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鬥毆事件了,與崔興一聊
並沒有聽到眾人心聲的趙志(即使聽到也不會理會)領著護衛笑呵呵的來到王賢面前,蹲下身子看著插在他小腿上的那支箭嘴裡說道:「呦,王兄,你何時腿上扎了根兒刺啊?」說罷伸手一把將那支箭抓在手中,一用力拔將出來。王賢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直叫。
王賢的手下見自己主子如此便想要上前護衛,結果卻被趙志的私兵抽刀相抵阻攔在了一旁。
趙志伸手狠狠得掐住王賢的臉蛋兒低聲說道:「你最好閉上那張臭嘴,今天的事情讓小爺我很不爽,你以為有王家給你撐腰我當真就不敢殺你了?別忘了你只是王家的一個庶子而已,弄死你就如同弄死一隻蟲一樣簡單。」
看著臉色猙獰的趙志,王賢覺得趙志並不是在放狠話嚇唬自己。他長這麼大第一感覺到了恐懼和害怕,這種感覺使他全身顫抖。
身為王家少爺的王賢看著起身離去的趙志神情很複雜,他覺得自己很丟臉,不僅丟自己的也丟了家族的臉面。但是那種發自內心顫抖的感覺卻又是那麼的清晰而難以忘懷,他第一次深刻的認識到,他王家少爺的身份並非那麼管用,尤其是在對方比你拳頭大的時候。
趙志等人押著崔興離去了,但是他卻把自己強勢的作風和羞辱留在了鄭王等人的心底。
在回去的路上李恪向趙志問道:「趙兄,今日刺殺之事你打算如何啊?」
趙志苦笑道:「我現在就是一條任人碾壓的小蟲,能怎麼辦啊?這事我根本就接不下來,還是告知陛下,讓陛下定奪吧。」
李恪笑著拍了拍趙志的肩膀道:「趙兄也莫要妄自菲薄了,你行得正站得直些許魑魅魍魎奈何你不得的。」
李麗質道:「皇兄此話不錯,不過趙兄你最近還是要多加小心一些。」
李恪點頭道:「麗質所言的是,待一會兒回去后我便立刻將此間之事寫成書信,快馬送回長安呈給父皇,這些事情還是交給他老人家來處理吧。」
趙志道:「那就麻煩李兄了,在下這裡謝過倆位殿下。」
李恪笑道:「趙兄這是那裡話,你為皇妹出頭才遭此一劫,應該是我謝趙兄才對。」
李麗質甜甜得一笑道:「是啊,趙兄今日乃是因為我才會和那些大少們大打出手,麗質在這裡多謝趙兄了。」
趙志趕忙將二人托住道:「得,得,得,朋友之間這麼謝來謝去的像什麼樣子,咱們還是就此作罷吧。」
李恪兄妹齊聲道:「甚好,甚好。」
李恪道:「對了,趙兄,那個崔興你打算如何處置?」
趙志笑道:「說實話剛才我可真被這個崔興氣得不輕,本來是想將其誑來收拾一頓好好出出胸中這口惡氣。」
李麗質一臉怒狀道:「不錯,此人實在可惡。」
李恪笑道:「看來這個崔興可是把我們麗質得罪的不輕啊。」
李麗質丟給李恪一個衛生球說道:「皇兄是在說我小心眼咯?」
李恪說道:「我可沒這個意思,麗質可不要誤會。」
李麗質說道:「哼,量你也不敢。」
李恪說道:「不過,此人之急智與辯才也著實令人佩服,若就此毀了未免可惜,依在下之意趙兄不妨試著將其收服以為己用。」
趙志說道:「不瞞李兄,在下正有此意。」看著李麗質不滿的表情趙志又說道:「不過,在此之前還得讓他吃些苦頭,也好為麗質出口惡氣。」
聽趙志如此說李麗質心裡劃過絲絲甜蜜說道:「嗯,看在此人對趙兄還有用的份上,這次本公主就大人大量暫且原諒他了,趙兄也就不要再為難他了。」
趙志向李麗質一豎大拇指誇讚道:「好胸襟,識大體,不愧為我大唐公主之楷模,女子之榜樣,令在下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李麗質聽得喜上眉梢道:「真的嗎?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一旁的李恪聽著二人可以酸掉人牙齒的恭維之言一陣猛翻白眼。
最後幾人在上林坊分手,臨走時張誠孝小聲對趙志說道:「趙老弟,方才刺客使用的弩弓乃是我大唐軍方專用,我會即可將此事稟告陛下的,但你自己還需多加提防。」
趙志皺著眉點頭說道:「多謝張大哥,小弟會注意的。」
趙志帶著眾兵士押解著崔興離開上林坊向趙府行去,路上趙志和崔興並排而行說道:「崔兄方才的英姿可是叫在下非常佩服,只是不知現在又作何感想啊?」
崔興古井不波的說道:「趙兄過獎了,方才趙兄的急智才真是另在下深感欽佩啊,如此一來即使得在下乖乖就範,又使得鄭少等人離心離德,此後莫敢再與趙兄為敵,真可謂是一箭雙鵰啊。」
趙志不屑得一笑道:「憑他們也配做我的敵人?只是一群被家裡寵慣壞了的不良少年而已,現在又少了崔兄在一旁出謀劃策已經不被我放在眼裡了。相反,我現在可是對崔興興趣濃厚哦。」
