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是一個和諧美好的早晨，大家一如平常在餐桌旁等待著度大廚的美味早餐。

各自悉悉索索的聊天聲中，宿舍的電話突然響起。

「我去接！」黃子韜同學自告奮勇的舉起小爪子。

「等一……」鹿晗試圖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黃子韜已經將電話接了起來。

這孩子的韓語水平，真的可以嗎？

「好的，內，內……」

眾人一臉擔憂地注視著子韜愈見雲里霧裡的表情。

「說了什麼？」掛掉電話后，金俊綿迫不及待地打聽電話內容。

「說讓我們去會議室開會，9點鐘。」

「然後呢？」眾人伸長脖子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然後就沒有了。」

不會吧，說了這麼長時間，就這一句？

面對眾人質疑的眼光，黃子韜同學的臉紅了。「其實，那個吧，我沒聽明白……」

果然是這樣，所有人瞬間將所有的好奇拋之腦後，這時間，還是吃早飯最重要。

九點一到，一眾人都齊刷刷的來到會議室。

不得不說，每次到會議室來心裡都各種忐忑。即使他們已經是出道的預備役。

「喲，好準時。」李秀滿先生拿著幾張資料滿面春風的踏進會議室。面對於眾人的一致面癱，老李感到奇怪，「你們都不開心啊？」。

李秀滿入座后，吳凡貼心的給遞了瓶水。

「謝謝。」李秀滿接過，掃視眾人，「對於出道，你們都打算嚴肅面對哦！」

滿叔說的啥玩意，咋感覺主謂賓少了點啥？

接收到的還是一片無表情，李秀滿乾咳一聲。「不好笑？」

所有人面面相覷，前一句話，有笑點嗎？

不應該啊，告訴了他們要拍出道teaser，怎麼是這樣的反應，李秀滿徹底不明白了……「對於拍出道teaser，你們就沒有什麼想法？」

「出道teaser？」俊綿提問，為什麼這麼突然就說要拍？

「我早上有派人通知你們啊，沒收到？」

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瞬間轉向黃子韜。

對於李秀滿的話，子韜也聽得半懂不懂的，見眾人的眼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怕怕的低下了頭。

「也就等於說是，我們要開始拍出道teaser了嗎？」吳凡拍拍子韜的背，這孩子的韓語，還得繼續教啊。

「我們會採用一種新的方式對你們這個新組合進行宣傳。出道前倒數100天，teaser的數量會有超過20條，這些teaser我們會在宣傳期的100天內放出。」李秀滿將資料推到桌子中央，「teaser我們會主打你們其中的幾位成員，而重點的主打是鍾仁，這點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

對於公司要重點主推金鐘仁，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無唱式的teaser，舞蹈肯定就會成為抓住粉絲視覺的武器，而鍾仁的舞蹈實力，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

李秀滿默默採集大家贊同的眼神，「teaser的練習和拍攝時間我們會具體通知你們的。今天叫你們過來還有另一個比較重要的事，就是你們的名字。」

不是要起藝名吧，金鐘仁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比如像鍾仁和鍾大，為了出道后的辨識度，就必須要起藝名了。」

辨識度是什麼東西？李秀滿話一出口，所有人開始思考自己名字的辨識度問題。

「今天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噢，對了，屬於你們的歌我已經在物色中了，這兩日是給你們出道前最後的休息日，之後就要打起精神來了小子們。」

「是！」所有人拿出了最大的熱情回答。

「怎麼辦，我好激動哦！」李秀滿離開后，朴燦烈撲到了白賢的肩上。

就要出道了，就要擁有屬於我們的歌了，俊綿一個沒忍住，眼眶紅了起來。

「哥……」度度貼心的送上一張紙巾，將自己的背靠過去。這個哥的苦，也許自己並不能完全明白，但他六年的努力是任誰都無法磨滅的。現如今，終於要出道了，6年對他來說真的是太長的成長階段。

俊綿靠在度度的背上，悄悄地用紙巾擦去眼角的淚。

「唉喲，俊綿哥哭鼻子了。」燦烈笑嘻嘻地把頭湊近。

白賢胳膊肘捅了一把他的肚子，「現在不是探索與發現的時候好嗎。」

「既然公司給了我們最後的假日，我們要不要出去……」吳凡帶著長者之風向眾人提議。

「酒酒酒，要喝酒慶祝。」朴燦烈高舉雙手。

「我們都還沒成年呢。」度度的母親情結爆發。

「跟著哥哥們就沒關係的。」對於蹭酒喝這點，吳世勛頗有經驗。

「可是，我們畢竟是未成年……」

「沒事的。」吳凡輕拍度慶洙的肩，「有我們幾個在，畢竟今天是特殊情況嘛，大家就縱容一次，而且也不會查的很嚴的。」度慶洙自己也還是個孩子，卻總是有著超與年齡以外的貼心。

