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第604章 604 魔主與仙姬1
「這樣的話,就由吾帶著靈獸們重新回到我們生活的地方,這一路上,若是碰到了人類的帝皇帝后,必定會告訴他們,你們已經安全地回到了人類的所在地。」
白蟒在聞聲沉思當中,替他下了主意。
「好,如此這樣,就有勞閣下了。」聞聲拱手道,語氣神態都很恭敬。
在靈獸的世界里,白蟒就是他們的王,就相當於北冥幽是他們的王一樣,都是不可傲慢無禮的。
何況,這一路打來,白蟒可是幫了他們不少。
有靈獸們的幫助,相信,閣主和主母,一定會知道他們統統都安然無恙。
雖然有些受了重傷,但有丹藥的輔助,無性命之憂。
森林的風吹過,滿地的血腥味。
眾人離去,那些死去了高陽殘部就成了一些嗜肉靈獸們的口中餐。
冰川之巔。
「我們趕緊離開吧,不知道聞聲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像我們一樣被困於陣法之中。這一次所帶的,基本都是我手下的精兵猛將心腹,若是全死了,損失可就大了。」
北冥幽迎著風,攬著鬱鬱寡歡的夏凌仙道。
夏凌仙將高靠在他的肩膀上,心緒紛飛,他們就那樣放任魔主將她的母親給擄走了,這樣的結果,真的好么?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母親,連一眼一句話都沒有交流過,帶不回自己的母親,對弟弟夏翰林該怎麼交待?
仿若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北冥幽道:「魔主不是說了嗎?在你我大婚的時候,會帶著岳出現。我覺得那個魔主說的挺沒錯的,如果自己喜歡的女人不記得自己了,等了那麼久,就算是神仙也膩煩放棄了,他卻還堅持著,沒有發瘋也沒有發狂,我覺得算是理智的了。」
夏凌仙斜仰起頭看著他,問道:「什麼理智?他可是曾經想奪你的舍,你還說他是理智?」
「那不是因為他的魔仆所設計的么?再加上那個時候,他的魔靈體好像並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北冥幽訕訕地道,居然為一個曾經傷害過他的魔物辯護,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可能,是魔主對仙姬的執著和真情,打動了他。
同為男人,將心比心。
「沒想到你對敵人倒是仁慈,北冥幽,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如果不是魔主帶著我娘離開了,那個魔仆也死去了,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他們給奪舍了。」夏凌仙氣嘟嘟地道。
「朕的舍,豈是那麼容易奪取的?神族血脈,本身就是魔物的剋星。」
北冥幽相當的自傲,笑道。
「你前面的那話,聽起來好像如果有一天你到了魔主的那種境地,你就會發瘋發狂一樣。」
夏凌仙上下掃了他一眼,道:「你會為了我發瘋發狂么?我怎麼看不到?感受不到?」
「如果你真的忘記我了,我絕對沒有那樣好的耐心等你恢復記憶,直接強取豪奪,讓你不得不留在我的身邊。在以後的時間裡,努力讓你重新愛上我,記住我,刻進你的靈魂里。」
北冥幽十分霸道,將她的身體扳正,面對著面,認真嚴肅地宣誓。
夏凌仙笑了,嗔了他一眼。
大金鵬飛旋而至,其父剛死,獨留兩翅羽毛,被它給弄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那兩翅羽毛,有著金吾的傳承,父傳子,血脈相通,瞬間,讓它從皇者五級的境界提升到了七級巔峰,已經能夠變化大小和開口說話了。
「主人,主母,我們該離開了。屬下方才在高空之上,發現,大多數的靈獸們已經回歸了原來所在的地方,有隻飛禽給屬下傳了話,說主人的手下們,都離開龍礦脈森林,回到人類的臨時住地去了。」
金咕的聲音,就像一隻青澀的剛發育的人類少年所說的話,略略帶著沙啞,可能是頭一次說話,因新喪父而悲傷的琥珀眼晴被這些新鮮的事物給稍稍掩蓋,看起來比之前有了些精神。
「好,那我們就趕緊離開,去跟他們匯合吧。」
白雲高廣,山青水秀。
龍礦脈森林經過大半年時間的喧囂和熱鬧,又逐漸地回歸了平靜。
山谷清幽,雲霧繚繞。
晨間的金陽從林間穿射下來,灑下一道道金色光芒,寧靜而幽遠。
鳥語花香,草長枝展。
撥開晨間的霧紗,清凈幽雅的山谷小道,左側山石嶙剛,右側泉水叮噹,沿途一片翠綠的竹林在沙沙做響。
