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記住我的名字
正在嘲諷的徐鳴邵瞧見陳浩那殺意畢露的眼神,驚嚇得連向後退,坐在辦公桌后的老男人也緊張地站起身來。
可就在這時,葉如詩,葉如畫這一對的姐妹花,卻如同心有靈犀般,一左一右抱住了陳浩的胳臂,齊聲道:「陳浩,我們走。」
陳浩胸膛劇烈地起伏,眼神中那寒徹骨髓的殺意也漸漸平復了下來。可他心中的憤怒,卻越燒越旺。
商場如戰場,作為醫院的老闆,為了讓醫院繼續運營下去,顛倒黑白,讓葉家父女背黑鍋,手段雖然卑鄙,但這卻是明著來的,就像兩方打架,公開宣戰。
葉家父女如果不想背這個黑鍋,那就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可徐鳴邵的話,卻完全不是這個概念。
葉如詩,葉如畫,這一對姐妹花長得很漂亮,連陳浩都動心的美人,徐鳴邵想得到她們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可君子風流不下流,這個徐鳴邵,在夜宵攤的時候對葉如畫威逼利誘,而現在說的話,更是在羞辱葉家姐妹。
得不到的,就一定要踩在腳下?不肯和他談戀愛,就要受他的侮辱?他,算個什麼東西?
躲在後面窗口旁的徐鳴邵瞧見葉如詩葉如畫這一對姐妹花,一左一右抱住了陳浩,享盡艷福,不由得心中憤怒,這時透過窗子,他一眼就瞧見醫院樓下,駛來了一列車隊。
打頭的是四輛造型極其硬朗,軍轉民用,號稱陸地小坦克,每輛售價都在四百萬以上的迷彩噴塗的極地狂獅。
而跟在四輛極地狂獅後面的,則是一輛價值三千多萬的頂級奢華商務轎車,幾倍加長的車身,奢華的裝飾,即便在華夏首都天京,也是當之無愧的頂級豪車。
車隊停了,前面四輛車上下來了十幾名氣質彪悍的保鏢,頂級奢華的商務轎車門開了,一支鋥亮的皮鞋踏在地面上,在殘缺霓虹的映襯下,散發出綺麗地奇異反光。
男人下了車,一身黑色筆挺的中華立領,將領口漏出一角的白襯衫,映襯得如同黑夜中的一彎明月。在配上男人那精短的頭髮,和閃爍著寒芒的眼鏡,竟然給了徐鳴邵一種難以直視的王者氣度,尤其是當那個男人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邁步走向醫院的門診樓時,那如同雄獅漫步一般的王者風範,令他的心中生起了一股豪氣。
於是徐鳴邵扭身,望著陳浩和葉家父女,滿眼幻想地吼道:「問我說什麼?我告訴你,看到外面的車隊了嗎?終有一天,我徐鳴邵也將成為坐在那樣車裡的大人物!你和葉家這兩個小賤。人,終有一天要跪在我的面前懺悔!」
陳浩怒極反笑,點頭道:「好,有氣魄。」
「陳浩,我們走吧,別和他這樣的人一般見識,不值。」
「別急,我還有話要說。」安撫著身旁的一對姐妹花,陳浩將視線,轉向了杵著辦公桌站立的老男人,淡然道:「看樣子你很在意這家醫院,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如果你不想血本無歸,這件事情,聽我的,是你唯一選擇。」
老男人望著陳浩冷笑道:「我這一輩子,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想嚇我?」
一旁的徐鳴邵更是囂張地狂笑。
而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的穩重而又整齊地腳步聲,隨後,滿眼好奇的地醫院老闆,和徐家父子,就看到了那個之前,從價值三千多萬豪車上下來的男子。
他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留著精短頭髮,帶著眼鏡,打量醫院老闆時的眼神,如同看一隻螻蟻。
而在他身後,那些氣質彪悍的保鏢眼神更是冷冽得令人驚恐。
站在門口的葉院長立刻讓開,而葉家一對姐妹花更是強拉著陳浩到了一旁。
老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迎上去,伸出手,熱情地說道:「您好,我是這家醫院的老闆……」
沒想到,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理都沒理醫院的老闆,而是來到了陳浩的身前,似乎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正一左一右抱著陳浩胳臂的葉家姐妹。
她們不由得抓得更緊了,明顯是有些緊張。
而這時,令她們驚愕的一幕出現了。
十幾名氣質彪悍的保鏢,在眼神倨傲的男子帶領下,躬身對陳浩說道:「少爺,我們來晚了,請您原諒。」
所有人都愣住了,無論是徐家父子,還是葉家父女,甚至包括醫院老闆,都目瞪口呆。
房間里變得很安靜,只能聽到那些急促的呼吸聲。
陳浩感受著身邊兩位美人變得有些僵硬的嬌軀,不免有些遺憾,隨後他淡然道:「不算晚,叫下面的人,把醫院樓前那輛紅色的寶馬車砸了。」
「明白。」年紀四十歲男子,站直了,用手一擺,立刻有人用對講機聯繫樓下的人,隨即,樓下就傳來了極地狂獅那沉悶的嘶吼聲。
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的徐鳴邵連忙衝到樓前,一眼就看到,售價在四百萬以上,沒有強硬背景絕對買不到的極地狂獅,像猙獰的怪獸一般嘶吼著撞向了他那輛剛剛貸款買來的紅色寶馬。
嘭!