確定了晚上要下館子慶祝后，十二個人的心都飛出了練習室外，畢竟也都是一群90后的孩子們啊，玩心總是很大的。

晚上

鑒於已經是快要出道的人，大家就沒到一些娛樂性場所拋頭露面，而是找了一家烤肉的小店。

店裡的生意不錯，吳凡和老闆娘攀談了幾句后，老闆娘瞭然地給找了一個大的隔間。

「上酒上酒。」坐下后，朴燦烈迫不及待地吩咐要酒。

「你對酒是有多飢（…）渴！」俊綿對著燦烈的額頭就是一個恨敲。「先點吃的。」

燦烈弱弱地閃到了白賢旁邊。

「要吃些好的嗎？」度度拿起菜譜，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肯定。「我們要五花肉20人份，韓牛20人份，還要什麼，你們點。」

吳世勛迅速接過度慶洙遞出的菜譜遞給鹿晗，「鹿晗哥要吃什麼？」

鹿晗就這世勛的手翻了起來。「我都好，你們點吧。」

一本菜譜傳了好幾圈后，眾人才終於將要吃的東西都點全。也不知道會花掉多少錢，但為了出道預告片的拍攝開始，這回就奢侈一次。

菜還沒上，酒已經先上了上來。

兩個忙內接過酒瓶，一一給哥哥們的酒杯里滿上。

「今早滿叔說的藝名，你們有沒有想過？」白賢首先找到了話題。

「我的名字百分之九十得改啊！」金珉碩煩惱地抓抓頭髮。

張藝興在一邊掩嘴偷笑。

「藝興哥哥還有心情笑別人，你就不擔心你的被改嘛。」吳世勛賊兮兮地咬著杯沿。

「切，爺的名字在中國不敢說，但是在韓國還是很特別的好嗎。」

「小張你想的太簡單了。」鹿晗幫著自家小孩損人，「滿叔不是說我們是要在中國發展的嗎，你可別忘了天朝妹子是怎麼稱呼你的呀『蛋哥』。」

張藝興頓胸，這就是傳說中的潛水網民，等你出道了，我要戳穿你！

「dange是什麼？」對於鹿晗突然性的中文轉換，世勛表示聽不懂。

「沒什麼，就是你藝興哥哥中國粉絲給他的愛稱。」

「哦，藝興哥哥的人氣挺高啊。」對於在出道前就有一定粉絲數的哥哥們，世勛一直是崇拜的。

「話說我好像聽說咱首爾市前市長的名字就叫做吳世勛啊。」沒安分多久，張藝興那點小賤賤的品質就暴露了出來。「和大名人撞名字的話，是不是就要用藝名替代啦？」

世勛面色一僵，「鹿哥我不要藝名。」

鹿晗輕拍小孩的背，暗瞪了張藝興一眼。

張藝興小脖子一縮，決定遠離這兩個人，找自己的同盟去。

這邊，燦烈和白賢兩個人已經就著藝名問題嚷嚷開了。

「白賢這個名字肯定不行。」

「為什麼不行？」

「要文雅一點，白鶴吧。」

「誰告訴你白鶴文雅的，你的燦烈才應該改掉的，叫燦，燦……」

「傻了吧，想不出來了吧。」白賢的詞窮讓燦烈好一陣得瑟。

「肉烤好了，你們要吃什麼？」在眾人唧唧歪歪的同時，度度已經烤好了一大盤肉。

「要韓牛。」「韓牛！」白賢燦烈兩人異口同聲。

「度度不要給他。」

「給白賢五花肉就好。」

「哼！」「哼！」

鍾仁一臉心寒的看著兩個顧自吵得開心的人，一天24小時，除了睡覺和練習，怎麼能長時間的保持這種幼稚的狀態，嘖嘖嘖……

「我說，既然都來喝酒了，你們就沒有什麼計劃？」吳凡拿著一杯燒酒默默蹭到張藝興和金鐘仁中間。

「什麼什麼計劃？」張藝興一頭霧水。

「喏。」吳凡抬抬下巴。

兩人朝著吳凡指的方向看去。吳世勛正一臉乖巧的包著肉，完了還給送到鹿晗的嘴邊。

金鐘仁猛地將視線收回，每每看到吳世勛這個樣子，都有種六月飛雪的感覺，太詭異了。

張藝興手撐下巴，是該想想法子了，這兩人一直這樣，他們不覺得有什麼，自己這旁人看著可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