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調虎離山計懂不懂?
眾人一愣接著轉頭便就看到了站在身後之人,連忙跪下喊道:「臣等見過皇上~~」
宮徹的眸子微微沉了沉,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大步走過來開始用手掐子竹的人中…
「咳咳…啊,,皇上,主子!」接著又過了一會,子竹才緩緩蘇醒,待睜開看到這些人之後,臉上的驚恐不減。
「子竹,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林語兮見狀大喜,連忙上去抱住子竹,心中是一陣陣的后怕。
「主子,讓您擔心了,奴婢,,,奴婢沒事。」子竹已經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了,虛弱的笑了笑,輕聲安慰道。此刻的她看起來除了臉色依舊蒼白外,其他的看起來都還不錯。
這時站在旁邊心念案情的武尋不禁有些著急了,忙問道:「子竹姑娘,聽聞那ri你提著食盒自御膳房回這裡的路上,遇上了一個女子,敢問此女是何人?」
林語兮也連忙點頭,不由道:「是啊!子竹,你是不是在路上遇上了一個女人么?她到底是誰?」說著滿臉儘是焦急,這女人可謂是案情的關鍵人物了!
子竹愣住了,獃獃的望著殿內眾人諸多的視線,個個眼中皆是殷切,而她則是有點懵,不明白為何大家怎麼知道的?
但頓了頓,卻還是老實的開口道:「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同鄉幼春,無意間遇上了就閑聊了幾句。可是你們怎麼知道的?」
「那這幼春姑娘現如今在哪裡當差?」武尋凝聲問。
「恩,,,聽她提了一句好像就是在御花園做雜役,負責平日里打掃一下衛生之類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飯菜明明是從御膳房內拿出來的,又怎會有毒呢?」
一連串的問題困擾在子竹的腦海中,她只覺得一覺醒來許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但,,,卻又說不出來具體哪裡不同。
「還請皇上恩准臣即刻去捉拿這喚名幼春的女子!」武尋的面色極為凝重,雙手抱拳道。
「准了!」宮徹的薄唇僅是淡淡吐出兩個字來,卻是鏗鏘有力。
接著武尋便就帶人離開了,殿內也安靜了不少,至於那兩位太醫,在確定子竹和林語兮兩人皆無事後,又重新開了一個藥方便也就回去了。
而宮徹則是讓奏摺拿來了一部分,開始看了起來…顯然是在等待著武尋的歸來。
林語兮看出了子竹的疑惑,便就將這兩日所發生的事情原本講給了她。
在聽罷后子竹傻眼了,不解道:「按照主子這麼說,是這幼春下的葯?不,,,她一直在同我說話啊,根本不可能有機會!」
林語兮一愣,暗暗疑惑莫非是武大人推斷錯誤?眸子沉了沉,接著凝聲問道:「既是如此,那,,,按照你的記憶,這菜中之毒來自何處?」
「奴婢,,不知!是我對不住主子您,險些害了您的性命,對不起,對不起…」子竹沉然了一會後,便就開始低聲抽泣起來了,滿是愧疚。
「快別這樣說,你也不是有意的,再說也是險些把命搭上。別哭了,餓了吧?我讓墨雲去幫你做點好吃的補補!」到了這個時候,林語兮才想起來子竹已經許久沒吃飯了,連忙說道,但一轉身卻已經看到墨雲端著托盤走過來了、
清淡的瘦肉粥,補而不膩,兼具營養大病初癒之人最為適合不過了。
林語兮親自喂她,不過卻剛喝了幾口,殿外便就傳來了一陣略顯嘈雜的聲音。接著便就看到武尋大步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兩個侍衛,反手押著一個穿宮女裝的女子一併跟了進來、
「子竹姐姐,快救我,我是無辜的!」幼春在看到*上的子竹之後,身體開始掙扎想要掙脫束縛,並沖她喊著、
但子竹也無奈只能是干著急,畢竟皇上可還在呢,哪裡有她說話的份兒。
