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台上突然使壞

秦曦皺著眉頭把她的手拿開，冷冷直視著她說：「梁沐雪，我不想和你說多話，不作死就不會死，你記住就行了。」

「你什麼意思？未必你要把罪責推到我身上？哈，你說出去鬼會相信嗎？你這麼無恥卑鄙，只會讓我和瑾文更看不起你！」梁沐雪聲色俱厲地叫嚷。

電梯停了，秦曦二話不說，轉身昂首挺胸大步出去，和梁沐雪爭辯，實在是毫無意義，如果真是梁所為，她相信終有一天，梁的目的會敗露。

梁沐雪這小妞，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人畜無害，實際上真沒那麼簡單，小過節記不清了，但十歲那年，梁沐雪故意落水，卻怪是她所推，害得她被顧瑾文狂怒地揪到她父母面前，然後被父母罰跪在正午的太陽下暴晒到中暑暈倒，她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進了大換衣間，裡面已經站滿俊男靚女，都在忙著化妝和換衣服。

秦曦和身邊一位忙碌著的化妝師微笑點頭招呼，靜靜站在旁邊等候。梁沐雪也進來了，剛才在電梯里那副吃人的樣子已經不見，她臉帶謙和的微笑，和室內的化妝師以及選手點頭問好。

她甚至還衝秦曦甜甜一笑，「秦曦好。」

秦曦嘴角牽動一下回應：「你好。」

化妝師開始給秦曦換裝了，取掉絲巾，看著她脖子上斑駁的吻痕，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秦曦頓時滿臉通紅，尷尬地低頭。

吻痕也映入梁沐雪的眼帘，刺得她心尖都疼了，她咬著唇緩緩轉過頭，移開視線。

室內的俊男靚女差不多都妥帖了之後，大家排好隊魚貫進入排練室。

在教練們的指揮下站定之後，門口進來一男一女，男的挺拔冷峻，女的高挑冷艷，無形的氣場撲面而來，排練室瞬間鴉雀無聲。

兩人冷冷走到中間，環顧一眼眾人，還沒開口，已有人低低喊出他們的名字：「顧老師！歐陽燕子老師！」

排練了這麼多天，這兩位終極冠軍賽評選老師，也是公司最頂級的模特，乃至可以說是Z國最當紅的兩位模特，還是第一次到排練室來，選手們都有點抑制不住的緊張和興奮。

秦曦看到顧瑾文的剎那，心臟猶如電流擊過，恍若窒息，他身姿修長挺拔，此刻一襲黑衣，墨黑濃密的頭髮蓬鬆斜斜覆額，隱藏著兩道濃眉，冷郁魅惑的雙眸，高挺的鼻樑，菱角分明的唇抿著淡淡的弧度，優雅中透著冷傲，雖近在眼前，卻彷彿遠在天邊，如一顆遙不可及的星辰！

她努力保持著平靜，淡淡地看著他。

顧瑾文的目光落在梁沐雪臉上時，雖沒停留，但看得出有一瞬的溫柔，而梁沐雪似乎還在生他的氣，別過頭不理睬他。

顧瑾文的目光終於到了她臉上，他眉尖微蹙，眸子里泛著冷光。

秦曦面無表情，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似的。

顧瑾文似乎對她這副臭屁樣子不太滿意，臉色更沉鬱了，不過他目光沒有太久停留，已經轉向別處。

歐陽燕子說話了：「大家注意，今天的評選老師，主要是我和顧老師，要求肯定會比前面的場次高，希望大家都超水平發揮，我們對能穿上顧老師最新心血作品的幸運者拭目以待。」

掌聲如雷響起。

歐陽燕子說完后，和顧瑾文一起出去，顧瑾文從秦曦身邊過去時，冷冽的目光不經意地又看了她一眼，秦曦這次換成了弔兒郎當之態，斜睨著他，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還想沒心沒肺地對著他吹聲口哨呢。

