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移動寶藏 程恪陸蕎特別篇(二)

第387章:移動寶藏 程恪陸蕎特別篇(二)

結果一下飛機,發現剛好西川才下了雨,這裡跟地處北方的玉寧那種乾冷不同,是一種刺進骨頭的濕冷。

我的長裙子被風掀起來,整個人立刻凍的跟待宰鵪鶉一樣縮成了一團,禁不住傻了眼:「天氣預報不是這麼說的……」

程恪瞥了我一眼。將手上的行李全換在了一隻手上,利落的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丟在了我身上,自己伸手去叫車。

這件筆挺的煙灰色大衣上面。也是程恪特有的檀香氣息,話說這個味道是哪裡來的?是不是就算變成人,他還偷著吃香火?記叼狂才。

「上來。」程恪清清冷冷一聲。已經將車門打開了。

「來了!」我趕緊甩開了胡思亂想裹著大衣跑過去了。

這麼快就叫到了。

鑽進去坐好,等他也上了車,看著他單薄的襯衫,有點抱歉的問道:「你冷不冷?」

「不冷。」他拿出手帕,仔仔細細的伸手將我頭髮上沾濕了的地方擦乾了,順手把我身上大衣的扣子給扣好了。

「兩位還真恩愛啊!」司機從後視鏡之中望著我們,道:「真讓人羨慕。」

程恪薄唇一勾:「還好。」

我也笑了:「還好。」

轉頭看向了車窗外面,細雨蒙蒙的還滴答到了車窗上,劃出來一條一條的水跡。

雨幕之中的西川,帶著淡淡的煙霧,美麗如畫。

就算在玉寧已經是個寒冬臘月,西川的樹和草卻還是綠瑩瑩的,一場飛機,像是跨越了一場季節。

遠處的山巒像是水墨畫洇出來的一樣。忽隱忽現。真美。

忽然想起來夏天的時候見到的那些個繡球花了。

可惜,世上再也沒有惠人旅館了。

程恪還是把手伸過來,摸了摸我的手確實不涼,才是個放心了的樣子。

這真好。

我忍不住又笑了。

「笑什麼?」

「沒什麼。」

那戶人家離著機場不算特別遠。挺快就到了,那是個模仿古代建築的宅子,還有飛檐和琉璃瓦呢。

而且地勢依山傍水的,看著都舒服,我不禁也讚歎道:「這裡景緻還真不錯,連我一個外行看熱鬧的,也覺得風水好。」

「風水何止是好,簡直千挑萬選百里挑一。」程恪的桃花大眼環了一圈:「生財旺后。」

真是無可挑剔啊,除了鬧鬼。

「哎呀我的天呀,大師可算是來了!」一個禿了頂的大肚子中年男人像是張望了很久,我們才到了門口,就匆匆忙忙的迎了出來:「恭候多時了多時了!」

說著,回身大叫了一聲:「媳婦,大師來了!」

應聲也出來了一個滿腦袋髮捲的中年婦女,因為身材又高又瘦,映襯在一腦袋蓬鬆大捲髮下面,整個人像是一個大號棒棒糖一樣。

「終於是來了!」那個中年婦女是個要哭的樣子,伸出了染著鮮紅指甲的手護在了心口上:「我們這一家子人,嚇得都快活不下去了……快快快,大師裡面請!」

得到了入內的請求,身為養鬼師的程恪才把長腿瀟洒的邁進了門檻,我趕忙也跟過去了。

這一家子人姓葉。

家裡是三代同堂,上面有公婆下面是孩子,熱熱鬧鬧的,葉先生是從事投資行業的。

本來應該也就是個普通的小康家庭。

「就打進了這個宅子啊!」葉太太一副竇娥似的模樣:「也不知道犯了哪個忌諱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喲……」

環顧四周,宅子裝修的非常漂亮,一看就造價不菲,花費了很多心力,估計這就是他們不捨得搬家的原因吧。

程恪掃了一遍房子的方位,說道:「我想看看那些憑空出現的東西。」

「哦哦哦。準備好了!」葉先生趕忙抱過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匣子,程恪接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掀開了蓋子,我趕緊把頭探過去了。

好閃!

