柔的環在她的頸上。
他似乎感受到了,緊蹙著的眉頭緊緊鬆開,唇角抹著若有似無的魅惑撩人的笑,將輕歌攬的更緊了些。
「歌兒……」一聲輕輕的夢喃,他翻了個身,一隻腿搭在了輕歌的身子上,樹袋熊般的姿勢將輕歌抱住,嘴角還勾起一抹甜蜜滿足的笑,就像可愛的孩童抱住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
輕歌哭笑不得。
原來……大名鼎鼎的妖孽少爺納寒珏在人後居然是這幅樣子的……汗!!
被他箍著動不了,輕歌乾脆閉上眼睛閉目養神,更何況她也餵了雲止不少血,身子正弱著,不一會兒的功夫竟也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她似乎聽到敲門聲,然後覺得納寒珏在動,她睡的正沉,懶懶的睜了睜眼睛又閉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卧室外的客廳里有說話的聲音,「唐逸」兩個字模模糊糊的鑽進輕歌的耳朵里,她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醒了,客廳外說話的聲音也一下子清晰。
溫潤好聽的音色是藍的,他正在向納寒珏彙報她與唐逸之間發生的事情。
輕歌下床,納寒珏的卧室分裡外兩間,中間並沒有房門相隔,她可以清晰的看見,納寒珏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藍單膝著地,一邊給他臂上的傷口包紮上藥,一邊彙報情況。
納寒珏背對著她坐著,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只憑屋裡讓人呼吸費力的低氣壓她就知道,納寒珏現在一定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