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8.第1028章 各家算盤:霧裡看花碟中諜
入畫哥更是附和說:
當年不是年少衝動嘛!
其實,爺就是等慕容嫣對他多點殷勤,一夜夫妻百日恩,,別聽爺說什麼要借夫人報復慕容嫣什麼什麼的,沒改嫁前不許夫人再娶什麼什麼的,明說穿了……
爺不過就是想借著夫人的這座橋樑,暗度陳倉,欲與慕容嫣重修舊好,早點改嫁慕容家,脫離烏合之眾的柳家土牛窩……
末了——
奉箭臨行前還悄悄叮囑了夕顏:
爺的心思,你也知道他不愛人猜透,畢竟他是個男兒家,又出生貴胄,當年又受了那等委屈……若還說自己對慕容姑娘舊情難忘,難免臉上難看,也不敢開口。
但他不說,這麼想東說西的,拿著舊事說事,這哪個女人能猜透咱們爺彎彎繞繞的心啊?騙他心裡還急,但越急就越語無倫次,把好話都往反里說——全是面子惹得禍!
你說,咱們自幼服侍他的,再不幫幫爺,爺這苦日子可何時是個頭呢?
哥哥和你說,一會兒人散了,你悄悄去找慕容嫣,就說每日看爺,夜夜為情所困,孤枕青燈的,心疼不已,記著千萬隻字別提夫人和姐兒哥兒,以免節外生枝,女人嘛沒有誰是願意自己男人除了她以外,還有別的女人的。
你就說——
爺當日嫁進柳家也是逼不得已,而且夫人三年前就給了爺休書——
他們夫妻早已勞燕分飛,妻不妻,夫不夫了,不過是爺天生好臉面,不願在她面前承認,想給自己多留些貴公子的顏面!
其餘也別說多,只說爺早就想改嫁了,嘴上說要死守柳家,其實府里相夫人和老爺那兒早幾年就給籌謀上了,只是需她慕容嫣凡事有個人人見得到的殷勤,再添些持之以恆的情深不變,大府邸的面子攢足了光,大家一勸,再請媒人三番五次到府上說道,老爺和國夫人那兒才好順水推舟——
再者,爺再怎麼說她,也是對她有情,不然……以爺的性子,真不見待她,根本就是眼皮兒都不會抬一下——
此外……
夕顏啊,這慕容嫣最是愛財,加上家中又負債纍纍……
哥哥我和你說,要想讓咱們爺如願改嫁於她,不再動不動就看人不順眼,挑咱們的刺兒——
你還得暗示這慕容嫣,咱們爺嫁妝別說現錢上百萬,就是老太爺給爺留得那些嫁妝,不少都是價值連城古玩玉器……更有舊年出嫁時宮裡御賜的各種賞玩之物,據說與嫁公主無異……
而且,撇開爺那每年的莊園田地租子,少說也有這個數,不僅她家的債能還上,就是日後揮金如土的好日子,只怕比當駙馬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再者,當駙馬,還怕公主一日改嫁,我們爺改嫁了一次,還能再改嫁第二次?就這一次,都需要她好好兒做給京城所有人看呢……
要是,她還擔心爺的病,你就再加一句:
說爺而今病成這樣,都是因你而起,若你不想負責,遲早爺那日會砍到你慕容家來,我們那挂名的夫人可是名利兼收,已一走了之,什麼都撇得乾乾淨淨的了……
言語之細,即使讓躲在一側豎起耳朵一直旁聽的詩箋,各種辨不明是真是假還是戲?嘉勇公素以足智多謀、好機變而聞名於朝廷內外,剛才那似瘋未瘋的模樣,詩箋這一時半會還在回味里,誰想奉箭幾個背著他偷偷又來給主子暗牽紅線——
難道,他們幾個還沒有得到消息……不知皇上已有將嘉勇公以養病為契機,召進宮,再伺機,冊封皇貴妃的意思么?
詩箋猶豫自己要不要給這幾個傻瓜透露點新消息,然他不及開口,就被奉箭一把拽了出去:
「你怎麼還在這兒?仔細爺跑丟了!」
「哎呀,奉箭哥哥,你說夕顏笨嘴笨舌的,要是說不好怎麼辦,留詩箋在這,伺機幫幫他,也是幫幫咱們爺!」
詩箋忙笑向奉箭。
奉箭立刻附耳在詩箋耳畔道:
「你個傻瓜,夕顏是夫人沒怎麼見過的,你在這兒,豈不是讓夫人多疑?再者……咱們故意慫恿爺把夫人和慕容嫣安排在一處,為得就是常來常往,你杵在這兒,讓夫人起了疑心……爺……夫人要是一怒之下走了,可怎麼辦?」
「夫人……不是……」詩箋故意露出不解。
「你啊,先趕緊跟著我走!」
不由分說,奉箭愣是拽著詩箋一拖一個老遠。
好容易待到詩箋躲過奉箭等人的眼兒,再次悄悄地貓回院里時,院里已酒足飯飽,不成器的夫人躲在牆角與不知怎麼從榮國府爬出來的楚駙馬:
「柳姐姐我和你說哈,這白膏可好了,一擦上去,毛全沒了——你看我這手,毛全掉了!」
「哪兒弄來的?」
「嘿嘿嘿——我相公擱在箱子里,我趁他沒注意,就摸了一盒來,柳姐姐也抹抹,可好了,我給你也試試!我這兩天都在偷偷抹,腿都滑溜溜的了!你摸摸我的手……」
「柳姐姐也讓墨兒試試!真的哦,好好滑……」也不知從哪個桌角鑽出來的孫墨兒,居然也湊了一個頭來,跟著嘰嘰咕咕——
詩箋努力閉上兩眼,忽略過那對你摸過來我摸過去的兩斷袖女,扶住自己就要吐了的胃,著實不解這娶了大周三個娶了大周最美男人的女人們,是不是吃了耗子葯,放著屋裡如花似玉的大尤物們不聞不問,幾個臭女人瞎摸啥——
哎呀呀,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白糟蹋了天物了!
抱持著一顆八卦心的詩箋,默默地從三人身後飄過,繼續隱著身形尋找慕容嫣與夕顏的蹤跡,只是……
自認自己好身手,這屋中不會除了慕容嫣和孫尚香外,不會再有第二個習武人的詩箋,絲毫不解,為何他每移動一步,背脊上都有一種被野獸窺探的陰冷感,但猛然回過頭去,除了那邊三個無害的惡趣味女人外,他真的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別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