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8.第718章 番外 孤獨的孩子---輝少9
可是,當他看到牧杏遙幾乎是跪伏著祈求君少卿回家的時候,心徹底碎了。
「少卿,我錯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少卿,不要這樣,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少卿,你是愛我的,你不要騙我!」
一句一句猶如利箭刺入心臟,輝少幾乎眩暈了,自己想到和親眼看到的結果竟然是這麼懸殊。
眼看著牧杏遙身形一晃栽倒,輝少衝過去抱住搖搖欲墜的牧杏遙,再回頭看著君少卿還有他手臂下的杏子,怒火中燒:「去死吧,你去死吧!如果她有什麼事情,你們都得死!」
輝少抱著懷裡即便是昏迷還在抽泣的女人,每一步走得都那麼煎熬。
他回來,君少卿是想把這個女人給自己,薛奇是想讓他勸說君少卿,可是現在他完全無法冷靜下來,勸說君少卿?他的決定是把真相告訴懷裡的女人,不管多苦多難都要陪著她整個孕期,然後看著君少卿好起來活著死去,而自己的那份感情只留在心裡。
他不想打擾這兩個人的感情,可是卻絕對不允許君少卿如此傷害牧杏遙,即便是因為他要死了,要讓這個女人徹底忘記,那也不行!
男人的自尊心都可以放下,這卻不代表他能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此的卑微去祈求,絕對不允許。
抱著牧杏遙衝進白家,轉身瘋了一樣回到別墅里,他只有一個想法,弄死杏子!
更想弄死君少卿,要死了還這麼狠毒的傷害那麼愛他的女人,該死了!
他本來就沒有善惡之分,對於他來說只有做還是不做!他在乎的人不準受傷害,一旦有人傷害了,那就只能去死,他是狼,不是人!
可是,當他衝到別墅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憤怒的一路砸到二樓,卻被羅雄關擋住了。
「教官。」羅雄關立在門口,整個人蕭瑟的像是一枚枯葉。
輝少一拳揮開羅雄關,厲聲問:「人呢?君少卿呢?那個該死的女人呢?」
羅雄關擦了一下嘴角溢出來的血,他受了輝少這一拳,因為當時他就在房間里陪著君少卿,也是親耳聽到了牧杏遙近乎啼血杜鵑一樣的祈求,心早就碎了。
掏出一根煙遞過去。
輝少抬手就給打掉了,重瞳里滿是怒火。
「他去搶救了。」羅雄關說著,又遞過來一根煙:「準確的說他去死了。」
輝少一下就愣住了,眼前似乎看到了崩潰的牧杏遙,蒼白的臉色空洞的眼神兒,抬起手接過來羅雄關送來的煙。
他恨不得君少卿去死,可是自己的學員,從一個少年一直到今天的每一步都沒有讓他這個教官失望,他曾經認為這個男人將會是自己的對手。
曾經訓練場上的一次次跌倒,出任務的時候一次次受傷,甚至還有每一次遇到了難以兩全的事情的時候,登門尋求幫助,儘管,每一次都是讓自己去保護這個倔女人。
要死了,這三個字讓輝少的腦子有些不能思考,恨一個人,讓他去死和他去死了,絕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煙一口一口的兇狠的吸到肺里,然後跌坐在沙發上。
「杏遙怎麼樣?」羅雄關問這句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他沒看到最後牧杏遙的樣子,惦記好像一把火,快把他的心都炙烤熟了。
輝少沒有回答他,而是迷惑的看著羅雄關,他發現自己身體里的力氣似乎要被抽幹了,然後腦子裡靈光一閃,咬著牙:「羅雄關,你找死!」
「是君少的主意。」羅雄關頹廢的垮了肩膀,坐在沙發上。
「他要做什麼?」輝少幾次支撐都沒站起來,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
「他要讓白雲歌出手,杏遙會忘記他,甚至忘記我們,忘記這一切。」羅雄關兩隻手捂著臉,他總不能讓輝少看到自己眼裡的淚光。
輝少貼在沙發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忘記一切!那她還是倔女人嗎?自己還能出現在她面前嗎?是不是說這一次之後,自己再也不用見她了,再也沒有機會接近她了?
給她自由自在,讓她能安穩的度過以後的日子?君少卿到底是自私,到底是不讓自己帶著他的女人走。
起身,腳底下像是踩著雲團一樣,一步一步離開別墅。
羅雄關張了張嘴也沒有問出來那一句:你要去哪裡?
因為他也想去,他也想看看她好不好?至少看著她是不是能挺過去,可是他不能,兄弟之間的情意讓他更需要去守著君少卿,送他一程。
輝少啟動車,近乎瘋了一樣往回沖,他有一個想法,既然要忘記了,要全部忘記了,那自己就趁著她還記得的時候說一句自己最想卻不敢說出來的話,哪怕說完她就忘記了所有。
前面的車衝過來,兩車相撞,輝少從車裡爬出來的時候甚至都沒擦一下額頭上的血跡,直接跳上了計程車。
近乎是一步一步挪到牧杏遙的床前,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伸手握著她有些冰冷的手,俯身在她耳邊:「倔女人,我愛你。」
輕輕的說了三遍之後,才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羅雄關給下的藥量很多,他能堅持著來到牧杏遙身邊已經是極限了,在昏過去的時候他嘴角都是笑,眼底卻涌動著淚光。
他終於說出來了,可是這個女人可能下一秒就要把所有的人都忘記了。
輝少再醒來的時候,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牧杏遙,然後離開了白家,隨便跳上了一輛火車,一站一站漫無目的的往下走。
他也要忘記,不然會忍不住去找她,他沒愛上過任何一個女人,只有她,他還不知道怎麼放棄。
拋開一切,就像是個流浪漢一樣在每一個陌生的城市裡流浪,然後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去懷念那個觸動了他的心的女人。
「我需要一個女人。」第一次見面,他說。
「我喜歡結了婚的女人。」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說。
……
只是他現在才知道,需要一個女人和愛上這個女人的差別有多大。
「喂,小哥,來嘛,樂呵樂呵。」一個妖嬈的女人眼睛放電的看著醉醺醺的輝少,伸出手。
輝少歪著頭看著她,起身。
或許可以試試,女人到底是個什麼物種,自己總不能去找一條母狼吧?輝少跟著那個女人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