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1.第1751章 行百蠱之術
此時,善醫正給希麗順了氣血,見他臉色逐漸好轉,那顆吊起的心才緩緩的落下。
「寨主,你感覺怎麼樣了?體內的血氣可好些了?」
希麗的臉色也慢慢的緩了過來,她吐了口氣,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我已經好了許多,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是成就了我的心魔。」
「你剛剛還道阿達依痴情,你自己何嘗不是太過重情義了。阿達依這小妮子啊,骨子裡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你。」善醫低低笑了笑,眼底卻是掠過一抹憂愁。「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你才會採取如此極端的手段吧,可惜她到底還年輕,根本無法領略到你對她的好。等過一陣子,她自然而然就明白誰才是對他真的好。」
聞言,希麗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當初就不該慣著她,養成她現在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你啊,凈說胡話。諾莎恐你怕你,與寨子里其他人無異,你倒是覺得他無趣了。也就是阿達依,還保留著真性情。」善醫搖了搖頭,「你也莫與她置氣,她現在到底還年輕,難得情竇初開,你越是攔著她拘著她,她越是腦生反骨,與咱們反著來。再說了,開始那青宋人,或許真的對咱們不利,可現在卻不同了,他沒了記憶,現在就如同一張白紙,無論我們怎麼渲染。只要我們好好的把他攥在手心裡,指不定還能成為我們能利用的利器。」
「什麼意思?」希麗皺了皺眉頭。
善醫乾脆把當初甘狄討好阿達依,給宿梓墨下了情蠱的事情說了出來。
「……雖然我瞧著他用意頗深,但是,目前看來,似乎也沒有出現什麼其他不利的情況。」
「我們雖然目前歸順於凌霄宮,但恐怕,他們並非真正信任我們。我們剛剛背叛於舊主,凌霄宮恐怕也別有想頭。我到底主事多年,但阿達依不同,她到底能用心思單純,比不得,他們凌霄宮的骯髒心理。恐怕他們是存了替代之心了,畢竟一個年幼單純,不善攻擊,又有弱點的手下,更加有利於他們的掌控。」希麗眯了眯眼,緩緩的道。
善醫也嘆了口氣,「我當初也正是怕,他們存了這份心思。他們到底是不信任我們的,與其拉攏我們,倒不如培養自己的勢力,更加的簡單明了。而阿達依小姐從來都被我們當成繼承人一般培養,天賦超然,心思純凈,更好利用。那寨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現在他們已經徹底與朝月閣撕破了臉,現在柯兒和江水寒都已經被扣押住,時間久了難免會被發現端倪。屆時朝月閣肯定會有所動作,所以他們現在根本無法與凌霄宮撕扯。
可以說,自從他們上了凌霄宮的船,他們就已經無路可退了。
「不必著急,凌霄宮在防著我們,這也說明我們有足夠的能耐,讓他們忌憚。他們不會做出特別出格的事情,因為他們還需要我們,我們是第一批歸順他們的朝月閣叛逆,他們凌霄宮要是想與朝月閣一較高下,那就該拿出寬廣的胸襟來。不然卸磨殺驢,到時候豈不是讓別的人再也不敢動心思了。目前的我們就是個活招牌,他們越是對我們好,也是對我們的信任,才能招攬到更多的人。」
「朝月閣日漸壯大,凌霄宮一旦想要擴張,那他們誓必要對上的。與其說他是想要拉攏阿達依,倒不如說這是在給我警告。他在告訴我,何蝶寨里多的是人能夠取代我,我要是乖巧聽話,自然是能夠一直安穩下去,畢竟他們凌霄宮要的是一個聽話易於掌控的人,而不是腦生反骨的。」
希麗邊說著,眸子里冷光爍爍。
善醫皺了皺眉,她一拍掌怒道,「這未免欺人太甚了!我們的態度表現得還不夠鮮明嗎?他們這是想要逼死我們嗎?這簡直就是對您的侮辱!」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也能。凌霄宮想要利用我,咱們何嘗又不是。只要長青蠱在我們手裡,屆時,我們就有用不盡的生命,他們也不過是我們歷史車輪上的一顆微小的塵埃,不值得一提。」希麗的眼底有熊熊烈火燃燒,那裡面是燃燒不盡的野心。
「至於那個男人,中了我的同命蠍毒,若是能撐過去,那就是他運氣好,命大,老天都不收他,我便饒了他。」希麗淡淡的道,「還有你,今後也不要再慣著阿達依,她早晚是要長大的。目前,我們情況危急,我們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了。還有,江水寒他們幾個,之前本來想留這自用,但現在看來留不長了。」
「是。」
頓了頓,希麗似是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嚴加看管蠱蟲室,目前培育的金蠶蠱還有長青蠱,萬萬不能有失。這是比我們性命,還要重要的多的東西。」
「是。我明白的,我會加派人手的。」善醫頷首道,她覷了眼希麗,「諾,諾莎那小妮子,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到底是你一把手養著長大的,她這一回腦子不清醒,被外人挑撥犯了錯。可她終歸還是你的孩子,母女連心,能罰就罰,總歸還是要留她一命的。」
希麗的臉色一變,「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天賦能力不怎麼樣,野心倒是蠻大的。她現在心中對我充滿了怨憤,不殺她,是我對她最大的仁慈。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讓人每日里對她實行百蠱噬體之術!」
「這,這未免太過殘忍了!」
善醫驚訝道。
百蠱之術,顧名思義,就是把一百種蠱蟲同時種入體內,讓它們在體內自相殘殺。而何蝶寨的女子自小身體便入了葯,她們體內的血液是養蠱的最好葯場,但一般情況下,養到五六隻是最好的。若是數量多了,蠱蟲們便會自相殘殺,以佔取最為優渥的地方,而且是會給人體帶來極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