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藥方
自趙志和兵士們開始訓練起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中原本吵鬧的訓練場變的沉默下來,裡面失去了以前的喧鬧,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肅然。兵士們已經沒有精力和力氣再去呼喝吵鬧,他們學會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和每一點時間來休息和恢復體能,好用來進行下面的訓練。
而我們的主人公更是因為超負荷訓練使得周身疼痛,可現在他已經無法放棄了,因為他看到那些明明已經達到身體極限就要倒下去的兵士們,就因為看到他的堅持結果硬是咬牙挺了下來。
趙志明白,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榜樣,一面旗幟,如果他先倒下去了,那麼他身後那些人的意志與信念也就完了。這使得他不禁心中苦笑著想到:估計逼上梁山就是指現在的自己吧。
而痛苦的絕不僅僅只有趙志一人,對於眼睜睜看著趙志這幾天連洗漱凈身都要呲牙忍耐的趙文閣來說,其心中的煎熬絕對是外人難以想象的。最後趙文閣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跑回城裡的趙府找自己老爹討主意去了。
洛陽城趙府內,當趙誠信聽完兒子的敘述后,嘆了口氣,想了想道:「文閣啊,這事,就算爹去勸也是沒用的,少爺他現在肩上的擔子太重了,他是不會放下的。」
趙文閣急道:「可是爹,難道就讓少爺這麼下去么,他,他從小到大連盆水都沒有端過,那裡受得了這種苦啊,兒怕到時候別累垮了少爺的身體啊。」
聽完兒子的擔心,趙誠信沉思了一會道:「我以前為你娘尋醫時曾經結識一位大夫,此人乃是家傳醫術,對跌打損傷,正骨按摩很有一套。既然我們無法勸少爺放棄,那麼只能儘力的為少爺的身體打算了。」
趙文閣道:「那好,爹,我這就去請那位大夫前來。」
趙誠通道:「此人的脾氣有些怪,還是我和你一起去請吧。」
趙誠信父子二人來到集賢坊的樊氏藥鋪,進的店鋪趙誠信向藥鋪的夥計問道:「請問樊大夫在么?老朽趙府管家趙誠信求見。」
夥計一聽來人乃是趙府管家,趕緊答道:「小人見過趙管家,我家東家正在後院看書,您稍等,小人這就給您通報去。」
趙誠通道:「那就有勞小哥兒了。」
不大一會兒夥計回來對趙誠通道:「趙管家,我家東家約您後院相見,您請。」
趙誠信父子跟隨夥計來到店鋪後面的院落,在後院的大槐樹下見到了此次要找的人,樊濟世。
趙誠信施禮道:「樊大夫許久不見可還安好?可還記得老夫否?」
樊濟世道:「呵呵,當然記得,不知尊夫人的病如何了?」
趙誠通道:「哎,她兩年前已經去世了。」
樊濟世道:「哦?嗯,死者已逝,趙管家還請節哀。」
趙誠通道:「嗯,多謝樊大夫。」
樊濟世道:「那不知趙管家今日前來有何事?」
趙誠信把趙志的事情和樊濟世詳細的說了一遍。
樊濟世聽完后沉思了一會兒道:「您的意思是,怕您家少爺鍛煉過度傷到身體的根本是否?」
趙誠通道:「不錯,老夫所擔心者便在於此。」
樊濟世道:「那可知您家少爺是如何訓練的?」
趙誠信看向兒子,讓兒子來回答。
可趙文閣卻道:「爹,我不能說,少爺曾經囑咐過訓練的法子不能泄露出去。」
趙誠信聽完兒子的話后,為難道:「樊大夫,您看這?」
樊濟世雖然沒有得到答案,可這卻勾起了他的興趣,他對趙誠信說道:「無妨,我便和您老走一趟,去看看你家少爺再做定論。」
趙家莊園的訓練場內,趙志正和兵士們一起訓練著刀法。說實話,趙志的刀法很差,估計如果要是只必是刀法的話,他得在眾兵士中排到一百二三十以外去。後來還是薛虎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才指點了趙志一些。原來趙志的刀法用行話來說就是招式用老,他在劈出刀去的時候總是用盡全力,這樣固然力量猛烈,但失之靈活,難以快速變招。更容易被對手抓住空當給於反擊。
