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安東，掉頭！
咳，會發生以上兩種情況嗎？那必須沒有！
事實上——
邁巴赫的後排很寬敞，冷昊對趁人之危毫無興趣，而身體中毒的顧嵐多少還有點意識，於是，兩人雖然坐在一排，但並沒有緊挨在一起。
顧嵐的亮粉色人字拖早弄丟了，此刻的她赤足蜷在車子後排，緊靠著門的位置。
她的雙手抱著雙膝，上牙緊緊咬著下唇，整個人因極力剋制而顫/抖，腦門上是汗，背脊也全被汗打shi了！
旁邊很香，在她20餘年的歲月里，男人純雄性的味道從來沒有一刻如現在般好聞！
「先……先生……」她哆嗦著開口。
冷昊側首，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黑髮早已散開，如海藻般披散在背上，發梢的位置有微微的卷，幾分慵懶，背脊微弓的幅度很美。
長發掩過大半張臉，只露出額頭的一角，蒼白的皮膚上，有細密的汗。
她沒有抬頭，整個人蜷得如一隻小貓，也沒有朝冷昊看過一眼，雙手將小腿的肉肉掐得那樣緊，指甲深深陷入其中。
裙子不長，露出的不光有小腿，還有大半個大/腿，她的手將膝蓋抱得很緊，故沒有露出太多春`光！
然，就是這樣不多的春`光，他依然想起了方才在包間里，她蹭著沙發後背時露出的小內內。
那條小內內，雖仍然完好的穿在她的身上，可斜在身上角度，依然很容易判斷出被人拉了一把。
這也便是他臨出門時那一句「左手還是右手」的精準含義了，哪只手拉了她的小內內，就卸掉哪只手。
「長……長興街……35號……紗……紗廠宿舍……謝……謝謝……」她哆嗦著繼續開口。這個男人，雖沒讓KEN帶她走，可她依然直覺的，將他划入好人的範疇。
在她薄弱的意識中，她下意識的認為只要報出自己住的地方，他就一定會送她回去。
半響，沒人回答。
冷昊依舊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彷彿根本沒聽見她說話一般。
這個女人，早已沒了第一眼看見時的驚`艷，那樣清純的仿若凌霄花，又孤獨誘/惑的彷彿曼陀羅的感覺早已不復存在，整個人看起來如寒風中的隨時可能被碾倒的不知名的脆弱小花。
他很好奇，就是這樣一朵柔弱的小花，方才竟有勇氣一口咬住龍老五的喉結！而且在龍老五扯住她頭髮，卡住她脖子的情況下，絲毫沒有鬆口！
目光看了看她胳膊上被人掐出的淤青，然後在她小腿上被她自己掐出的深淺不一的痕迹上看了一會兒，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究竟在忍什麼，也知道這樣的忍耐需要多大毅力。
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他很快收回打量的眼神，不動聲色的將目光轉向車窗外。
「冷少，現在去哪兒？」開車的安東開口了。
從上車到現在，冷昊一直沒說去哪兒。而據他的觀察，這個叫嵐嵐的女人，手上既沒帶鑰匙，又沒帶手機，若真是一個人住，就還得替她撬門。
去哪兒？
這個問題，說實話，冷昊根本沒想過，他只是直覺的想帶她離開那個地方，沒想過是否送她回家，更沒想過要對她做什麼。
冷昊沒回答，安東便只能安靜的等。
黑色邁巴赫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劃過一道炫麗的弧。
「停車。」他的聲音忽的冷冷傳來。
安東飛快踩剎車，打右車燈，轉動方向盤，第一個漂亮的漂移，車已穩穩停在路邊。
冷昊傾身，朝顧嵐的方向壓來。
更加濃郁的雄性的味道撲鼻而來，那原本千萬隻螞蟻噬咬的感覺瞬間放大數十倍！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小腹處涌動更加迅速的潮意。
身上彷彿有一團火，隨時都可能將自己焚掉！
想要……不行……想要……不行……
顧嵐只覺得整個神經都要崩塌了，大腦里一片混亂的天人交戰！
男人的氣味越來越近，天知道她究竟要忍受多大的剋制力，才能忍住沒有撲上去！
然後，她聽見「咔」的一聲，正是車門開鎖的聲音，然後肩膀處被人一推，整個人就滾了出去！
混沌的大腦，還沒清晰的分析出這個男人此舉的含義，就感覺到一股舒爽的冰涼！
是水！
瞬息間淹過身體，淹過口鼻。
原本燥熱的四肢百骸，瞬間得到緩解。
耳邊有汽車轟鳴而去的聲音。
她沒有立即站起來，而是任由整個人沉到水底。
……
「冷少，她好像不會游泳。」安東開口。
透過汽車右側後視鏡，他看見那個女孩自被推到水中后，就再也沒有浮起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3D投影的音樂噴泉，每天傍晚時分，這裡總是圍著很多人，可此刻，早已過了凌晨，噴泉已關，燈光已熄，周圍更沒有等待觀賞的人。
整個噴泉池看起來黑黝黝的，彷彿一個深不見底的淵。
冷昊依舊冰冷如冰的坐在後座，沒有回頭，更沒有往後視鏡看過一眼，只淡淡的兩個字「很淺」。
言下之意是：噴泉很淺，淹不死人。
安東默了。
不過，這也符合冷少一貫的風格。
對於女人，他一貫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而今兒晚上，他已做了太多出人意料的舉動！
此刻的他，才更像他！
「回家。」冷昊淡淡吩咐。
目光很自然往右，落在不遠處的行人道上。
行人很少，偶爾有行色匆匆的夜歸人，偶爾有錦衣夜行的女子，偶爾……也有三個一堆五個一群的喝醉的漢子。
他的思緒飛快翻到公司的事情上，東郊那塊地馬上就要招投標了，需要準備的材料，需要打點的關係……
車窗外，路燈飛快朝後奔去，黃/色的燈光經過玻璃窗后，光線又弱了不少，光暈一個接一個打在他的身上。
然後，在某個瞬間，當目光掠過第一撥看見的醉漢后，他的大腦忽然卡頓。
「安東，掉頭。」依然是冷冽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言語間卻又帶了幾分急迫。
安東沒有多問，跟了冷昊多年，若連冷昊這點小心思都猜不出來的話，豈不是太蠢了！
當下，暗色邁巴赫劃出火箭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