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誘之以利:船家牽線再上門
「你說的,可不許休我!」北堂傲抿唇一笑,眼兒一挑:「我和你說,你不休我,好處多著呢!」
「……」柳金蟾覺得這北堂傲就是誠心讓她跌入罪惡深淵的人——
難怪她娘說她當舉人前不能成親,看來還是很有道理的,這小兒女情長的確耽誤功課,她大嫂去逐鹿書院讀書,三年沒近過男色,讓她大哥當了三年的活鰥夫:只知在家侍奉公婆、教育子女,操持一家生計。
但美色當前,她還能坐懷不亂,她還是那個「人不風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金陵柳金蟾?
一個餓羊撲狼。
接著餓狼吃羊,清晨的帳內攻城戰又轟轟烈烈地打了一個早上,只聽得那床「吱啊嘎的」明顯體力透支。
內戰結束已經是中午過了,二人用了早膳,就到了午睡時間,北堂傲是補眠、柳金蟾是正常睡眠時間
小夫妻你儂我儂,可急壞了在屋外不經意散步了無數回的船家男人,早上來,人沒起。
再個一個時辰,人還是沒起。
辰時到巳時、巳時到午時,好容易見那個小雨墨出來叫早膳,船家男人趕緊過去,誰知小書童拿手指放在嘴上,示意門裡:還在睡?
船家男人一聽,裡面似乎那「吱嘎」聲還在,當即明白這裡面新婚燕爾正耳鬢廝磨呢!他只得又在甲板上巡了一圈又一圈。
遇見小雨墨端了個盆子出來喊水,船家男人忙又過去問:「你們主子起了?」
小雨墨還是為難地示意船家男人安靜,船家男人又仔細聽,只聽得那門裡似有男女調笑的聲音,他明白了這是****后的溫存,估摸著還要點時間,他又去外面串了很多很多圈,他想就算是一夜七次郎也該結束了吧?
他守在門外,終於看見小雨墨端了盆水出來倒水。
「你們主子起來?」
小雨墨很誠實地說:「剛才起了一會兒,但小姐說困,吃了東西,現在又睡了。」
「那要這水幹什麼?」船家男人不明白了,還要睡,要水幹什麼?
「公子說要。」小雨墨也莫名了,他們辦了事要水,她難道還要和外人說是主子們要擦身子?
「那你公子可在?」船家男人趕緊鬆了一口氣。
「公子剛午睡了!」雨墨把水往江里一潑,又轉身要回屋。
船家男人終忍不住了道:「你們小姐平時都這樣?」還是知道他要來故意如此?
雨墨想了想道:「差不多!」小姐現在讀書,說是腰酸,都愛趴在床上看書,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睡也只有姑爺知道。
船家男人一聽,暗暗鬆了一口氣最後問:「那午睡何時起?」
「睡醒了起!」雨墨答得很標準。
「哦。你主子起了,就說今晚夜泊蘇州。」船家男人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氣死他了。
「哦!」雨墨點頭,她絕對不說!要是姑爺知道又有一個小姐朝思暮想的青童公子,他會發飆的。
「還有……」船家男人忽想起昨兒他那捕快兄弟說他們找官媒的話,心裡也沒弄清啥意思,這是要應他說得這門親事,還是要給誰說媒的意思?
雨墨瞪大眼:「老闆郎,還有事?」她趴在門裡已經看著他把她眼睛走花了。
「沒……沒事!就是你們小姐起了,你說我家女人要找她。」
雨墨點頭,又端著盆進屋,一進屋,就把盆遞給一直在裡面伺候的奉書:「他不會在我們門前逛一天吧?」
奉書手裡轉著盆表示不知,心裡想著昨晚出去就沒回來的奉箭此刻是不是已經到了蘇州,但奉箭臨走時告訴他:千萬小心,就怕那老女人不死心,要變著招讓柳姑娘把公子讓給他!
奉箭一早起來就忐忑,恨不得乾脆一把蒙汗藥把柳金蟾蒙暈在屋裡過了這蘇州城,因為他和雨墨一早就潛伏在屋裡看屋外的船家男人,眼見著又要是黃昏,一想到入夜後奉箭會在碼頭等他們,他就心裡踏實不少。
奉箭和雨墨在門裡邊盼啊盼,盼入夜。
船家男人在門外等啊等等,就等屋裡有聲響。
但最著急的還是那邊屋等消息的劉萱和福娘。
劉萱在屋裡走過來又走過去,開口就是:「還沒起么?」
福娘趴在門邊張望:「還沒?」
「這都一天了!」劉萱又妒又羨慕,暗想她得了手也要讓那小美人這麼日夜、一路侍奉她到京城,但……人沒得手,入夜就是蘇州城了。
「……」福娘看主子這意思,似乎弄來一夜還未必捨得丟開手,暗想俗話說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就是弄到手,再是如何美的人,也是無味的,但……要人家相公一夜容易,要小書生賣正夫她心裡還真沒底。
於是她趕緊進言,把自己的話對著劉萱說了。
劉萱面色微沉。
福娘趕緊又道:「這小書生今兒得了大人的好,他日進京趕考,我們給她許個好處,只管叫她到時進京還會把小相公帶上,到時……就是小相公不進門,大人想還不是大人的?」
「不妥!本大人的清譽何在?」
「但大人,若是個小侍,奴才管飽那小書生立刻就給,但正夫是父母所定,這女人們不到窮途末路,誰會賣正夫?」
窮途末路?
劉萱抿唇,想了想:「這小書生家可有當官的?」
「就是有!」福娘立刻為難道。
「什麼樣的官?」難道還能大過她姨母去?
「不知,那丫頭嘴嚴得很。」福娘道,「但小的估摸著,就是有親戚當官,若是仕宦、或者家裡有個大官,還用去白鷺書院求學?」
劉萱點頭,可不就是?但要讓小書生窮途末路……還需設個套,但以何為餌呢?名、利?還需投其所好!她於是對著福娘耳語一番。
福娘立刻出得屋來,又把船家男人喊了過去。
這頭雨墨趴在門邊,瞧瞧探出頭,趕緊縮回來,緊張地說:「那個老女人的哈巴兒狗把老闆郎喊過去了。」
奉書立刻也趕緊露出頭看了看:「一定不知怎麼算計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