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第505章 驚人消息,她竟然沒死
白塵蕭對她笑了笑:「進去休息吧。」
抬頭,望向穆輕風:「有勞您了,我表妹身上的傷。」
「不用擔心。」穆輕風對他點了點頭。
葉之狂輕輕的掙扎了一下,掙脫開了穆輕風的手,瞥了瞥白安奎,而後低下了頭,將心底的話又壓了回去。
*
回到房內,穆輕風讓她躺著,可她卻坐在床榻,望著站在桌前拿醫療工具的人。
七寶的目光也跟隨著穆輕風的走動而移動著。
看起來心情備為鬱悶。
葉之狂拍了拍七寶的頭,說:「可以過去告訴他,我這幾日都不會過去。」
「這樣妥嗎,觀雪宴就快臨近了。」七寶回頭問。
葉之狂皺緊眉,心中有所憂慮,她始終感覺這樣的兒女情長不應該在她身上,她該想個辦法去解決白家的事,她不可能永遠在這裡待著,更不可能做白安奎心目中的乖乖外孫女。
因為,她本身就不是這具身體的葉之狂。
「妥,我會在觀雪宴來臨之前回到他的身邊。」葉之狂堅定的語氣令背對著她的穆輕風背影輕輕一顫。
七寶搖頭說:「不行,我得看著你平安無事才走,讓我看看你的傷呀,那千斤符的威力猶如泰山般那麼沉重,你的肩膀想必一定被白安奎一棒打碎。」
七寶跳上了她的肩膀,可它的身體有一點兒重量,它這樣跳上去使得葉之狂肩膀立刻沉了沉,一股刺痛之感傳來。
「撕……」
「小心。」穆輕風倏得轉身,身影一掠,伸手將七寶從她的肩膀上拍了下來。
七寶重重的落地,在地面上滾動了幾圈。
葉之狂扶著肩膀,咬牙忍受。
穆輕風卻已蹲在了她的面前,目光帶著擔憂:「你怎麼樣,讓我看看。」
他聲音很沉,可卻帶著一絲絲慌。
她搖頭說:「其實只是一點痛。」
「需要接骨,不可能只是一點痛,相信我,我會把你治好的。」穆輕風將自己的手輕放在她的肩膀上,只是輕輕的小心翼翼不敢太重。
可就是這樣輕的舉動也令葉之狂覺得痛得快要死過去。
她身上的汗水已經濕透了。
跪了一天一夜她都沒覺得肩膀有多痛,怎麼一休息下來,竟然會有這般生不如死的感受。
她看著面前的男子,想著該不該現在開口求她,幫她把黑蜂仔的魂煉成一體。
只是想想自己的計劃,又覺得不太妥。
便定下心來,點頭說:「好,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說到這,穆輕風突然臉一紅,起身,轉過身子,說:「你把衣服解開。」
而後,他從藥箱里拿出了一條黑色的布。
他幫女子就醫的時候一般都會將自己的眼給蒙住。
葉之狂脫下了外衣才看到他的異常,她也不忌諱的撲哧了一聲:「沒必要吧,我是病人,你可以把我當成病人看待。」
「這……」穆輕風綁著黑布條的手怔了怔,可卻又在下一刻,快速的蒙好眼睛:「我的習慣。」
「你若是弄痛我了,我不會對你客氣的。」葉之狂繼續慢條斯理的解下外衣。
穆輕風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拿起了藥箱,快步的走向葉之狂,並且,他還是蒙上了自己的雙眼,連那台階在哪兒他都知道。
七寶嘴巴張大,看穆輕風的一舉一動,也屏住了呼吸,又生怕穆輕風不小心弄痛了葉之狂。
葉之狂搖頭示意七寶放心。
因為在看到穆輕風步如清風時,她已經放下心來了。
果然,不虧是幾世流傳至今的「醫仙」。
他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他炙熱的呼吸充斥在她的頭頂。
而女子的芳香也從她體內淡淡的縈繞開。
沒有眼睛,耳朵與鼻子便是他最好的引異。
這個時候的他,對周圍的聲音以及氣息都特別的敏感。
他俊顏微微一紅,將藥箱放至她的身旁,手準備的摸到了她的肩膀。
剛一碰,他又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
從指尖之處傳遞來了冰冷的溫度,可卻又帶冰肌的滑膩。
穆輕風腦海中立刻盪著當年救下來的小嬰兒。
那個嬰兒的又眼就如星辰一般的閃耀,當時,他是喜愛她的,也憐憫她有這樣的身世。
本以後他以後再不會見到那孩子,沒想到,時隔十幾年,她已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他甩去了那嬰兒的笑臉,聲音溫潤卻備為好聽:「我要開始了,會有點痛,不過,只是一會兒,你的骨頭被打碎了,我需要一塊塊的接。」
一塊塊的接!!!
