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無望的堅持

「哥……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心疼我……？」

夏芯的聲音響起，江司爵全身一震，看著懷裡的夏芯，沒由來的煩躁。

「你是我妹妹……」

「和兄妹沒關係——！！」

夏芯近乎固執地望著江司爵，眸光閃閃，「吶？對吧……？江司爵……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

起碼……一點點也好啊……

江司爵……

如果我依舊這麼堅持下去，會不會有一天等到你的心動……？

可是如果每次都是如此毫無感情地回應……那我該怎麼堅持下去……？

江司爵……起碼是一點點的回應也好，不要讓我一個人……做這麼無望的糾纏啊……

夏芯沒有等到江司爵的回答，一個人跑去了樓上。

她不敢……不敢去聽江司爵的答案，這麼多年下來……她對於感情，早就脆弱得一碰就會碎。

江司爵一個人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眸底一片掙扎的晦暗。

嘆了口氣，終是站起來邁開腳步，他覺得對於這個妹妹，很有必要讓她知道依賴和喜歡完全不一樣。

走到夏芯的房門前，江司爵叩門，帶著點試探性，小心翼翼地開口。

「夏夏……？」

沒有回答。

「夏夏……？」

江司爵不死心，依舊在門口喚著。

許久，一聲壓抑的抽泣聲在裡面響起，彷彿透著一股濃重的無力和失落，在瞬間猛地揪緊了江司爵的心臟，甚至帶著點點抽痛，在他胸腔里蔓延開酸酸澀澀的味道，握著門把的手指一根根攥緊。

他們就隔著一道門的距離，卻彷彿天涯海角相隔，最遠的是心的距離。

夏芯沙啞的聲音傳來——

「哥？」

江司爵沒由來的一陣心疼，胸腔里翻滾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瘋了一般想要衝出那層層阻礙，他動作一僵，聲音不自覺染上幾分喑啞。

「夏夏，那個……」

「我為剛才的事道歉。」

江司爵低沉的聲音依舊磁性，彷彿一杯醇厚的紅酒一般叫人不飲自醉，他垂下眼瞼，投下一片剪影，精緻的側臉彷彿由上帝精雕細琢而出一般美得不切實際，刀削般的五官沉默在陰影中，冷冽而迷人。

「剛才……是哥哥不對。」

夏芯的哭聲一頓，心情悶悶的，很難受。

「以後，哥不會了……」

江司爵不知為何想要閉上眼睛去，他無法想象夏芯能否接受自己這種變相的拒絕。

那個小丫頭，一定會……心疼地難受吧？

夏芯在房間里，手指攥緊了枕頭，咬著牙齒，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點，拚命撐起一抹笑容，即使江司爵看不見。

「沒事啊……哥。」

「可能，我在酒吧里酒喝多了，所以有些亂來……」夏芯擦去臉上的眼淚，告訴自己要堅強，江夏芯，不哭！

「哥，那個……我會搬出去的……」

江司爵只感覺心口被什麼猛地一撞，牽扯著巨大的疼痛和壓抑朝他湧來，腳步往後退了幾步，抿起嘴唇。

明明是想要夏夏離自己遠點……

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心會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