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君墨璃威懾
深夜,御書房內,一個身著金黃帝服的男子正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他的面前堆滿了奏摺。
只見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丹鳳眼,泛著迷人的光澤,魅惑人心;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無一不在張揚著這高貴與優雅。他,便是北辰帝國第一美男,同時也是北辰帝國的國君,君墨璃。在處理完了最後一本奏摺之後,君墨璃放下了御筆。
「德福,什麼時辰了?」沒有抬頭,審視著自己剛剛批閱完的奏摺,君墨璃語氣不緊不慢地詢問著守在不遠處的太監總管。「回皇上,現在已經是三更天了。皇上,這是太后特意囑咐奴才給您泡的參茶。」知道君墨璃已經批閱完奏章的德福,將參茶奉上。
「嗯,先放下。」確定無誤之後,君墨璃放下手裡的奏摺,冷淡回應。
當君墨璃端起參茶正準備喝的時候,一股奇怪的味道傳入了他的鼻中。
這是一杯加了「料」的茶!看來,他的母后當真是用心良苦呢。
把參茶又重新放回了桌上,君墨璃斜睨了德福一眼。
「皇上今晚打算去哪位主子的寢宮歇息?」察言觀色,是皇宮裡的生存之道。看到君墨璃把參茶拿起複又放下,德福的心驟然提了起來。但想起太后猶在耳邊的話語,「哀家老了,想早點抱上我的皇孫!」德福還是咬牙,硬著頭皮詢問著。
雖然是詢問,但跟在君墨璃身邊多年的德福,心裡已經有底。
這兩天,宮裡比較受寵的便是君墨璃新納的兩位妃子:淑妃和賢妃。這兩位來頭都不小。
北辰帝國的官職,分設有三公和六部。
三公為丞相、御史大夫和太尉,分掌行政、監察和軍事。
六部分屬三公之下,有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及工部。
而淑妃,上官冰兒,便是當朝御史大夫的千金;賢妃,則是太尉大人的幺女南宮玉茗。
想著君墨璃對後宮的妃子們一向是雨露均沾的原則,加之,昨晚淑妃已經侍過寢了,德福猜想,君墨璃會選擇賢妃。
「昨晚是誰侍寢的?」對著德福呈上來的侍寢牌子,君墨璃看都不看一眼。
「回皇上的話,是淑妃娘娘。」
「好,那今晚就擺架昭茗宮!」冷漠一笑,君墨璃就決定了今晚的侍寢人選。
對於後宮里的那些女人,他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她們只不過是他用來牽制朝中各大勢力的籌碼罷了。
「是!」昭茗宮,便是賢妃的寢宮。
昭茗宮內。
剛剛經歷了一番雲雨,南宮玉茗趴在君墨璃的胸前,媚眼如絲,撒嬌的說,「皇上,您平日里政務繁忙,不能時常來臣妾這兒,臣妾著實感到苦悶。所以,臣妾想跟您討個賞,以慰臣妾的相思之苦。」
「哦?那愛妃想要什麼賞賜呢?」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氣,君墨璃開聲詢問著。
「求皇上給臣妾一個孩子,臣妾明天不想喝湯。」不像太后那樣緊張著皇家子嗣,君墨璃,在每次召人侍寢后,都會吩咐老道的宮女,給侍寢的妃子,熬了一碗絕孕湯。
似笑非笑的眼神,君墨璃用食指勾起了眼前美人的下巴。「看來朕最近確實是冷落了愛妃了。」那話里的憐惜,讓南宮玉茗一下子有了勝算。
「既然,愛妃你覺得悶了,那最近就哪都別去了。好好獃在這昭茗宮裡,為太后多抄錄幾卷佛經,也算為朕表了孝心了。」
南宮玉茗沒想到,前一刻還在她耳邊溫柔呢喃的君王,下一刻說出的話,卻讓她如墮冰窖。
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她,一時間呆愣當場。
「來人!」不理會驚愕的南宮玉茗,君墨璃,起身下了床。
德福推門而進,腳步急促的來到君墨璃身邊。他示意隨後而來的宮人們幫君墨璃更衣。
「德福,傳朕口諭,即日起直到太后誕辰到來,賢妃娘娘要為太后抄錄經書,任何人都不得來打擾。」
「奴才謹遵聖諭!那皇上您現在?」德福目不斜視,謹言慎行。
「回宮!」說完,換上便服的君墨璃,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昭茗宮。