葉之狂聽后,直冒冷汗。
「咯吱!」第一下。
她咬緊了牙。
「咯吱!」第二下。
她咬緊了唇瓣。
第三下,第四下……不知第幾下,痛慢慢的有所好轉,直到最後,不痛為止。
只是先前的幾下,著實的讓她痛的快要倒下,所以,儘管後面已經不痛了,她的臉色也是異常的蒼白。
「好點了嗎?」沉默了很久,他突然開口。
她打了一個激靈回頭看向穆輕風依然蒙著眼的臉。
「好點了。」聲音太過虛弱,使得穆輕風皺緊了眉頭。
「你躺下會好一點。」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又道:「已經好了,只是,需要休養幾日才能固定。」
葉之狂拉起了衣物,並沒有立刻躺下,儘管她已經精疲力盡。
可他還是想問他一些事情。
「我知道,在穆公子離開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她想,她可以不明著請求他幫助她煉魂,但卻可以給他一個暗示。
穆輕風整理藥箱之時,聽到她的話后,身子一怔,站直了身子道:「姑娘有什麼要問的。」
「聽說你雲遊四海,見識廣,結識的人也應該很多吧,不知,穆公子有無懂得煉就魂體的煉魂高手的朋友。」葉之狂瞥了他一眼。
那雙黑布下的眼縮了縮,雖然看不見他雙眼的情緒,可是從他深皺的眉她已經看出了一些答案。
穆輕風扯下了黑布,問:「姑娘找這類人有何用途。」
「當然是找他煉魂。」葉之狂直言。
穆輕風手一抖,趕忙放在了身後,語氣清冽的回:「我沒有這類朋友,沒辦法幫助姑娘。」
說完后,使拉起了藥箱,匆匆的離開。
走出了大院子,穆輕風仰頭望著天空,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她果然……還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果然……想要報復世人。
我當初救了她,倘若她真的如此做,我該如何面對世間生靈,我該如何面對創世神,又該如何去勸阻她?
他一步步的走,卻突然覺得腳步十分沉重。
而葉之狂又何嘗不是帶著沉重的心情躺在床上。
他剛才那一句「我沒有這類朋友,沒辦法幫助姑娘」就已經當面的拒絕了她。
看來,還得從鳳驚華身上下手。
希望鳳驚華在他的心目中是特別的。
七寶去了安逸王府。
但卻是三天後才回來。
它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頭頂帶著小紅帽也混透了,還有那隻刺蝟鼠也是混身髒兮兮的,兩個小傢伙溜入葉之狂房間的時候,粗喘著大氣。
小不點更是被什麼嚇得混身毛髮豎了起來。
而七寶便是不停的拍打著胸膛。
看起來被嚇著了。
正在修鍊的葉之狂被它們的冒失而中途打斷。
她睜開了眼睛就見兩個小傢伙吐著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呼吸。
「怎麼了?」葉之狂皺緊了眉頭問。
「那……那……完了,完了……」七寶指著門道。
而小不點卻一點迷惑的問:「那個紅衣服的女人,到底是你的誰,為什麼一看見你就像見了仇人一樣,你到底結了多少仇家,害老紙跟著你差點送了命。」
「該死,你以為我想結仇家的嗎,那紅衣服的女人是跟我家主子有仇,才牽及到了無辜的我呀,嗚嗚嗚……」七寶這才真正的回過了神來,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到底怎麼回來,什麼紅衣服的女人,什麼仇家,你們兩個去哪兒來,怎麼弄得如此狼狽。」葉之狂下了床,肩膀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就算是運動手臂也不會痛。
小不點咬著指頭嗚嗚的哭,之前被紅衣女子追害它沒流一滴淚,想到它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這會兒才想起了害怕。
「天吶,我家主子到底結交了什麼樣的朋友,差點把老子給害慘了,我警告你,下次不準再叫我出來,嗚嗚嗚。」小不點指著七寶大罵。
七寶懶得理會它,從地上起身,來到了葉之狂面前,再跳上了桌子,心情沉重的說:「主子,我待會兒說什麼你一定不能暈倒。」
「七寶。」葉之狂擰緊了眉,心卻不安的跳動,那清冷的臉上表露著濃濃的擔憂,突然抓住了七寶的身子,搖了搖:「莫非是莫君邪出了什麼事?」
說完,便要趕往安逸王府時,七寶反手抓住了她的一根手指,嗚著說:「不是,不是,而是比莫君邪出事還要大的事,聶蕪梨她竟然沒有死,她不但沒有死,還結識了哈薩爾帝都的王,他們是被蘭妃邀請來一起觀賞觀雪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