巨響聲中,紅色的寶馬在號稱陸地小坦克撞擊下車身明顯變形,隨後,那輛極地狂獅更是毫不猶豫地繼續連撞了四五次,直至那輛紅色寶馬被完全碾壓成一坨廢鐵,才得意洋洋地停到了原來的位置。
「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徐鳴邵歇斯底里地往外掏電話,但這時,早有兩名保鏢在陳浩的指示下,衝到了徐鳴邵的身旁,不但一把奪走了他的手機,更將他整個人駕到了陳浩的面前。
陳浩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隨後冷聲道:「跪下!」
徐鳴邵還試圖掙扎,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抬腿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處,他立刻噗通一聲跪在了陳浩的面前。
陳浩抬手又是一記耳光,說道:「這是替葉如畫打的。」隨手又是一記:「這是替葉如詩打的。」
臉上已經浮腫出指印的徐鳴邵滿眼陰毒地望著陳浩,一聲不吭。他狂妄,他擅長使用一些小伎倆,可他不是傻子,他現在已經知道,陳浩的背景,絕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撼動的,而更丟人的是,原來,他腦海中幻想著要成為的大人物,竟然是眼前這個陳浩家的僕人。
這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不說話?不囂張了?你是想要我跪在你的面前嗎?現在怎麼是你在跪?」陳浩望著他,一連十幾記耳光,抽得徐鳴邵眼冒金星。
見徐鳴邵一聲不吭,陳浩隨後起身,走向了醫院老闆。
「少爺,有話好說。」醫院老闆望著陳浩緊張無措地說道。
陳浩笑了笑,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這件事情,聽我的安排,是你唯一的機會。」醫院老闆滿頭大汗地說道:「少爺您說。」
「給葉院長一份五年期的聘用合同,葉如畫去產科,徐家父子開除,處理好那些病患家屬的要求。」望著滿臉絕望的醫院老闆,陳浩說道:「我這個人講道理,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你這家醫院,我接手,價格你可以同他談。」
陳浩指了指一旁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好,好,一定。」原本面如死灰的醫院老闆眼中出現了一抹興奮,因為他之前之所以決定這麼做,就是因為,這家醫院本身就在郊區,又沒什麼名氣,如果在爆出醜聞,生意必然一落千丈,到時候找不到買家,這家醫院是會拖垮他的。
現在有陳浩這句話,他就放心了,反正陳浩說了,只要他按照陳浩說的去做,陳浩就會接手這家醫院,他不但不會虧錢,沒準還可以賺上一筆養老錢,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件好事。
這時,年紀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給了醫院老闆一張名片,隨後低聲道:「少爺,飛機已經備好,老爺和太太在家中等您,您看……」
陳浩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
這時,保鏢放開了被他們控制住的徐家父子,徐鳴邵躺在地上不看陳浩。
而徐世友則望著陳浩狂笑道:「姓陳的,別以為你家有錢就可以亂搞,開除我?你以為你是誰?在天京醫學界,我徐世友雖然談不上名醫,但也不是寂寂無聞的無名小輩,你不過就是個富家公子哥,也想在醫學界一手遮天,真是笑話!」
走到了門口的陳浩停下了腳步,他側過頭,看了一眼滿目猙獰的徐世友,朗聲道:「記住我的名字,它將成為醫學界當之無愧的王。」
……
夜風清爽,暗香襲人。
陳浩和葉如畫兩個人站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葉如詩躲在了一旁。
葉如畫粉面滾燙,她幾次抬起頭,想說話,那些話卻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陳浩笑著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陳浩開口道:「忘記一個人,有時候,只需要三個月。」
面有嬌羞地葉如畫聽到這句話,愕然說道:「陳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浩調皮地眨了眨眼,望著神情緊張的葉如畫開口道:「三個月後,如果到那時,你沒有忘記我,我就繼續做你的便宜男朋友。」
葉如畫楞住了。
陳浩卻微笑著轉身,徑直上了那輛幾倍加長的奢華商務車。
望著離開的車隊,葉如畫的臉漸漸的紅潤了起來,呢喃道:「短短的三個月,我怎麼可能忘記你。」
這時,身旁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心中有鬼的葉如畫扭頭,發現是姐姐葉如詩,一想到之前自己的自語,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甚至連白凈的脖頸也未能倖免。
葉如詩好奇地說道:「你們都說了什麼。」
葉如畫滿面嬌羞,卻心底甜蜜地轉身,像個戀愛中的小女孩一般背著手:「保密。」
「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葉如詩拉住葉如畫說道。
「我不告訴你。」葉如畫嬌俏地做了個鬼臉。
葉如詩不得不嚴肅地說道:「小妹,你最好還是趁早斷了這樣的心思,你和他根本不合適。」
「為什麼?」葉如畫滿眼的不服氣。
葉如詩說道:「因為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嗎?你有他的電話嗎?」
葉如畫愣住了,葉如詩甚至感覺到她的手變得有些冷。
「我沒有。」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葉如詩繼續問道。
葉如畫的眼圈紅了,她一把掙開了葉如詩的手。
「不知道。」
葉如詩道:「所以相信我,姐姐不會給你虧吃,你應該趁早斷了這個想法。」
但葉如畫卻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醫院。
「陳浩,你這個大騙子,三個月後,我去哪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