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掌握主動
在司空遠謀的算計下，方言玷污靖柔公主的消息，在三天內瘋一般傳播出去，引得整個都城震蕩不已。
現在都城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無數暗戀靖柔公主的年輕俊才，恨不得把方言撕成粉碎。
偏偏方家一點表示都沒有，三天下來大帝心中的怒火積蓄到了極限。
「哼！」
一聲冷哼，差點把方言的真氣震散。
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方言一聲不吭的低下頭。
不過方言能忍，方定天這個暴脾氣可不能忍，他冷笑一聲之後拱拱手道：「陛下親臨，可是有何吩咐？」
方言只感覺司空平川的眼神越來越凶厲，好像要把方言祖孫倆一起賜死似的。但是方定天卻絲毫不懼，滿臉無所謂的和他對視。
「方愛卿，朕在承天宮等了你三天，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沒來認錯。」司空平川的聲音不溫不火，但是卻蘊含著恐怖的威嚴。
靖柔公主被方言玷污，方家不僅不主動上門謝罪，邊關還傳來了軍隊調動的消息，大帝怎麼可能不怒。
「陛下恕罪，老臣孫兒被賊人所傷，幾天都卧病在床，老臣實在是分身乏術啊。」方定天冷笑連連。
司空平川眼睛一瞪，氣得差點吐血。
「邊關急報，數百萬大軍調動異常，愛卿這是何意？可是要造反？」司空平川冷笑。
「陛下恕罪。」方定天貌似誠惶誠恐的道：「老臣這幾天都忙糊塗了，沒來得及和陛下稟告，這大軍調動只是普通的演習，目的是為了震懾敵國，老臣絕對沒有任何不軌之心。」
方言心中一樂，看來這個奇葩爺爺也不是好對付的。
「哼！這件事暫且不說。」司空平川鬆了一口氣，轉口說道：「但是，方言冒犯靖柔公主之罪，你打算怎麼辦？」
方定天眼神一冷，看來大帝是不準備輕易的放過方言了。
深吸一口氣之後，方定天義正言辭的道：「大帝明鑒，方言膽大包天罪不容恕，大帝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你！」司空平川氣得伸手一指。
方言暗樂，心道這個爺爺果然是老狐狸啊，這表面上說隨大帝怎麼處置，其實只是把皮球踢回去罷了。大帝敢處理方言的話，還用說那麼多廢話嗎？
現在的司空平川，真的被方定天將軍了。
敢處置方言，方定天旗下的幾百萬大軍保證暴動，到時候千劍國就完蛋了。不處置方言的話，那皇家的臉面就完了。
氣氛越來越凝重，司空平川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盯著方定天。
這是斗勢，誰頂不住壓力就會輸，這種無聲無息的鬥爭，比全力砍殺還兇險，一著不慎就會被震死。
司空平川的眼神越來越凶厲，方言的頭都快被威壓壓制的抬不起來了，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太恐怖了。
方定天卻是毫不在意，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甚至眼皮都懶得抬起，好像昏昏欲睡似的。
雙方高下立判！
但氣氛卻越來越緊張！
騎在三頭飛天鱷上的司空遠謀滿意的一笑，在他看來，最後一定能打起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方言心中凝重無比，最緊要的關頭就是這裡了，前世就是雙方談不攏最後廝殺一場，最後雙雙同歸於盡的。
看到時機差不多了，方言忽然上前幾步，卡在了方定天面前。
司空平川和方定天的氣息忽然被打斷，兩人都皺著眉頭看向方言，眼中帶著一絲警告。
方言坦然自若，拱拱手道：「陛下，事情因我而起，可否讓我說一句話？」
「准！」
司空平川淡淡的道。
方言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道：「不管陛下相信不相信，我方家對陛下忠心耿耿，這次是被人陷害的。」
司空平川眼睛一縮，瞬間變得殺氣騰騰，如果方言所言屬實，這陰謀就大了，連他也算計進去了。
「陛下不用問證據，我沒有。」方言苦笑著道：「算計我的人是誰，想必陛下能查出來，我只想陛下給我們方家一個機會證明清白。」
說完，方言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掃視一眼司空遠謀，帶著淡淡的威脅，讓司空遠謀心頭狂跳。
司空遠謀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方言猜出是他了，如果方言一口咬定是他，那麼他這個太子的位置可能就坐不穩了。
心頭狂轉，司空遠謀雖然不甘心就這麼失敗，但是還是當機立斷的道：「父皇，我相信方言是無辜的，請給他一個機會。」
司空平川一愣，方言卻露出一絲讚賞，司空遠謀此人果然夠聰明。
眼神掃視一圈，司空平川淡淡的道：「很好，朕倒要看看你有何方法證明。」
方言滿意的一笑，終於掌握主動權了。
「想證明很簡單。」方言滿臉微笑，手中忽然出現一把短劍，直接插向自己的腹部。
「噗」！
一聲悶響，鮮血飛濺，方言腹部就直接被刺穿一個口子。
大家驚呼，紛紛震撼的看向方言，但是方言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噗」！
又是一刀，方言不聲不響往自己身上再刺一刀。
「噗」！
……
一刀又一刀，讓所有人都悚然動容了。
在場的人都是見慣大場面的，就是屍山血海都不能讓他們有所動容，但是方言一邊微笑一邊扎自己的模樣，卻讓他們毛骨悚然。
「瘋子！」大家心中都湧起一個念頭。
其實，誰受十年屈辱折磨，不瘋也得瘋，方言早已經不是那個軟弱的他了。
方定天看著不忍心，最後忍不住開口道：「小兔崽子，還不住手！」
方言卻不理會，果斷的一刀扎向自己的心臟，下手快准狠。
所有人嚇得心頭狂跳。
「住手，朕相信你。」司空平川連忙叫道。
方言咧嘴一笑，緩緩抽出短劍，從那染血的劍尖可以看出，剛才那短劍再進一絲，他的心臟絕對要被刺穿。
太瘋狂了，不過這一切在方言掌控之中。
從方言掌握主動那一刻起，司空平川就輸了。
方言的每一刀都是那麼果斷，如果最後一刀司空平川不喊停，他死定了。方言一死，方定天必定拚命，到時候司空平川都得死，所以司空平川必定要喊停。
算準了這一切，方言想不贏都難。
司空遠謀瞬間失落無比，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算計了那麼久，居然在方言身上出了差錯。
「你如果闖過喪魂界，朕就饒你一命。」司空平川冷冷的道。
「好！」方言厚著臉皮笑嘻嘻道：「是不是我闖過喪魂界，陛下就把公主嫁給我？」
靖柔公主如此完美的女子，又和自己滾了床單，娶了她倒是不錯的決定。不過方言耍無賴的一句話，卻把司空平川氣得差點吐血。
「滾」！
司空平川氣呼呼的丟下一句話，直接帶著滿臉不甘的司空遠謀走了。臨走之前，方言無聲的唇語卻讓司空遠謀暴怒異常。
「司空遠謀，現在1:0，你還有機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