顧瑾文緊繃著臉移開目光，大步出去了。秦曦微笑，其實心痛。她不知道這輩子，到死的時候，他可不可以用不嫌惡的目光，看著她閉眼離開這個世界。

排練開始，音樂響起，秦曦很快進入狀態，認真練習。

單人台步練完之後，還有雙人互動的，秦曦和梁沐雪有好幾個互動的動作。

梁沐雪像是和秦曦毫無過節一般，溫柔地微笑和她排練。不知道為什麼，梁沐雪越是笑得那麼甜，秦曦的心越是忐忑，因為據她的經驗，往往在她最讓她不設防的時候，她就會對她使絆子了。

上午的排練結束，中午選手們在一起吃的工作餐，為了身材，一個個吃東西都非常小心翼翼，唯有秦曦和平常一樣，該吃什麼吃什麼。她就是這麼讓人羨慕嫉妒，怎麼吃都吃不壞她的魔鬼身材。

午餐之後稍許休息，隨後便進入了緊張的準備狀態。

秦曦一直偷偷提防著梁沐雪，連出場時穿的高跟鞋，她都一雙一雙仔細檢查，生怕被人動了手腳。

梁沐雪對於秦曦的一舉一動也都在偷偷觀察，看著秦曦警惕的樣子，她淡淡冷笑。

化妝室處於空前的緊張忙亂之中，選手們雖然一路走來，都已經有了經驗，但這一場決定成敗的比賽，還是令他們不由自主地緊張。

時間到了，各位選手各就各位準備好，帷幕拉開，音樂響起，炫目的燈光閃爍。

秦曦走上T台，似乎舞台天生是屬於她的，燈光與音樂里，她好像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激活了，隨著節奏，她那樣光芒四射、伸展自如。

顧瑾文是第一次現場坐在評選台上看選手們走秀，之前他看的都是錄製好的視頻，只覺得秦曦表現優秀，現在近距離親自甄選，他不得不承認被她驚艷。排除對她所有的偏見，他由衷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

這一絲微笑沒有逃過坐在一旁的上官姍姍的眼睛，她不由輕蹙眉尖，梁沐雪說顧瑾文那麼討厭秦曦，但是這一絲微笑里，似乎看不到厭惡之情。未必顧瑾文公私真的能如此分明，這一絲笑容僅僅只包含對秦曦舞台表現的讚許？

顧瑾文的目光從秦曦的身上移開后，落在梁沐雪的身上。沐雪的表現雖然也不錯，但在T台之上，光芒遠遠遜色秦曦，他看著她，心疼地微微蹙眉，每個人的資質問題，她那認真而且小心翼翼走台步的樣子，反而更讓他覺得愛憐。

早上受了這麼大刺激，現在能這樣泰然自若地走在台上，她已經很不錯了。

梁沐雪走著台步，從顧瑾文前面經過時，眼睛的餘光看向他，看到顧瑾文看著她的目光，她的心踏實了。

選手們相繼換了幾套著裝后，第一輪走秀完成，分數亮出，秦曦的分數遙遙領先，順利通過，梁沐雪的分數差遠了，剛好勉強過關。

只有最後一輪了，這一輪將甄選出十強，這十強可以順利和「星夢」簽約，成為「星夢」的專屬模特。

化妝室又一輪補妝，換衣服，選手們稍作休息后，再次準備出場。

帷幕緩緩拉開，前面幾位走出去后，秦曦和梁沐雪並肩伴隨著音樂走出。

首先是並肩一直走到T台盡頭，然後背靠背停頓，再轉身肩並肩走回，兩人搭檔還算和諧。進去換衣室，迅速換裝，這一輪還是兩人搭檔。

並肩走出，直到T台盡頭，朝觀眾擺個姿勢，然後兩人有一個腳步交叉，互相摟腰側身的姿勢。

秦曦按教練設計的要求擺姿勢，和她相互摟住腰，不料剛伸出腳，梁沐雪的腳便藉助長裙子的遮掩，起步時冷不防高跟鞋橫一下，絆住秦曦的腳，讓秦曦一個趔趄跌倒在地，而梁沐雪自己往台下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