映照著本來就很亮的燈,裡面的東西在熠熠生輝。

跟古裝劇裡面的情節一樣,那是一盒子異寶。

但是我聞到了一股子不太好聞的味道。

帶著點鐵鏽氣息,和潮氣,像是在地面下埋藏了很久,終於才能得見天日,那百十年積澱下來的味道也沒來得及散去一樣。

我心裡更肯定了,這八成就是跟我猜測的一樣,是隨葬品。

而那些個款式質地,確實都是值錢的東西。

程恪伸手撥了撥,果然,混雜在了那些個寶物之中的,還有一些個不吉利的,只能在墓地里才能看見的東西。

比如塞屍體七竅的玉塞子,還有不是給活人用的元寶老錢,光看著,就透著一股子不吉利。

「這玩意兒……」男主人試探著說道:「恐怕,是『明器』吧?」

「明器」諧音「冥器」,意思就是專門給死人隨葬的東西,既然男主人也是懂收藏的,看得出來也可想而知。

所以自然更害怕。

「怎麼樣,大師,有法子沒有?」一家子盯著程恪,兩眼之中熊熊的燃燒著希望。

程恪抬起了眼帘來,厚重的長睫毛撲扇一下,淡淡的說道:「儘力而為。」

話沒說死。

一家子臉上又成了個忐忑不安的樣子,但是事到如今,想必他們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只好惴惴不安的望著我們:「之前的那些個失蹤的養鬼師……」

「能找到,會找的。」程恪微微一笑:「只要他們還活著。」

「是是是……」一聽這話,主家好像都有點後悔問這個問題了。

程恪的笑容是好看,可是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挺攝人的。

一家人現在自然已經不敢住這裡了,而是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暫住,顯然也是很急著回到家裡來。

是啊,哪裡都沒有家裡好。等他們告別走了,現在這個大宅子裡面,只剩下我和程恪兩個人了。

程恪頎長的身材挺拔的站在了一面牆旁邊,專心致志的在看什麼。

我趕緊湊過去了:「看見什麼沒有?」

程恪指著那淺金色的牆紙,說道:「看。」

淺金色的牆紙上,隱隱約約,有一點淺一個色系的痕迹。

「誒?」

像是……這個區域長期被擦拭一樣。

是個狹長的形狀,挺規範的。

「這是某種東西爬行過,才會留下的痕迹。」程恪說道。

我腦海裡面忽然就想起來了那個雖然出現在了窗帘下面,但最後還是來路不明的雙腳來。

難不成,那個怪東西之所以難以找到,是因為那個怪東西其實是在滿牆壁的亂爬?

壁虎成精了!還是,鼻涕蟲?

還沒來得及出聲,這個寂靜的房子裡面便傳來了「喀拉」一聲。

程恪撈起了我的手,邁開長腿就輕輕鬆鬆的走了過去。

一點也沒像是在戒備啊……話說他現在成了人比較厲害,還是做鬼有陰陽御鬼之術的時候比較厲害呢?

自從他回來了之後,一直沒有什麼機會能讓我看見他再一次的大顯身手,這次終於能夠再次看見他的英姿了,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啊!

還沒激動完,程恪停了下來,我撞在了他後背上。

摸摸鼻子抬起了頭來,看見了地板上躺著一個步搖。

步搖上面跟之前聽說的金鐲子一樣,還帶著土,像是剛從地底下刨出來的一樣。

出現了!

這裡……不光是帶著一股子土壤的氣息,還有十分微弱的腥氣……

程恪蹲下了身來,將那個步搖給撿起來了。

接著,伸出手,在深胡桃色的實木地板上伸出了修長的手指丈量了起來,看準了一處地方,伸手敲了敲。

空的!

