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第590章 真的瘋了
傑森在旁邊插話:「希望能治好吧--你們要不要看看治療情況?」
林瓊枝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心也撲通撲通地越跳越高,幾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十分難受。
房間里的電視忽然亮了,伴隨而來的便是一陣電流聲和穆陽凄歷的叫聲。
林瓊枝和穆雲一瞬間就被這情形嚇破了膽,母女倆像是受了驚的鵪鶉,瑟縮著擠到了一塊兒。
畫面定格住了,整張屏幕上都是穆陽放大的、扭曲的臉,即使是他的至親,光看這張圖片,也幾乎要認不出他來。
之前的穆陽,是一個多麼胸有城府、意氣風發的青年啊!
林瓊枝啞著嗓子叫道:「穆曉晨,你這也太歹毒了,我們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你這樣折磨我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穆曉晨看她生氣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折磨?怎麼聽起來你們這麼無辜,我是個惡毒老巫婆?林瓊枝,打雷下雨不知道,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嗎?你給我原本可以幸福美滿的家帶來了多少傷害你都忘記了嗎?你當初跟著我爸生他們兩個出來的時候,是不知道我媽的存在嗎?我媽是明媒正娶的穆夫人,你這樣不明不白的是個小三你不知道嗎?」
「現在說得多無辜啊!你當初懷著那樣齷齪的心思,仗著我爸重男輕女你生了兒子,一心盼著我外公死了你就可以被扶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媽的感受?我媽病在醫院裡你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外婆被你們這一出接一出的好戲氣得腦梗阻躺在醫院裡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無不無辜?」
壓抑已久的怨氣,穆曉晨今天才終於一吐為快:她所有的敵人,都已經匍匐在了自己腳下,必須在這裡聽她發泄完所有的怒火!
從來沒有過的爽快:「你落到這個下場,至少你做了有違道德的事情,我媽呢?我外婆呢?我呢?我們何其無辜!」
「如果只是這樣,我把你們遠遠地趕走了,倒也罷了,可是你們雀占鳩巢之後都乾的什麼事?一出接一出的噁心我,恨不得把我弄得身敗名裂,一輩子只能被你們踩在腳底下才舒服!」穆曉晨恨聲說:「是你們是不道德的搶佔了我媽和我的一切,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搶了之後還要把人往死路上逼!炒作、下藥、暗殺,你們什麼沒做過?你們多少次想把我弄死?現在我一關一關地撐過來了,輪到你們嘗嘗苦果了,倒覺得我殘忍歹毒了?你們不覺得這才是你們應得的嗎?!」
穆雲大叫:「我們是一個爸爸的,憑什麼你是金尊玉貴的大小姐,我們就見不得光?!」
穆曉晨看著她的眼睛,冷冷一笑,像是看一個跳樑小丑:「憑什麼?憑穆家是要靠我外公王家來起步發家!沒有王家,會有威遠?會有人當得上大小姐?這一切跟你那個姓林的媽有一毛錢的關係嗎?你卻覺得該是你也能擁有的?沒有我外公沒有我媽,連爸爸都撈不著富貴的邊兒,你居然覺得這一切該是你們的?」
林瓊枝母女都說不出話來。
穆曉晨見她們啞口無言,冷哼一聲:「所以我才說,你們還總想著害我,這是病,得治。以前你們在阿聯酋,我還有些擔心別哪一天再翻出了牆出點兒什麼妖娥子,說起來還真是要謝謝你,謝謝你介紹唐信先生認識我,現在,他把你們當成禮物送給我了,你當時想要借刀殺人的時候,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吧?」
穆雲咬牙。
事後她還打聽過,知道那個唐信是真的變-態,死在他手上的女孩子少說也有十幾個,可誰能想到,那個唐信看到她,不僅沒有殺了她,居然還轉過頭來幫了她!
穆曉晨見她這個樣子,笑了笑:「對了,我還沒告訴你吧?唐信先生還救了我一條命呢,要不是他替我擋著,我可能已經被吊燈砸死了。」
砸在唐信身上都已經這麼嚴重了,要是她的話,重傷加流產,不死也得殘啊!
穆雲簡直欲哭無淚,仰頭叫道:「天吶,為什麼連你也要幫這個--」
賤-人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嘴巴上先挨了保鏢重重的一下,她眼前金星亂冒,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林瓊枝拿肩膀抵了她一下,示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別再跟穆曉晨嗆聲了。
這時,穆陽被帶了過來,他穿著一身條紋病號服,面色慘白得像只鬼一樣,在裡面過得不好,身子虧空,走起路來都有些打晃。
林瓊枝心疼地看著他的樣子,激動地叫道:「陽陽,陽兒,到媽媽這裡來!」
保鏢也想要檢驗這段時間「訓練」的成果,便將她推到了母女倆人身邊,穆陽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刺激一般,激烈地抗拒著不肯過去,嘴裡胡亂叫著:「別碰我,不要碰我!」
說著便乾嘔起來。
穆雲嚇一跳,大聲說:「哥,我是穆雲啊!你怎麼了?」
穆陽連連後退,跌到地上之後,乾脆伏在地板上乾嘔個不停。
傑森聳聳肩:「現在女人靠近他身邊一米之內,他就會有很劇烈的反應了。」
林瓊枝雙目赤紅:「你們對他做什麼了!」
穆曉晨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只轉頭問醫生:「他怎麼連人也認識了似的?」
醫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他真的--」
穆曉晨哦了聲。
在精神病醫生呆久了,真的變成精神病也不奇怪,她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了:「那就這樣吧,以後我養著他就是了。」
她並不想殺人讓手上沾染血腥,只要這三個再也不可能跑出來害她,那就夠了。
林瓊枝一口血噴出來:「穆曉晨,誰要你假好心,你可真夠歹毒的!」
她好好的兒子,被他們給生生折磨瘋掉了!
穆曉晨看著她,像是看一個死人,一點也不同情:「你們想我死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歹毒?我得罪過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