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調戲
傅津南不避不躲,搖頭,然後又點頭,「算了,即使問你,你也不見得會回答,我先去大倉庫看一下。」
說完就徑直轉身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宋溪流。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宋溪流認為男人也不差,起碼,她就不知道傅津南要問她什麼問題。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奇怪的男人。」
二十分鐘后,所有人在大倉庫里集合。
宋溪流又恢復了一絲不苟的穿著,脖頸處的鈕扣重新繫緊,她嚴肅地看向大家,「仔細聽好,仰卧起坐五十個,俯卧撐五十個,空中畫圓五十個……我會給你們做動作示範,仔細看好。」
眾成員起初還以為很簡單,在看了宋溪流的示範動作后,他們所有人都不好了!
仰卧起坐——不是一人壓腿,然後你自己雙手放在腦後自己起來,而是你獨自完成,雙腿彎曲,腳掌踩在墊子上,雙手平行於地面,借用腹部力量坐起。
俯卧撐沒什麼區別,空中畫圓就太殘忍了,不是抬起左右腿抬起來簡單畫個圓那麼簡單,而是要先做一系列的動作,最後一招才是畫圓!
有人眼尖,嘟囔了一句,「靠,這些不是女人們愛練習的普拉提么?」
宋溪流自然聽到了這句話,她也不惱,目光直接射向那個人,「慢跑前你們信誓坦坦對我表明,你們不是小娘們,那麼小娘們做的這些動作,你們怕了?」
眾成員默,誰也不敢信口開河,一個個自覺躺到墊子上開始試著比劃,不出意料,改良版的仰卧起坐沒那麼容易做,雙腿平放在地的話,坐起來毫不費力,雙腿彎曲腳掌踩地,困難度加大,即使借用腹部力量,從來沒嘗試過的人很難一次性成功。
「哇——」
「擦,太他媽難了!」
「老子偏不信邪!小娘們能玩的動作,我一個大男人玩不了!」
宋溪流嘴角稍稍彎起,她伸手指著傅津南的助理,「小帥哥,你幫我一起監督。」
她說完又看向站在那裡不為所動的傅津南,嘴角揚起壞笑,「小老大,傻站著做什麼,你是俱樂部的頭,你要以身作則!」
傅津南沒想過要偷懶,慢跑他都陪跑了,還怕這幾百個動作嗎?
他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壞笑的尤胡,親自走過去拿來一張墊子,「我沒說不做,你數好了。」
宋溪流呵呵一笑,見他在墊子上躺好,她扭頭看向眾人,化身嚴苛教練,「仰卧起坐五十個,現在開始!」
一聲令下,除了她和小助理外,其他男人都開始專心致志做動作,儘管有些動作不標準,她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第一天嘛,那麼嚴苛的話,估計第二天就沒人願意讓她折騰了。
小助理忙得團團轉,只恨自己沒多長几隻眼睛,好在大夥自尊心強,也沒人敢偷懶,最多就是動作不標準。
宋溪流這次沒有一起陪做,她認真觀察這些男人們,時不時上前幫忙糾正錯誤的動作。即使她女扮男裝很成功,然而該有的女性特徵避免不了,眾血性漢子被她軟綿綿的雙手一碰一摸,一個個都主動叫囂著要幫忙。
「尤工,幫我下個腰噻!」
「尤工,我的右腿抬不起來,你幫我抬一抬!」
「尤工,你看我這圓畫得圓不?」
「尤工,你看我身上的汗出得到位不?」
眾漢子的調侃,宋溪流來者不拒,認真執行他們的要求同時,她還加大了力道,讓他們瞬間苦不堪言。
「啊——我去——」
「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不是四十五度角么?!不是四十五度角么?!不是四十五度角么?!」
「太圓了!太圓了!太圓了啊——」
傅津南被這幫兔崽子們一笑一哭煩得無法專心,以至於眼看就到第五十個動作時,他一口氣沒提上來,啪地落到了墊子上。
他暗暗飆了一句髒話,「*!」
「咦,小老大,你這是腫么了?」
耳邊響起一道可惡的戲虐聲,她的話音剛落下,他的頭部就被她忽然捧起,緊接著整個背部都被她用雙手撐著向上坐起。
他聯想到野外對抗賽被她調戲的那晚,條件反射地就要爬起離開,「你做什麼——」
「幫你完成最後一個動作!」這女人暗施巧勁壓制他的雙肘,讓他動彈不了,被迫向上坐起,他的背部與腹部同時受到擠壓,差點沒把他的五臟六腑給壓斷!
「嗬——」
倆人同時發出一聲喘氣聲,頻率准得令人側目。
宋溪流心裡一陣詫異,討厭這種默契,啪地一下鬆手站起來,「好了,祝賀你完成所有的動作。」
「你——」
傅津南因為慣性,猝不及防被摔倒在墊子上,氣得他火冒三丈,行動快於大腦,伸手拽住她的褲腿,狠狠一拽。宋溪流抬腳就走,忽然被他一拽,被腳下的墊子一絆,狗血地摔倒在打算爬起來的男人的身上!
傅津南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她撲倒,他只是想拉她一下的,她摔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已經無法力挽狂瀾,眼睜睜地看著她把他再次撲倒。可恨的是,她的雙腿壓在他的胸口上,她的腦袋撞到了他的小腿,她的雙手還可惡地蹭到了他的男性特徵……
那一蹭,力道可不輕……
嘶!
全場鴉雀無聲!
良久,大劉率先打破詭異的沉默,舉手表示,「尤工,這一招你好像沒教……」
眾成員看得目瞪口呆,聽到大劉的調侃,一個個都回過神來,有好事者還驚呼出聲,「操!六九啊!」
有人附和,「擦,好基友一生走……」
你才六九!你全家都六九!
宋溪流在心裡狠狠問候始作俑者,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帥氣起身,她咳嗽一聲,忍住想要瞪傅津南的*,黑著臉看著眾人,「下面進行第二組動作,俯卧撐!」
眾人哀嚎,紛紛翻轉身體,趴在墊子上開始第二輪荼毒。
宋溪流這次老實地站在原地,雙手一直背在身後,眼睛在四處檢查眾漢子的毛病,實際上心思早已飄遠,剛才,她的手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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