程恪像是早就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伸手將那塊地板給掀開了。

一股子風灌了進來,直撲人面門,我一愣,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個味道,正是那些個東西帶出來的味道!

「這個是……」

「這個地方風水確實很好,不過比起住活人,還是埋死人更合適。」程恪伸出手在那個出風口探了一探,滿意的笑了:「這裡,正建築在了一個老墓穴的口子上。」

「真的是這樣,難怪一住進來就鬧幺蛾子,感情是人家先來的主人要宣示主權啊!」我吞了一下口水:「也是的,凡事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啊!「

程恪沒回頭,只是輕笑一聲,探頭往下面看。

「不過不對啊!」我想了想,又回過味兒來了:「他們家建宅子,不可能容許地基不結實吧?在這麼個洞上直接鋪木地板……」

「這個洞,當然是房子建好了之後才出現的了。」程恪修長的手臂撐在了洞口,人直接輕捷的就下去了。

這個動作,利落極了。

帥。

我貓著腰把頭探下去了,程恪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過來。」

探路探安全了。

我不能拖後腿啊!趕緊把長裙子在腰上一纏,也閉了眼睛往下跳。

雖然眼前是一片漆黑,可是我知道,他一定能接住我,所以就算耳朵旁邊有風,我也一點不怕。

果然,特別穩妥的就跌到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懷裡去了。

他擰了眉頭,將我放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我纏住的裙子給拉下來了。

我則抬了頭望著這個地方:「哎呀,這就是所謂的墓道?」

可是這跟之前在澍玉道長的那個西宋大墓看見的完全不同,墓道看上去特別粗糙,只像是挖掘機隨隨便便挖出來的,根本不像是古代的那種精緻工藝。

再不濟,也得來點鏤刻花紋的青磚拼湊拼湊裝點一下門面啊。

而且那隨葬品那麼好,這裡有墓,主人一定非富即貴,不至於這個地方來個爛尾啊……

「這不是墓道。」程恪淡淡然的說道:「這是被東西撞出來的。」

「東西……」我忙問道:「什麼東西能撞出來一個大洞?」

「能撞出大洞來的東西多了去了……」程恪話還沒說完,忽然揚起了修長的手,沖著我一巴掌就打下來了!

我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手已經重重落在了我耳側,只聽「吱呀」一聲怪叫,一個灰色的東西忽然從我身邊滾落了下來。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只地猴子!

那隻地猴子被程恪一扇之下,當場「五體投地」四腳朝天,四隻利爪仰空亂蹬,卻翻不了身,跟轉了個兒的烏龜一樣,看上去十分尷尬。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地猴子的禿尾巴被程恪給踩在了腳底下了。

那地猴子動彈不得,索性露出了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垂下了爪子。

地猴子的爪子雖然長……我忽然發現,如果只露出了腳來,愣一看也確實跟人腳有點像。

「這玩意兒……」我自然還記得,這就是西川的特產,特長就是刨地和攀緣,上次就是被二姥爺從西川帶到了玉寧的,後來被二姥姥毫不客氣的全盤皆收當戰利品了。

而這個地猴子的屁股上,還真就有個菊花的形狀,像是被烙上去的,十分顯然,跟菖蒲的東西都留下了菖蒲花的形狀做記號一樣,估摸著這是老派養鬼師的留名習慣,這個地猴子,正是屬於二姥姥的!

