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有過前科
「莫怕,我不是想凶你,只是擔心你的身子,既醒了就把葯喝了吧。」趙二虎安撫般輕手輕腳的摸了摸林月的頭,林月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聽出了男人話里的關心,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乖巧的點了點頭,接過趙二虎手裡的葯稍微停頓了一下,一咬牙便把整碗的葯汁一鼓作氣的灌進了肚子里,等葯喝完,嘴裡都已經苦的麻木了,眼淚都差點被苦出來了。
林月昏迷的時候從來不配合喝葯,都是趙二虎用灌的,現在林月醒了趙二虎還擔心她耍小孩子脾氣不肯喝葯,睡著的時候用灌的也不覺得什麼,但是醒了他還真不知道要拿林月怎麼辦,尤其是林月一副看起來受驚害怕怯糯糯的小樣子,再把人嚇著了怎麼辦,所幸林月乖乖把葯喝了,趙二虎鬆了一口氣滿意的接過林月手裡殘留些許藥渣的空碗,見林月苦皺著臉快要哭出來的模樣連忙倒了杯水給林月漱口。
林月這時候已經醒來了不短時間,儘管因為陌生環境不安想要多了解一些什麼一直強撐著精神,奈何這副小身子骨實在不爭氣,喝完葯漱了口便累得直接趴在趙二虎懷裡睡著了,趙二虎早看出林月面有疲色力氣不接,想開口讓小媳婦好好休息,便見林月瘦弱的小身子已經呼吸均勻的趴在自己懷裡嬌嬌軟軟的,這種貌似被倚靠依戀的感覺讓他胸中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懷,心軟成了一片,寵溺的親了親林月的額頭,許久趙二虎才不舍的把懷裡的人兒放回到床上,看外面的天色該做晚飯了,今天從山裡獵回來的野雞還沒來得及處理,這會正好燉了好好給媳婦補補身子。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透過破舊的木窗戶外面天差不多全黑了,林月是被一陣誘鼻的香味給饞醒的,且不說她已經許久沒吃東西,就身子主人這副瘦弱不已明顯營養不良的小身骨,一看就是平日里被人苛刻慣了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的,一聞到雞湯的香味身體本能的就做出了反應,空癟的肚子咕嚕作響,嘴巴情不自禁咽了幾口口水。
「好餓啊。」林月嘟囔了一聲,身子一翻睜開眼就見趙二虎面含戲謔的看著自己,便知道自己剛才的囧樣全被這個男人全去了,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拱了拱,菜色的臉上染上了幾許羞臊的紅霞。
「妞妞醒了,這幾****昏迷著也沒吃什麼東西,定是餓得慌了,先喝碗雞湯暖暖胃。」趙二虎本來想喊林月媳婦的,但是林月的年紀看起來太小,這麼喊總覺得有些怪,而且林月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是很排斥嫁給他的事實,林月在娘家的時候一直被人二妞二妞的叫著,所以趙二虎便換了一個比較適合林月年紀又顯得比較親近的稱呼,以至於林月這悲催的孩子到現在也沒有察覺什麼不對,全副心神都被趙二虎端來的那碗香噴噴的雞湯給吸引了過去。
趙二虎極有耐心拿調羹一勺一勺喂著小媳婦,一大碗雞湯下肚,林月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要說趙二虎這燉湯的手藝其實並不怎麼樣,也就是把野雞收拾好了放進鍋里慢火燉著什麼也沒放,可奈不住這山裡新鮮打來的野雞味道鮮美,就算這麼原汁原味做出來也不是現代那些飼料餵養的牲畜可比的,吃的林月叫一個香啊,恨不得把舌頭都吃進肚子里,趙二虎看林月這饞樣倒很想一次把人給餵飽了,反正廚房裡還熱著有半鍋呢,不過想著林月這幾天除了喝葯肚子里沒進什麼有油水的東西,怕林月腸胃一時適應不了,又餵了林月半碗稀粥便罷了。
吃了東西林月身體里總算恢復了一些力氣,也有精神了些,本來想起來到外面看看,對自己未來的生活環境也有個了解,無奈趙二虎硬是攔著不讓,非得讓她好好地在床上躺著,林月拗不過趙二虎,也感激男人一番好意,只好百無聊賴的在床上躺著望著屋頂數星星。
「妞妞乖些,現在才開春天氣還冷著,尤其是夜裡寒氣重,這幾天湯藥不斷,老天庇佑你身子才見好些,萬不能再受了涼,往後日子還長著,等你身子好了想做什麼不行。」
聽到林月想了解這個家,趙二虎無疑是高興的,這說明小媳婦開始試著接受自己了,不過高興歸高興,於他而言現在林月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見小媳婦犯倔非要爬起床出去,趙二虎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哄住了,小媳婦身子骨弱得很,前兩日的情形連縣城裡請來的大夫都嘆著氣讓他預備著後事說是不中用了,這回能醒過來真是老天保佑,剛從生死關口走了一遭險險撿回來一條命,他怎麼可能讓她亂來,要是因為他的粗心放任讓小媳婦身子再有什麼閃失,他直接拿棍子抽死自己得了。
趙二虎這時候也有些餓了,從山裡打獵回來后又一直在照顧媳婦,伺候媳婦吃完東西,到這會子自己還沒顧得上吃晚飯,見林月總算聽他的話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趙二虎仍是不放心的叮嚀了幾遍方才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從外面把門給扣上了,就怕媳婦年紀小孩子心性背著他偷跑出來,何況小媳婦可是有過前科的,他也是前幾日跟媳婦的村人打聽才知道,原來小媳婦因為不願嫁給他,在娘家的時候偷跑過幾次,只可惜都被抓了回來,他可不能大意了,得把人看好了才行。
林月不知道趙二虎這輾轉的許多心思,躺在床上隱約聽到外面似乎有孩童玩鬧說話的聲音,因為隔著門牆也聽不太真切,心裡卻諸多猜測,一直到趙二虎吃完晚飯收拾好外邊的活計回來林月還在輾轉反側胡思亂想。趙二虎本來想著這麼長時間林月應該睡著了,進門的時候特地放輕了聲音,到房裡卻見小媳婦一雙眼珠子圓溜溜的轉著望向自己,臉上多了幾分暖色和無奈。
「這麼晚了咋的還不睡,身子才剛好些,不多休息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