隔天,金鑾殿。
朝堂之上,端坐於龍椅的君墨璃,此時正神色冷峻的看著大臣們。
「眾位愛卿,對於黃河水域的澇災,不知愛卿們有何良策?」
此話一出,一時間,鴉雀無聲。
「臣以為,當務之急是撥款賑災,讓流離失所的百姓,有所依附。臣不才,願拿出多年積蓄10萬兩白銀,為皇上分憂,補充國庫,賑濟災民。」說話的是丞相納蘭宇。
附和著納蘭宇的話,其他大臣紛紛提出捐資充盈國庫,以賑災民。
「嗯,丞相之話,深得朕心,不愧為百官之首。眾大臣如此體恤民情,朕心甚慰!好,御前總管擬旨:撥款500萬兩,趕赴黃河流域,各州群守,開倉賑災,撫慰災民。同時,澇災地區,減賦三年!」
「喳!」站在鑾椅邊的德福,早在君墨璃出口便迅速擬好旨意。
君墨璃擺了擺手,德福心領神會。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德福扯著尖細的嗓音,高聲說道。
「臣有事啟奏!」一直沉默不語的太尉大人,站了出來。
哼,才不過一晚,就已經收到消息了嗎?看來,這宮中,得好好整頓一下了。看著謙恭俯身的南宮墨,君墨璃邪魅的臉上,透露著嗜血的冷意。
「哦?不知太尉啟奏何事呢?」不動聲色,君墨璃懶散的問道。
「微臣聽聞,昨晚皇上責令賢妃娘娘抄錄佛經,並且,一個月內不得踏出宮門。不知,娘娘是犯了什麼錯,皇上要如此為難娘娘?」明白外臣不得干預後宮之事,太尉南宮墨絕口不提侍寢之事,只是就問題關鍵,要君墨璃給一個解釋。
「太尉多慮了。你可知道,半年之後便是太后的誕辰?朕特意託付賢妃抄錄佛經,打算贈予太后,以表朕的一片孝心。朕如此看重賢妃,哪能說是為難呢?」慢條斯理的語調,一字一頓,給人一種不容抗拒的緊迫感。
「即使如此,那也不用,不出宮門,半年之久。如果娘娘犯錯,惹惱了皇上,罪在老臣。請皇上憐憫,臣願告老還鄉,只求皇上莫太過為難娘娘才好!」抑揚頓挫的聲音,帶著決然。
老傢伙!這是在威脅朕嗎!哼!
君墨璃不怒反笑,「太尉大人言重了。看來你最近是太過思念愛女,加之公務繁忙,有些累了。這樣,朕准你在家休養一段時間,賢妃,朕也不讓她抄錄佛經了,就讓她回家陪陪太尉大人。」
此時的君墨璃,邪魅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雲淡風輕的微笑,說出的話,卻令南宮墨感到措手不及。
不等南宮墨回應,君墨璃甩袖起身,離開了金鑾殿。
「退朝。」伺候君墨璃多年的德福,自然知道君墨璃的意思。他說出的話,昭示著早朝的結束。
御書房。
君墨璃斜靠在座椅上,思緒如飛。
他倒忘了,太尉夫人和太后還是表姐妹的關係呢。
女人至於他,不過是閑暇之餘,逗一逗的玩物。
後宮的那些女人,想為他孕育他的子嗣?哼,她們還不夠格!
只是……
看著噤聲立在一旁的德福,君墨璃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殘酷的笑。
「德福,你跟在朕身邊有多久了?」君墨璃狀似無意的問著。
「回皇上的話,奴才從您還是小皇子的時候便已經跟在您身邊伺候著您,如今想來,已有十年之久。」德福雖不明白為何君墨璃會有這一問,但還是脫口回答了他的問題。
「十年,竟有這麼久了。只是,這十年還不能讓你認清你的主子是誰嗎?」話鋒一轉,君墨璃冷硬的話,透露著森然的寒意。
「噗通——」,知道自己瞞不過眼前的皇上,德福雙腿發顫的跪了下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德福悲愴的求饒著。
「念在你伺候朕多年的份上,朕可以饒過你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事。但,事不過三,如果再有下一次......」君墨璃聲音低沉而緩慢的警告著。
「奴才不敢,奴才的主子就是皇上,以後就算有人拿刀架在奴才的脖子上,奴才也絕不再做背叛皇上的事!」感覺自己像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圈的德福,雙淚縱橫,指天發誓著。
「嗯,起來。」見威懾得差不多了,君墨璃又恢復了原本淡漠的語氣。
「說說最近京城裡有什麼特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