崔興道:「在下可不知有何吸引趙兄之處。」
趙志道:「若在下所記不錯,崔兄乃是清河崔氏的旁支?」
崔興道:「是又如何?」
趙志道:「還是那個什麼英雄府的軍師?」
崔興看著趙志道:「趙兄既然知道的這麼詳細,看來即使沒有今日之事,我等遲早也會和趙兄對上了。」
聽到崔興的話趙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著說道:「讓在下好奇的是,以崔兄的才華和背景為何不去一搏功名前途,卻非要與鄭蒙等搞什麼英雄府呢?」
崔興道:「看來趙兄很是看不上英雄府呢。」
趙志道:「一些閑著無聊的小孩子搞出來的遊戲之作罷了。」
崔興臉上帶著戲謔說道:「若在下記得不錯,趙兄今年好像也只有十六歲吧?」
趙志一愣說道:「厄,那個,我這是心理成熟。」
崔興翻了個白眼說道:「裝成熟。小理」
趙志聽得差點一把拉住崔興問問他是不是也同為穿越人士。最後雖然忍住了但還是試探著問道:「areyoufromchina?」
崔興皺著眉頭問道:「趙兄,你說什麼?」
趙志有些失望的說道:「哦,沒什麼,沒什麼,我是想問你為何會留在英雄府而已。」
崔興猶豫了片刻沉聲說道:「我父親只是小妾所生的一個庶子而已,甚至連庶子都不如。他幾乎是在別人的鄙視,欺辱中長大的,可是滿腹才華的他對此並不甘心,他本以為只要自己努力,依靠自己的學識和能力便可以得到別人的認可。」說道這裡崔興苦笑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但是他錯了,他的出色表現換來只是家族命令其加入商籍,好為家族賺取錢財供他們繼續奢華而已。」
趙志點了點頭示意崔興繼續。
崔興一臉崇拜說道:「我的父親是個不甘向命運低頭的人,後來知道自己此生無望的他便將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從小便對我嚴格要求,傾其所有教導於我。可他又一次的失望了,身為商賈之後的我根本就通不過解試,沒有人願意將這個可以參加省試的寶貴名額讓給一個註定與官場無緣之人。」
趙志一旁說道:「所以你就自甘墮落情願與那些浮誇惡少們一起?」
崔興自嘲的笑了笑后略有些出神的說道:「我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很冷雪很大,父親他因為生意上得罪了弘農楊家被陷害入獄,結果本家不願意因為一個已入商籍的庶子而開罪楊家,我只能登門去求楊家,希望他們饒過父親,可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最後暈倒在雪地上的我被正好路過的鄭少所救。」
趙志皺了皺眉頭道:「那你父親最後如何了?」
崔興恨聲道:「最後是我將家中十幾年打下的基業全部送給了楊家,才把已經被打地半死得父親換了出來。可父親他卻被傷到了肺部自此落下了病根兒,每到天氣轉冷時便會咳嗽不止。」
趙志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萬惡的舊社會。」
崔興一旁問道:「趙兄,你說什麼?」
趙志說道:「哦,我是說很感人。對了,你父親當時在商業上一定很有成就吧?那為何不脫離本家,自行發展呢?」
崔興納悶的問道:「脫離本家?自己發展?」
趙志說道:「是啊,以你父親當時的財力,拿出一半送給朝廷,我想也可以和陛下換來個四品的閑職了,到那時不就沒人敢輕易的欺負你們了?」
崔興猶如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趙志說道:「將錢財捐獻給朝廷?從陛下手裡換買官職?還四品閑職?你知道若真如此陛下會怎麼做么?」
看著崔興的表情趙志也反應過來苦笑的說道:「我想他會直接扣下你父親然後派人將你家的錢財搜刮而去。」
崔興看著表情有些頹然的趙志笑道:「呵呵,趙兄真是一語中的。」
趙志未去理會崔興的笑侃而是暗中想到:哎,自己還是避免不了用後世的眼光和觀念看待事情啊,看來自己並沒有作演員的天賦,太難進入角色了。
正在趙志暗自埋怨的時候崔興一旁問道:「對了,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趙兄指教。」
趙志回過神來說道:「崔兄有話請講。」
崔興問道:「當時趙兄真的打算將我等擊殺么?」