「見了皇上還不下跪?」武尋一聲話響落地,威嚴無盡,這幼春不自覺的就跪在了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武尋看了一眼皇上,見其不語不話,便就明白了。清了清嗓子,望著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凝聲問道:「前日黃昏時,你可曾在御花園處遇上過當時提著食盒的子竹?」
幼春忙點頭,身體縮成一團,訕訕的不敢輕易抬頭。
「根據調查,御膳房那邊是沒問題的。而她回來的路上只遇上過你一個人,那麼現在你應該解釋一下吧!」武尋再問。
幼春的身體先是微微一顫,而接著便就開始發抖起來了。連聲道:「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什麼都沒有…」說著身體抖得越發厲害了。
林語兮看了宮徹一眼,見其在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神色不明。她便深吸了半口氣,起身走至那幼春的身邊,輕聲問道:「你與子竹是同鄉對嗎?」
幼春不明所以,只得是點頭。
「那你可知道這菜自御膳房提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但同你接觸了之後,便就有了毒?至少你也應該給個說法吧?」林語兮緩步在她的身邊漫步著,如同一條自在油走的金魚、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幼春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卻是再次否認掉。
林語兮覺得有些不耐煩了,看來是定然是那幕後之人威脅或者*了她,不然這嘴巴又怎會這麼硬呢?
「臣想請問一下子竹姑娘,在與幼春姑娘交談時,手中的食盒可曾離開過視線?」就在氣氛有些僵硬之時,武尋轉而開口問向了子竹。
子竹頓時一愣,嘴巴微張陷入了沉思…
眾人沉默耐心等待著,卻唯有那跪在地上的幼春頭越發低的沉了些,一雙小手不覺間緊握在了一起…
「這,,,有的,我記得當時看到幼春在低頭找什麼東西,詢問過才知原來是耳環丟了。奴婢便就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不遠處的石桌上幫她一起找!」忽的子竹眼睛一亮,把想到的事情原本講了出來、
而武尋卻笑了,捋了捋下巴上一丟丟的鬍子,朗聲道:「這便就是關鍵了,那下毒之人便就是鑽了這個空子。」
「可是不可能啊!我一直同幼春在一起呢,她也專心找東西,根本沒有下毒的時間!」子竹卻是使勁搖頭,顯然對這個猜測給予否認、
林語兮氣不過,上去就拍了一下子竹的腦袋,咬牙道:「你傻啊,她沒下毒的時間,那別人呢?說不定還有同夥呢!調虎離山計懂不懂?」心中那個氣啊,看這丫頭平時還挺機靈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老是掉鏈子呢!
「葉嬪主子說的沒錯,臣也是這麼猜測的。幼春姑娘,事到如今還不老實交代么?不然罪責便就加重一倍了,屆時不是你能承受了得!」武尋微微一笑,接著便轉頭問向那幼春,半威脅半引誘著。
幼春面如土色,身體顫抖,哽咽道:「我說,,,我都說還不行嗎?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她們竟然下了這麼重的毒,當時找到我的時候,只是說下些巴豆,拉上幾天肚子而已。卻沒想到,,,嗚嗚…皇上饒命啊!」
說著便就狂叩頭,身體抖得不成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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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米黃色束腰長裙的十四公主如蝴蝶般輕盈的踏進壽安宮內,腳步輕快,低低的哼著不成調的歌兒,一臉輕鬆之色,進門便就喊著:「母后~母后~~兒臣來看你了~~」
說著將身外披著的同樣顏色的披風接下來遞給旁邊的侍女,接著便就向內室走去了~~