通過薛虎的指點趙志才明白用力要只用七分,留三分用來應變。而且這刀劈出去要和寫字一樣橫平豎直,這樣才會使得刀上的力量集中。可趙志雖然知曉了這些,但用到招式上還是不得要領,最後趙志無法只能用自己用來練字的方法來練刀。他把刀招拆開,專練一招,比如豎劈,他便只練豎劈,當練到差不多的時候再換下一招繼續這樣練。所以此後便總能看到一個身影獨自在訓練場的一旁專註而枯燥的重複著單調的動作。
下人來報說是趙誠信來見,趙志還以為是府中出了什麼事情,便匆匆忙忙得趕到前廳。趙志一見趙誠信便問道:「信伯,您突然來此可是府中出了什麼事情?」
趙誠信施禮道:「回少爺,府中無事發生。」
趙志道:「哦,那就好,那您來此找我為何?」
趙誠通道:「少爺,老奴聽文閣說了您在此陪著兵士們一起訓練之事,心裡不放心所以前來看看。」
趙志笑道:「呵呵,原來是這事啊,多謝信伯掛心,您看我這不是很好嗎?」
趙誠信看著比幾天前瘦了黑了的趙志心中一酸說道:「少爺,您答應老奴,一定要愛惜自個的身子,趙家可就您這根兒苗啊。」
趙志道:「好好好,我答應您就是了,您放心吧。」
趙誠通道:「那好吧,哦,對了,來少爺我給您介紹,這位是樊大夫,其祖上乃是華佗神醫的親傳弟子樊阿,他的醫術可是相當的厲害,而且由善正骨按摩之術和針灸之術。」
趙志向樊濟世施禮道:「在下趙志,見過樊大夫。」
樊濟世趕忙回禮道:「不敢當趙縣公禮,在下樊濟世見過趙縣公。」
趙志笑道:「我家信伯對在下過於關愛,所以才會跑去麻煩樊大夫,還望樊大夫見諒。」
樊濟世也笑道:「趙縣公主僕情深,樊某敬佩。」
趙志搖了搖頭正色道:「非是主僕,實乃親人也。」
樊濟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趙縣公好胸懷。」
趙志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便說道:「既然樊大夫來了,那邊請樊大夫給看看吧。」
樊濟世道:「那便請趙縣公移步卧房。」
趙志卧房內,樊濟世為趙志號脈摸骨檢查完后問道:「趙縣公,你目前感覺身體狀況如何?」
趙志道:「全身疼,而且是無處不疼。」
樊濟世道:「是酸疼,麻疼還是如針扎般疼?」
趙志想了想道:「酸疼。」
樊濟世用食指按住趙志身上一處穴位問道:「趙縣公有何感覺?」
趙志道:「如針扎般疼。」
樊濟世又換了一處穴位按住問道:「這次是何感覺?」
趙志道:「還和上次一樣。」
樊濟世點了點頭道:「趙縣公,你的身體乃是過度勞累所致,但並未損到根本。可是如果你繼續如此下去的話,在下就不能保證了。」
趙志皺眉道:「抱歉樊大夫,我必需進行下去。」
樊濟世道:「如果一旦損其根本,那會落下病根兒,削減壽元啊。」
趙志道:「哎,這些都是后話,以後再說吧。」
樊濟世皺了皺眉頭道:「那不知趙縣公可否將您訓練的內容給我一看?興許在下有解決之道也不一定。」
趙志想了想又看了看趙誠信,見其點頭便說道:「那好吧,文閣你把我定下的訓練計劃說給樊大夫聽。」
趙文閣把趙志的訓練計劃給樊大夫講了一遍,樊濟世思索了一會兒道:「趙縣公,您的這份訓練方法的量過於沉重,使得身體的負擔過大。」
趙志道:「這還是減半以後的呢,我打算等適應了以後便按原來的量來。」
樊濟世皺著眉頭道:「即使如此也不妥。」
趙志無奈道:「那怎麼辦?訓練可是萬萬不能停下的。」
樊濟世考慮了一會兒道:「在下這裡倒是有一法。」
趙志道:「哦?那不知樊大夫有何辦法?」
樊濟世道:「在下這裡有一個方子,乃是用藥物調配浴湯,讓人浸泡可達到舒筋活血,幫助休息,恢復疲勞等功效。此方正和趙縣公目前使用。」
趙志想了想道:「那不知,此方用藥可費事?」
樊濟世道:「此方所有藥物全部都是常見之藥材,價錢也不高,正可以長期使用。」
趙志道:「好,那就有勞樊大夫將此方寫下,在下這便令人去購買。」
樊濟世道:「好,在下這便寫,不過有一點趙縣公一定要切記。」
趙志道:「樊大夫請講。」
樊濟世道:「此法忌食鴨。鴨肉,鴨蛋都不能食用。」
趙志道:「好,在下一定牢記,不敢有忘。」
隨後樊濟世將方子寫好,趙志看過後,便令下人去洛陽城裡大批收集。樊濟世又為趙志推宮活血按摩一遍后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