趙志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崔興說道:「第一,麗質曾救過我的性命,也是我在大唐的第一位朋友。第二,我趙家的事情想來崔兄也曾耳聞,既然已經得罪了不少的門閥世家,我還會在乎再多得罪幾家么?另外,我這可是在為陛下出氣啊!你說這些夠不夠讓我殺了你們呢?」
崔興皺著眉頭想了想道:「到時候趙兄雖然將門閥世家得罪了個遍,但這樣卻只會使得到陛下對你更加的信任,趙兄真是好取捨啊,與其倆邊遊走都不討好,不如死抱一邊大腿來得實惠。」
趙志說道:「雖然話很難聽,但確是這麼個理。」
見趙志臉皮夠厚崔興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臉的,遇到這種人即使崔興的嘴巴夠利也刺不破那厚重的臉皮。
趙志不再去理會崔興而是向羅毅問道:「羅毅,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們出事的?」
羅毅答道:「回少爺,是清風閣的一位夥計到府上告知說你們在北市與英雄府的惡少們打起來了,所以屬下才會帶著兄弟們趕去的。」
一旁的崔興說道:「趙兄可真要好好感謝一下那位馮掌柜啊。」
趙志聽到崔興話后停下腳步,來到崔興面前盯著其眼睛說道:「我這人一向有恩報恩,有怨報怨若那位馮掌柜為此受到傷害的話,我不介意讓一些垃圾從這個世上消失掉,而以我身邊這些私兵的實力,我想這並非難事。」
崔興說道:「趙兄難道作風一直這麼強硬么?」
趙志笑著說道:「因為在我眼裡你們屬於弱者,若想和我平等對話除非你比我強。」
崔興說道:「難道趙兄能掐會算?你就知道我等一定不如你強?」
趙志說道:「那就等爾等比我強時再說吧。」
崔興皺著眉說道:「可到時你我雙方恩怨已結…」
不待崔興說完趙志便將其打斷說道:「沒有永遠的恩怨,只有永遠的利益。」說完便動身繼續向前行去,留下崔興若有所思的看著趙志的背影。
回到趙府後趙志不免被老管家拉住好一頓關懷,他好說歹說才將趙誠信安撫好,並讓其為崔興準備好房間。
第二天趙志正在鍛煉身體下人來報說一位名叫崔浩自稱是崔興父親的人求見趙志。
趙志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後來到前廳,只見一位年紀大約在五十上下之人正坐於廳內品茶。
此人發現趙志進來后趕忙上前躬身施禮道:「小人崔浩,見過趙縣公。」
趙志仔細端詳了一下崔浩后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自己不會是碰到崔永元的祖先了吧,這長得也太像了。等等,好像崔興長得可不這樣啊,難道是基因突變?還是…
崔浩施禮后見趙志毫無反應且臉色有異,心裡直打鼓不停的暗中埋怨兒子不聽話,惹是生非。
趙志回過神兒來回禮說道:「原來是崔伯父,在下趙志這裡有禮了。」
崔浩趕忙閃身說道:「不敢,小人可當不得趙縣公之禮。」
趙志笑著說道:「我與崔兄平輩論交,崔伯父如何當不得。來,伯父請坐。」
崔浩趕忙說道:「趙縣公請。」
二人坐下後趙志開口說道:「不知伯父此次前來…」
剛剛坐下的崔浩急忙起身說道:「小人聽說犬子無狀得罪了趙縣公結果被請到府上來,所以特來替他給趙縣公賠不是來了。」
趙志點了點頭說道:「崔伯父請坐,坐下說話。」
待崔浩坐下後趙志接著說道:「我想崔伯父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如果崔兄這次的事情只有我趙志一人的話,憑我和崔兄的關係,事情將會很好解決。但是現在這裡面牽扯到了吳王和長樂公主倆位殿下,我覺得伯父應該先去徵詢一下他們的意見。」
崔浩再次起身躬身行禮說道:「趙縣公,小人草民一個就是想去求得倆位殿下開恩也是入不得其門啊,小人知道這事牽扯到皇家,讓趙縣公很難做,但是小人真的是沒有辦法只能來請求趙縣公啊。」說罷崔浩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趙志急忙起身上前攙扶,心中暗罵自己卑鄙無恥,竟然如此對待一位和父親歲數相當的老人。
趙志將崔浩硬拉起來按在座位上說道:「伯父,請你先冷靜一下好嗎?」
崔浩的聲音中已經帶著哭腔說道:「趙縣公啊,我崔浩半生是心比天高,可命卻比紙薄,一生希望都放在崔興身上,沒想到這孩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惹上如此禍事這叫我可怎麼辦啊?」
