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炮火的威力

鄭山河驚喜地撫摸著炮，高興地說：「好啊，你們兩個人用一門炮，就把小鬼子嚇跑了，真是太好了。幸虧你們來打靶，否則，我們今天就危險了。這炮就是好，打仗有了硬傢伙，就能打勝仗。什麼時候我們也配備這些重武器，以後打日軍，我們膽子也會大起來。」

趙大虎感嘆地說：「秀英昨天還在我家住。如果知道你能來，她也會來參加戰鬥的。」

鄭山河急切地問：「秀英，她現在好嗎？我已經三個月沒看見她了？」

趙大虎說：「她很好，她明天就會回來我家，給我送來營養品。」

鄭山河仔細地瞅著趙大虎，說：「聽說你上次戰鬥負傷了，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趙大虎爽快地一笑，說：「早就好了。你們這是要到哪裡去？要不先到我家去休息吃飯？」

鄭山河略一沉思說：「不，我先把隊伍帶回去，明天我到你家去看你們。我們的駐地就在前邊的村莊，距離你家只有五里地遠。大虎，你確實成熟了，戰鬥經驗豐富，精通各種武器裝備，我應該向你學習啊。說來丟人哪，我們今天一百多人的隊伍，本來是要伏擊日軍的一支運輸隊，沒想到偷雞不成，還損失了七八個弟兄。他們的屍體還在路上躺著哪，我要把他們抬回去，好好安葬。這次戰鬥的失利，我有重要責任。大虎兄弟，我現在明白了，這打仗可不是練武術，是要有弟兄們流血犧牲啊。沒有真本事，可不能輕易上戰場。」

趙大虎急躁地說：「你們要小心，一定要防止日軍的回馬槍。..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吧？」

鄭山河微微一笑說：「這點事，我要是干不好，這個大隊長就不能幹了。」他一揮手，率領著弟兄們匆忙走了。

趙大虎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沉默著，眉頭緊鎖著，若有所思。

二愣子興奮地說：「大虎哥，現在咱們打什麼呀？是槍，還是炮？」

趙大虎惋惜地說：「炮彈已經快打沒了，天色就要黑了，咱們回去吧。明天再來。」

二愣子指著公路上的日軍死屍，說：「大哥，那些死鬼子的身上有武器彈藥，咱們去繳過來吧？」

趙大虎說：「留給鄭大哥他們吧。他們更需要武器了。走，把炮放在馬上。咱們回家。」

二愣子親自參加打仗，親眼瞧見日軍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狽不堪，心裡很愉快，臉上掛著得意的神色，嘴裡輕鬆地哼著小曲。他手裡興沖沖地拉著馬，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趙大虎背著步槍，跟在戰馬後面，不時環顧周圍的動靜，突然臉上流露出一絲猶豫，沖著前面的二愣子說：「兄弟，今天打鬼子這個事，回家不要講？」

二愣子連忙回頭，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這是好事呀？」

趙大虎老練地說：「你是老百姓，如果要叫鬼子漢奸知道了，他們會來找你算帳的。還有可能要殺你全家呀？」

二愣子臉色頓時蒼白，慌張地說：「那怎麼辦？」

趙大虎說：「咱們就說是義勇軍大部隊打的。鬼子漢奸不會相信是兩個人的。」

二愣子重新現出了笑容，說：「對，咱們不說，鬼子漢奸是不會知道的。」

趙大虎沉著地說：「咱們先晚些回家，不要叫鄉親們瞧見我們的槍和炮，防止走露消息。」

在趙大虎他倆急切的盼望中，西邊的太陽漸漸接近了地平線，寧靜清亮的天幕上，布滿了五顏六色的彩雲。趙大虎心裡充滿愉悅的快樂，感覺天空的那些雲朵有時像戰地的鮮花，有時像是歡呼的人群，朝著他們興奮地湧來。他越想越激動，覺得打仗真是一個勇敢者拼搏的舞台，只有真正的高手，才有資格在那裡領略勝利的風光。

當夜色籠罩大地時，他們才慢慢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兩人誰也不出聲，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微風挾著淡淡的涼爽，輕輕搖動著路邊莊稼的綠葉。天空的一輪明月，映照在我們的抗日戰士英俊的面頰。他們漫步在靜穆的田野上，呼吸著夜晚那清新醉人的空氣，回想著剛才打鬼子的戰鬥場面，從心裡油然感到自豪。

二愣子神色激動，情不自禁地說道：「大虎哥，這就是打仗吧，真是好玩。可比我們村裡人打架刺激。你看我這身手行不行？乾脆，我以後就跟著你當義勇軍了？」

趙大虎讚賞地說：「行，像個老兵，打仗時一點也不慌張，你可以當兵了。這事你得徵求你父親同意，我可不能輕易答應你。」

二愣子急得渾身顫動，突然泄氣地說：「我父親不會同意的。他不喜歡我練武，只讓我老實在家種地。」

趙大虎安慰說：「你別著急。這好事多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