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野蠻的准媽媽
女人的心情絕對跟股票一樣難以預測。經過昨晚,所有的錯綜複雜都已經縷順。如果沒見到孫以優,今天一定會是完美的一天。剛走出老師的辦公室,就撞見了孔以優。看她的樣子,不嘲笑挖苦我幾句,好像就活不下去似的。
「哼哼,聽說丘晚晚出現了。」興災樂禍的樣子有點破壞了她的優雅。
「嗯。」我懶得看她一眼的應聲。
「自慚形穢了吧?」孔以優自己無法打壓我,就抬出極品的丘晚晚嗎?跟她說話純是找虐。我面無表情的想要越過它,不想卻被她抓住胳膊攔下,「怎麼?身邊沒有護花使者就膽怯了?」
我盯著她的手厭惡的說,「放手!」她有趣的說,「喲,你也會生氣?太稀奇了。」
「放手!」我冷冷的說。她不會了解孕婦在懷孕期間是暴躁易怒的,如果她知道我曾用酒瓶砸過一個人的腦袋,估計就不會高興看見我生氣。
「呵呵。」孔以優冷笑著,「我就不放,想耍狠嗎?那就來啊,上次我是陷害你了,那又怎麼樣?想報復我嗎?還等什麼,正好可以讓老師們都出來欣賞一下。」她的手指狠狠的捏著我的胳膊,「你和你的白痴朋友們全部都是勾引男生的賤貨!你們……啊!」孔以優尖叫著鬆開手,頭難看的朝後仰下。
我揪著她的長發使勁往後拽。我都已經選擇低調和漠視了,她還咄咄逼人?敢罵我的朋友,真後悔沒帶酒瓶來學校,只能徒手扯她的頭髮。孔以優發出刺耳的尖叫聲,「放手,你給我放手!」
「我就不放!」學著她的口氣冷笑著。
「你這個賤人!」孔以優怒罵著,發狂般的伸手抓扯我。我拚命挪開身子不讓她碰到我的肚子,手卻更用勁的往下拉她的頭髮。「啊!」孔以優痛得大叫。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老師們從辦公室里陸續衝出來,看到眼前的畫面,急忙拉開我們。趁這檔,我狠狠的扯斷她一縷頭髮。「啊……」孔以優手捂著扯斷的地方,沖老師們哭著告狀,「老師,柳絮打我!」披頭散髮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受害者。
我厭惡的甩掉手裡的頭髮,怕有傳染病茵似的把手往身上抹一抹。
「柳絮!」老師厲聲質問我,「怎麼回事?」我冷靜的回答,「讓她明白,欺負人要看對象。」尤其是懷孕的准媽媽,絕對不能惹。
「什麼?你……」看到我這種死不悔改的態度,老師剛想大發雷霆就被打斷了。「老師,女生間的糾紛還是交給我們女生校會來處理吧。」來人居然是三年級的大姐陳菲。學生打架其實是讓老師最頭疼的事,索性順水推舟,「嗯,好。陳菲,你就處理一下吧。」看來這個什麼女生校會還是校方承認的正規組織啊。
目送老師回去后,陳菲轉身走到孔以優面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又是你?上次不是警告過你嘛。」孔以優明顯有些畏懼陳菲,不敢直視她,「學姐,不是這樣的。是她先來罵我的,我只不過回她一句,她就來打我……」還硬是擠出幾滴淚配合形象。
「她?會罵人?」陳菲指著我不相信的說,「她連話都懶得說,還罵你?你當我腦殘嗎?被你騙過一次還不夠。」
「不是,學姐,你聽我……」孔以優急於解釋。
「閉嘴!」陳菲不耐煩的喝斥她,「快滾,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找柳絮麻煩,我就把你扒光了,在校園裡展覽一圈!」孔以優完全嚇住了,她相信這個陳菲絕對能幹這種事。頂著扯亂的頭髮就急急跑開了。
陳菲激賞的看著我,「進步蠻快嘛,都會打架了。呵呵,對那種女生是不用跟她客氣。」
「嗯。」這點我深有體會。陳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風格還是沒變。不過下次再想打架,就過來找我。畢竟你……有寶寶了!」聞言,我吃驚的看著她,她是怎麼知道的?她到底是誰?好像看出了我的擔憂和疑問,她笑笑,「陳浩南那不爭氣的小子是我弟弟。」
呼,心裡總算鬆口氣,既然是陳浩南的姐姐,那她就肯定也是自己人。別說,這姐弟倆的行事作風還真是像。「謝謝。」我笑著跟她道謝。「不用謝。」她毫爽的擺手,「幫那小子追到洋子就行。」
「一定。」
跟孔以優打架的事很快傳遍學校,各方什麼評論我根本就不關注。洋子和林芷念卻是拍手稱快,唯有白修羿板著臉訓我,「你是不是打架打上癮了?沒喝醉都開始打架了?」
「沒有。」我無所謂的回答。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你都懷孕四個多月了!」
「誰讓她罵我們是賤貨。」跟她打架,我一點都不後悔。
「什麼?!」洋子和林芷念一高跳起來。
「別拉我,我要去找那個賤賤貨算帳。」洋子叫喊著,陳浩南卻是死死拉住她,「冷靜點,洋子。」
「媽的,她是真不想活了。」林芷念一腳踩在椅子上,兩手開始擼袖子,似要大幹一場。「芷念……」慕勖煊輕輕叫她,林芷念雖有些惱怒的瞪著他,卻還是一屁股坐下來。
「咣!」大家被這突來的聲音嚇一跳,都調頭看過來。我靜靜的拿出三個空酒瓶放在桌上,淡淡的說,「一人一個,看見就砸!」
白修羿的嘴巴可以塞進鴕鳥蛋了;陳浩南直接托著掉下來的下巴;慕勖煊不愧是貴族,數他最鎮靜,只不過差點把咖啡送進鼻子里。
「帥!」洋子拿起一個就別進后腰。
「酷!」林芷念抓起另一個直接拎在手裡。
看她倆的樣子,巴不得孔以優立即出現。之後幾天,孔以優被三個男生嚴密防範起來,不是怕她暗害我,而是怕被我們逮住狠砸,從而冠上故意傷害罪。白修羿說我自從懷孕后,身上的暴力因子開始蘇醒,他真擔心兒子以後會像我一樣。
這段時間,還呆在白家的丘晚晚安靜許多。我很清楚她沒有放棄,從她每次望向白修羿那愛戀又哀怨的眼神就看得出。哎,我現在所處的複雜環境,是不是可以稱得上內憂外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