趙志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不知崔伯父現在作何營生?」
崔浩被趙志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問得一愣,但還是回答道:「小人現在經營著一家雜貨店鋪。」
趙志說道:「我也不在和伯父繞彎子了,崔兄的過錯雖然使得倆位殿下非常惱怒,卻也疼惜其才華,所以他雖然被我強制帶回府上,但並未受到任何不公待遇,這點還請伯父放心。另外相比倆位殿下看重崔兄而我卻更加看重伯父。」
崔浩皺了皺眉頭問道:「不知趙縣公此話何意?」
趙志說道:「崔伯父的事情,崔兄和我說過了,對伯父的精神我深感敬佩。我這個人和其他人不同,我從來沒有看輕商人,相反更加註重工商。所以我誠切希望你們父子過來幫我,如果能夠得到像您這樣的商界老前輩的幫助和指點,我想我將來的發展空間將會更大。」
崔浩此刻已經冷靜下來,沉思了一會兒問道:「趙縣公的意思打算入主商界?」
趙志笑了笑說道:「抱歉崔伯父,在你們父子還沒有加入趙家之前,我不能對您多說什麼的,還望見諒。」
崔浩連聲道:「應該的,應該的。」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可是如果崔興他加入趙家,那他的前途…」
趙志笑道:「崔兄當然可以不加入奴籍,而且將來有機會我還會讓其出仕,這樣對我們的將來才會更加有利不是么?我想已經吃過這方面虧的崔伯父應該不難理解吧?」
崔浩說道:「了解,了解,那…不知可否讓小人先見見犬子,與其商量商量?」
趙志說道:「當然可以,這是應該的,我這就讓人去喚崔兄過來與伯父見面。」說罷趙志便喊來下人讓其去領崔興到前廳來。
不大一會兒崔興被下人領到前廳,一進門他便看到自己的父親正顫顫巍巍的起身看向自己,崔興只覺鼻頭髮酸哽咽的叫了聲:「父親!」
待兒子來帶面前崔浩抓著兒子的手臂仔細察視著,見其卻如趙志所言並沒有受到虐待,便開口顫聲說道:「你這個不孝子,都是你乾的好事。」
趙志起身來到二人面前說道:「崔兄,伯父是特意前來看望你的,我想你們一定有不少話要說,正巧我也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擾你們父子了。」
三人又客氣了一番後趙志向門外走去,待走到門口時卻停了下來,只見趙志回頭說道:「崔伯父,你們談完后便可讓下人通知我,在下敬候佳音。」
待確定趙志離去后,崔浩那被生活的重量壓彎了的腰桿慢慢的挺直了起來,臉上那種謙卑的面容也隨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毅和不屈,眼神也同樣變得清澈而有神並且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而崔興對父親的變化並沒有感覺到驚訝,只見崔浩坐回座位上開口說道:「你小子還挺耐啊,竟然惹到王公公主身上去了。」
崔興嘆了口氣說道:「父親,這次的事情跟兒無關,兒只是個替罪之羊罷了。」
崔浩說道:「哼,事情究竟如何為父心裡清楚明白,否則你以為我還會前來救你出去么?」
崔興說道:「父親有辦法處理此事?」
崔浩說道:「你被趙縣公帶走後便有人去通知我了,我之所以沒有立即前來便是在思考對策。」
崔興說道:「那不知父親有何辦法?」
崔浩說道:「這件事情鄭蒙那些闊少那裡你就不用指望了,他們既然把你交出來頂罪就不會再搭救於你。」
崔興面無表情的說道:「這點兒心中清楚。」
崔浩說道:「此事除去那些闊少,有能力解決的便只有三人。」
崔興說道:「不知父親指的是哪三人?」
崔浩說道:「吳王李恪,長樂公主李麗質還有這個趙縣公趙志。」見兒子點頭同意崔浩繼續說道:「吳王和公主距離我們太遠,不是我等能夠輕易接觸到的,那麼就只剩下這個趙縣公了。」
崔興想了想說道:「不錯,倆位殿下從兒被押解起就根本沒有搭理過我,想來是根本就沒有將兒當個人物看在眼裡。」
崔浩點了點頭說道:「你和這個趙縣公關係不錯?」
崔興苦笑道:「我使得他差點被殺,您說能不錯么?」
崔浩一皺眉頭說道:「可是為父感覺他確實對你有好感,並非那種佯裝示好。」
見兒子若有所思崔浩沉聲說道:「你與此人相處已有一日,將你對他的了解和看法給為父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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