殿內封閉的很好,鐵盆中的炭火燒得正旺,火苗閃動,發出淺藍色的火苗。而此刻的粟太后正端坐在軟榻上,懷中抱著一隻暖壺,暗紅色天鵝絨毯子蓋在身上,看起來甚是愜意、
旁邊坐著的是皇后,其手中端著玉盞茶,輕輕抿著…
「哇哦~~好暖和~」掀開厚厚的門帘,便就是迎面而來的一陣暖氣,宮偲菡不由讚歎著,便就直奔火盆旁邊取暖了。殿內的眾人早已經習慣了她這番「無禮」誰也不會去真的計較什麼、
身上暖和一些后,宮偲菡起身繼而抬頭笑米米道:「原來皇后姐姐也在呢~是來陪母后說說話的么?」說話間已經走到榻上的小桌子旁,捏了一塊點心放進口中,大刺刺的躺在了太後身邊。
粟蕙兒笑了笑,便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輕聲道:「公主的今個兒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莫非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宮偲菡沖她眨了眨眼睛,待口中的東西如數咽下后,才笑道:「這是自然,聽聞那女人差點沒被毒死,我這心中著實開心的很,終於有人替我報仇了呢~~」
小臉已樂開了花,喜色掩不住更是絲毫不去掩飾。沖著宮女招了招手,並指了指桌上的點心,接著很快那盤酥梅糕點便被端了過來,她再次捏了一塊,細細品嘗著~~
「此事哀家也有所耳聞,這下毒之人還真是放肆呢!聽說當時皇上也在,這葉嬪死了不要緊,若皇上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呢,此事定要嚴查!」這時候粟太后睜開了半眯的眼睛,面色凝重不已。
「聽說皇兄已經在查了,來的時候還聽說那姓武的帶人抓走了一個小宮女。我猜呀,也查不出什麼來,真是可惜那麼厲害的砒霜竟然沒有把她毒死,可惜,可惜·~」宮偲菡懶洋洋的半趟在軟榻上,糕點吃膩了,便就開始嗑瓜子,但說這些話時,臉上的不甘之色顯然…
但粟太后的眸子卻暗了暗,轉而望著她凝聲道:「菡兒,此話可以在哀家這裡說,若是出了門是斷然不能言語的,知道嗎?」
「哎呀,母后,我又不傻,知道了~~」宮偲菡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答道。
「恩…你也不小了,已經是訂婚了的人了,說話辦事皆要有分寸才是。等過了年,哀家便就親自為你準備婚事,等成親之後便就是大人了,切記不可如此隨性知道嗎?」太后的聲音中帶著沉重,每次提及此事便就是一陣的不放心。
「哎呀~~我知道了,又說,又說~~每次來就是這麼幾句話,煩都讓你煩死了!母后,,,這婚我不是特別想成了!哼~~」提起這些事,宮偲菡心中便就是一陣的煩悶,翻了個身索性把頭轉到另外一邊,只給她們一個傲嬌的背影來。
粟太后一愣,顯然對這消息吃驚不解道:「什麼意思,你不是成天盼望著嫁給粟澤么?怎麼如今事成了,反倒是退縮了呢?」她可沒忘記女兒那些日子整日里粟澤粟澤的,在聽到定親后的消息差點沒樂瘋、
「我,,,哎呀!還不都是那粟澤,整天對我冷冰冰的,熱戀貼冷屁股,自討沒趣!」一想起粟澤來,宮偲菡就有種抓狂的衝動,恨不得把眼前的點心盤子給咬碎才解恨。死粟澤,臭粟澤,哼哼~~
粟太后笑了,輕聲道:「許是你們兩個之間初轉換身份,他還不適應,不用著急,慢慢就好了、傻女兒~~」說著伸手輕輕在她耳邊攏了攏碎發,目光輕柔。
「誰知道呢,但願吧!」然宮偲菡卻並不相信這些,悶悶答道。
「不過,,,若是你實在不願,那哀家改日就接了這樁婚事,也省的你不開心,如何?」粟太后的眸子暗了暗似是淡淡說道、
一聽這話,宮偲菡如詐屍般直挺挺的坐在起來,雙眸瞪大老大,正欲開口。
而這時門帘再一次被人掀開,是錦樺!
她輕步走到太後身邊,覆在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而這太后臉上原本的笑意漸漸消失,微微攢眉喃喃道:「她怎麼來了?好了哀家知道了,先領到偏殿等著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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