偶有魚兒在水裡一閃而過,快樂地遊動,順著山泉,進入了一處湖潭。
湖潭的對面,山谷的一片開闊處,陽光普照的地方,立著一處院子。
青瓦綠牆木雕石刻,院牆有些低矮,一枝盛開的紅梅從裡面探出頭來,招引的蝴蝶蜜蜂亂飛。
正門上掛著一牌篇:清幽苑。
在這樣清幽的山谷里,居然有這樣一處別緻而又古樸恢宏的小院落,妥實令人有些驚訝和驚奇。
不像隱世高人所在的地方,反而像是仙家眾神之所。
手執花籃的粉衣少女們魚貫而入,仿若這就是她們一路上迎著山風徐徐而來的最終的目的地,三三兩兩的談笑間,進了無人看守,院門卻敞開的清幽苑裡。
「今天的山菇採摘了很多,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昨天剛下過雨,山後的竹筍也鮮嫩,炒一盤鮮筍,給夫人換換口味,夫人一定心情變好。」
「唉,跟你們一比,我可就慘了。昨天剛下了雨,山上的花都被打散了,今晚的花瓣浴弄不成了,還不知道主人要怎麼責罰我,嗚嗚。」
眾侍女都同情地看了那個滿臉哀凄的略帶點嬰兒肥的少女,看著她籃子里的花瓣,果然都不怎麼鮮嫩了。
夫人很好說話,但是若是她們侍候不周到,夫人不會怪,也不會責罰,卻會被主人懲罰得很重。
「或者,我們可以向夫人求求情?」
「你想死?別拉上我們。」
「是啊,是啊,向夫人求情,被主人知道,那死得更快。」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憂了這院子的清幽,你們都該知道主人的手段。」
「是。」
……
她們的主人和夫人,她們沒有置喙的餘地,尤其是背後議論。
兩個人都很奇怪,說他們是夫妻,又不像夫妻,說他們不是夫妻,他們卻又住到一起,尤其是主人,對夫人的寵,那可是上了天去。
夫人卻不怎麼領情,但是又好像有什麼把柄被主人要脅著,不得不屈意承歡。
誰都看得出夫人的強顏歡笑,但是,如果夫人不笑,不樂,受苦的就是她們。
夫人是心善的,捨不得她們被罰;但若是被主人知道她們沒有侍候好夫人,哪怕是夫人不在意的,她們都將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那種懲罰,就好像靈魂被鬼叉抓到了地獄里,被撕裂了再重新組合回來一樣,令人心驚膽裂。
滿院子開的奇花異昔日,有些叫不上名字來,一片桃樹林,粉白色的小花朵壓滿了枝頭,被風一吹,灑落了人滿身的花瓣。
牆上用木頭雕刻著的魚鳥花蟲,字子層層落落,一條布滿花草的小路曲幽彎深,更有玉閣樓台奇花異草芬芳誘人。
碧綠的湖水在微風中蕩漾,岸邊樹木成陰,穿過前堂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後面是一個花園。。
粉衣少女們的動作很輕,基本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入了院子,便各忙各的。
花園一側的垂花門,走了進去,便是夫人和主人的寢室。
房間布置的清雅脫俗,牆上掛著一幅潑墨的牡丹畫,靠穿戶的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還有一盆開的清雅幽香的蘭花,旁邊擺著一架古箏,四角古獸薰香爐的青煙正縈繞迷漫,聞到一股玫瑰花的香氣,綉著白色梨花的宮紗隨風飄動,遮住外面射進來的太陽,再看看這張床,百花精心雕刻,上面掛著白色魚蟲玫瑰花的幔帳,桔青色的繡花枕頭,大紅的被褥上綉著大朵的牡丹。
一抹高大的身影踏了進來,清潤的聲音在寢室里響起:「夫人。」
擺放著金銅鏡的窗棱邊上,站著一位穿著一件綠色綉著翠竹的煙羅紗,軟煙羅綠水裙,披著輕紗一般的白色梅花雲絲披風的女子,腳上穿著白色花紋薄底靴,髮鬢如霧斜插一字排開水玉珍珠簪,氣息清冷,聽到院子里的響動,緩緩地轉過身來。
出塵脫俗,雖過不惑之年,卻依然保持著少女容顏和裊裊身段的——穆紗紗。
她看著來人,雙眸氳氤,如霧如紗,紅唇微啟,道:「你還要困我在此多久?」
來人是魔主,初高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魂換了一個人,就算是那具軀體,卻偏偏在容顏五官膚色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以前的初高夏,偏向於陽剛粗獷,男人味十足;而此刻的魔主初高夏,卻是帶著絲絲的陰柔,或者他本身是魔氣修為的原因,陰柔的臉上,五官越來越精緻,比例鮮明,稜角層次凸顯,原本古銅色的皮膚越來越白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