「這麼說,在葉家鬧騰的就是這玩意兒?」我忙問道:「地猴子從二姥姥那兒逃走,上這裡盜墓玩兒了?難怪啊……本來墓地跟家宅應該是相安無事的,是地猴子將墓道跟家宅給連起來了……」

「這個洞口是怎麼挖出來的,往裡面看看再說。」程恪說道:「如果只有這麼簡單,那些個養鬼師怎麼會消失。」

這倒也是,地猴子好像抓人撓人撕扯人甚至會咬人,但是好像沒見這玩意兒吃人。

而且能當養鬼師的,誰怕地猴子。

再說了……按照二姥姥對地猴子的那種鐵腕政策,她的地猴子,怎麼可能目無法紀四處亂跑,估計它們也沒那個逃逸的膽子。

貓膩,裡面一定還有貓膩。

加上那些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東西確實也是值錢的好東西,一般來說,值錢的好東西,總能引出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帶著長生的時候就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匹夫都如此,何況地猴子。

咦,別說,還挺押韻。

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的將這個發現告訴給了程恪,程恪已經一手輕輕鬆鬆的提起了地猴子,一手牽上了我名望洞穴的深處走。

跟地猴子一起被程恪一左一右的牽在了手裡,怎麼感覺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算了,不計較了。

跟著程恪一路往裡面走,地猴子卻不肯了,開始掙扎著要走,程恪二話不說,鬆開我的手,面無表情的給了地猴子一下。

那個手勁兒……看的我倒抽冷氣。

地猴子委屈的了不得,但是知道程恪不是什麼善茬,抬抬眼帘可憐巴巴的不支聲了,跟個死狗一樣,乖順的被程恪拖走了。

「地猴子一定怕裡面的東西啊……」我也看出來了,八成裡面是有什麼危險。

「沒事。」程恪胸有成竹的說道:「裡面的東西不難對付。」

地猴子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它面露絕望,跟要赴死一樣。

越往裡面走,那潮濕的味道更濃郁了,對了,還有那股子奇怪的腥氣,地猴子身上也是不好聞,但絕對不是那個腥氣。

有……除了地猴子之外的東西在裡面。

又走了幾步,眼前終於是豁然開朗了。

果然又個大墓!

那個大墓門口,還有兩個石頭人,像模像樣的站在了一到門口旁邊,上面還鏤刻著彎彎曲曲的古篆字。

靠著我學過的美術史分辨了一下,也只能分辨出來是個「虢國公墓」。

國公……權貴呀。

而那一道門,已經殘損的跟被炸過一樣。

而那門口上……有髒兮兮的紅線和揉爛了的紙符!

果然有養鬼師順著那個地洞來過這裡!

地上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彩色鱗片,吃魚了?

程恪也看見了,也沒說什麼,只是一伸手,先把那個地猴子給丟進了門裡。

嚯,我說幹嘛拖著地猴子下水呢,感情是拿來探雷了。

「啪……吱吱吱!刺溜刺溜……"

裡面傳來了一陣亂響,像是地猴子被摔個夠嗆,勉強撐著又跑了。

程恪滿意的點點頭,帶著我就進去了。

他真的很兇,幸虧凶的不是我,阿彌陀佛。

這裡就正兒八經是個古墓了,但是裡面空蕩蕩的,也看不出什麼來,裡面也跟被炸了一樣,亂七八糟的。

在牆面上,像是被挖掘機的爪子給抓過,上面全是一下一下的凹槽,跟勺子挖過的冰淇淋球一樣。

腥氣空前的濃烈了起來,而且,我立時有了一種感覺,這裡,有某種蟄伏著的東西!

「呼……」忽然從暗處,一個什麼東西,沖著我們就衝過來了,像是帶著風雷之勢一樣!

那股子腥氣的主人!

