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臨上場時出了事
「對不起！我剛才因為腳好痛，走錯了步子。」梁沐雪低著頭道歉。
歐陽燕子站起來，瞅一眼梁沐雪，淡淡地說：「梁沐雪，你下台去吧，你已經被淘汰出十強了。」
梁沐雪張大嘴巴，看一眼歐陽燕子，隨即轉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顧瑾文，顧瑾文緊繃著臉搖搖頭，她怨恨地剜他一眼，目光落在上官姍姍臉上。
上官姍姍站出來說話了：「梁沐雪，你下去休息吧，帶傷比賽原本值得同情，只可惜痛苦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
她攤攤手，無奈一笑。
梁沐雪被她氣得不行，卻是啞巴吞黃連，有苦說不出。她默默轉身，瘸著腳走進帷幕後面的更衣室去了。
音樂響起，大家繼續。幾輪角逐之後，進入三甲賽了。
三位脫穎而出的女孩在試衣間互相擁抱一下，表示鼓勵和慶祝。
「道德第一，比賽第二，像梁沐雪那樣的蒼蠅，幸好沒有留下籤約，不然以後防備她都好累哦。」一名進入十強的選手韓佳噘著嘴說。
秦曦淡淡笑笑，沒有說什麼，她從來沒有在別人身後說三道四的習慣。
「秦曦，你表現那麼棒，今天的冠軍非你莫屬了，能穿上顧老師親自設計的禮服，你真是太榮幸了！」韓佳拍著她的肩膀，由衷地說。
「還不一定呢，說不定穿上禮服的那個人是你，加油！」秦曦謙虛地笑笑。
「哇！」隨著一聲驚呼，門口有幾名工作人員搬著一個模特進來了，模特身上穿著一件銀色的光彩奪目的禮服，不用說，這一定就是顧瑾文的作品了！
模特擺放好，大家都圍了上去，艷羨地看著這套露肩的銀色魚尾禮服，熠熠生輝的鑽石點綴，讓設計本來精巧的禮服更顯奢華。
裙子的前面稍微保守，而後背卻風光無限，可以想象，穿上這套裙子的女人，在T台之上，該有多麼的風華絕代。
顧瑾文和歐陽燕子都進來了，這次他們一改平時的高冷，都面帶微笑。
「讓我們一起期待今天最終能穿上這套禮服的選手，希望大家都用平常心對待最後的決賽，不要再出梁沐雪那樣的事情。」歐陽燕子溫和中帶著嚴肅，微笑著說。
「嗯！我們一定不會做那種卑劣的事情！」韓佳第一個舉手。
秦曦只是抿嘴微笑，她沒有和顧瑾文正視，但餘光可見他的臉色，他好像一直在看她。
她突然緊張了，她感覺得到她交疊的雙手，手心都已經沁出汗水。
顧瑾文進來便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已經沒法把這套裙子想象在別人身上了，唯有秦曦的氣質，才能將他的心血之作，演繹出最美的風采，他嘴角露出微笑。暫且，一心在工作上的他，已將梁沐雪給他帶來的煩惱放在一邊。
「好了，大家準備吧，祝你們成功！」歐陽燕子拍拍手說。
顧瑾文也朝選手們微笑點頭示意，轉身和歐陽燕子往外走。
秦曦正要和選手們列隊，突然她放在包里的手機鈴響起，她趁著還有一點點時間，趕忙跑去查看。
姐姐！竟然是姐姐的電話！姐姐已經和人私奔，離家出走好幾年了，從未與家人聯繫，她竟然來電話了！
她趕緊按下接聽，驚喜地叫了起來：「姐！你在哪？你在哪裡啊！」
「小曦！你快來！姐快不行了！」
「啊！姐！你在哪裡？你不要嚇我！」那端傳來姐姐微弱的聲音，嚇得秦曦哭喊起來。
顧瑾文站在門口回頭，秦曦的姐姐秦琳姐出什麼事了？
排練老師不知道秦曦出了什麼事，大聲催促她：「秦曦！快過來準備，要出場了！」
「姐！你等我！我馬上就到！」秦曦沒有理老師，帶著哭腔接完電話，放下手機，風風火火扯掉身上的出場服，三下五除二換上她自己的衣服鞋子，抓著包一路飛奔往外跑。
「秦曦！出什麼事了！」顧瑾文和歐陽燕子幾乎同時追問。
「對不起！我姐姐出事了！我不能比賽了！對不起！」秦曦急急忙忙地邊跑邊解釋，朝電梯奔去。
歐陽燕子蹙眉看看顧瑾文，「怎麼辦？是改天還是取消她的資格？」
顧瑾文還沒說話，上官姍姍已經過來了，她沉著臉說：「取消資格吧，如果是在正式的時裝秀上，她這樣不負責任的跑掉，難道讓我去給客戶賠償高額違約金嗎？」
顧瑾文沉默一會，看著上官姍姍，不容拒絕地說：「改個時間吧，今天的賽事到此為止。」
上官姍姍不悅地蹙眉，還想說什麼，歐陽燕子已經先開口了：「我贊同顧老師的意見，改個時間吧，秦曦看上去，是真的有急事。」
上官姍姍還沒最終表態，顧瑾文已經走遠了。
「你！你們！」她氣得瞪眼，卻無可奈何。
歐陽燕子微微一笑，也轉身離去。上官姍姍咬牙，「哼」了一聲后沉著臉回去她的總裁辦公室。
梁沐雪一直還躲在長廊盡頭的一個角落，她這樣被刷下來，一口怨氣根本沒法吞下去。她不知道突然出了什麼事，秦曦慌慌張張地放棄冠軍賽跑了，但不管什麼事，秦曦沒有站在冠軍台上，穿著顧瑾文設計的禮服，她那差不多想死的心終於好受了一點。
看著顧瑾文和歐陽燕子離開后，她才從角落出來，快步走往上官姍姍的辦公室。
還沒到辦公室門口，顧瑾文的電話來了，她看一眼，沒有接通，直接關機。
敲開上官姍姍的門，她走進去，冷著臉看著上官姍姍。
「梁沐雪，你還沒走嗎？」上官姍姍正一肚子火氣，看到她，沒好氣地問。
「上官總裁，您這樣太過分了吧！」梁沐雪怨恨地看著她。
上官姍姍「嗤」笑一聲，「梁沐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轉變，你沒看到當時我已經很明顯地在包庇你了嗎？局面變成這樣，我若再強留你，別的選手怎麼看？」
「總之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照當初您給我的承諾來，」梁沐雪盯著上官姍姍，聲音發顫，「既然這樣，我們的約定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