我沒別的想法,就怕給程恪添麻煩。

雖然現在沒有了陰陽御鬼之術,失去了那種身體上的機敏和反應能力,但還是一個滾兒就滾到了一塊石頭後面去了,而程恪站在原地沒動,撐起了一隻手來一抵,忽然像是兩個什麼東西撞上了,一道光亮起來,程恪額前的頭髮也給吹起來了,光芒一暗,那個撲向了程恪力道就不動了,接著,飛快的不見了。

「躲什麼?」程恪側了頭望著石頭後面的我,將修長的手放下來,聲音帶了點不悅:「不是早跟你說了,有事情不要自作主張,在我身後就可以么?」

「我怕給你添麻煩……」我趕緊從那塊石頭後面鑽出來,趕緊的說道:「那個……是龍么?」

程恪側了頭看著我,揚起英挺的眉頭來:「看來就算沒有了陰陽御鬼之術,你的眼睛也還是挺尖的。」

是啊,我看見了……

剛才那個東西,真的跟壁畫裡面的龍一樣,身披五彩鱗甲,有四肢,有髭鬚,張開了血盆大口,氣勢可怖……

「真的是龍?」我瞪大了眼睛:「這裡有龍?這裡為什麼會有龍?」

「龍頭上有角,」程恪說道:「那是財蛇,還不是龍。」

蛇修行到了一定程度,渡了劫之後能變成了龍,這個傳說大家一般都聽說過!

「菜蛇我知道啊!」我趕忙說道:「不就是養了來吃的,爆炒蛇段清蒸蛇肉燉蛇羹……看來它是努力進取積極向上的一個典範啊……」

「是財蛇,不是菜蛇。」程恪擰了眉頭:「一天到晚想什麼?這種蛇,不是一般的蛇。」

「我知道,跟你在一起之後,哪條蛇是普通的蛇?長生村鎮的木頭蛇,黑水潭裡長頭髮的小花,甚至能吃養鬼師的混沌蛇……」

「財蛇跟它們不一樣,不傷人,它們只吃金銀財寶。」程恪說道:「所以,它們的肚子裡面一般聚集著很多的值錢東西,因此近似於財寶的探測器,對養鬼師來說,跟聚寶盆一樣,被追殺的幾乎絕了種,剛才那一條,不小。」

還有這種夢幻的東西?簡直是個移動寶藏!

「這麼說,肚子裡面之前的東西更不少了!」我忙道:「我明白了,它喜歡金銀財寶為食的話,是因為這個古墓裡面有,它是來找食物吃的。」

「沒錯。」程恪的聲音沉沉的:「看著那條財蛇的形態,一定很快就能化龍了,但是可惜,它好像是偏偏在這個即將熬出頭的時候,遇上了麻煩。」

「我猜著也是……」我想起來了那些個零零碎碎的散落在了葉家的東西:「財寶沒被它吃掉,而是莫名其妙丟在了外面,難道是因為……它的肚子破了洞!」

「沒錯。」程恪接著說道:「自古以來,養鬼師獵殺財蛇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很簡單,就是在財蛇預備游過的地方,提起埋下了塗了麻藥的匕首,這樣,財蛇經過的時候,它的肚子,就會被那匕首化開而無知覺,肚皮一開,那金銀財寶就會從財蛇的肚子裡面全流出來。」

是簡單,可是,也太殘忍了……

「所以,因為這種簡單粗暴的捕獵方法,財蛇現在幾乎是滅絕了,想不到,這裡居然還碩果僅存。」程恪說道:「而且,就快要可以化龍離開了。」

看來,就在這化龍的最後一哆嗦,這個財蛇一定是被某個泯滅人性一心想發財的養鬼師給遇上了,設下了那個陷阱,劃破了財蛇的肚子。

這是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較量,現在看來,那個財蛇既然還勉強活著,估摸著那個養鬼師應該也送了命。

這麼說,之前那些個被撞得亂七八糟的痕迹,和打通了跟葉家的那個「通道」,應該就是那場殊死較量之中留下來的。

現在財蛇已經有了傷,財寶自然是從它的肚子裡面流出來了,而被不知怎麼來的地猴子抓了,弄到了葉家去了……

「那……剩下的那些個消失的養鬼師,難不成就是……」

「啪……」忽然一個角落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給炸開了一樣,發出了一個轟然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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