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三 叛徒
然,男人繼續攀升的體溫卻讓她陡然警醒,頓時破口罵道:「還猶豫個毛線呢?!!本就是強|奸,你還指望先來段前戲么?!」
「我……我……」身體的主人慌亂中泣不成聲,兩行清淚瞬間滾落。
「哭個屁啊?!!不會是吧?不會就我來!!」話剛落,沫夜就發現自己能動了,不舍了潔癖就得死,她還沒到以死守節的地步。
上下其手解了男人的腰帶,直接褪下自己的長褲,燈籠褲就是這麼方便!
長腿一分,果斷向下坐去。
別問她眼看就要爆體而亡的男人為什麼會硬,她死也想不出來,總之就是硬了。
一陣撕裂的痛楚過後,一股博大的暖流從兩人相連的位置傳遞而來,急速在她周身經脈中流動,游遍四肢百骸,最終匯入丹田之中。
鍊氣三層、四層、五層、六層……
這是一場沒有快感的歡愉,當然,沫夜也沒有什麼噁心的感覺,畢竟這男人還是挺好看的。
而事實上,或許是這種急速進階的感覺,就連身體里另一個靈魂,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悅。
快要突破了,凝神期……
突然,面前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眼眸中寒光四溢,殺氣逼人。
沫夜一驚,迅速抽身,揚起手中銳利的石片,用力向下刺去!
「你打不過他,快走!」腦海中的聲音尖銳到了極點,最起碼在這個世界,她比沫夜懂行,「去搶他的劍,御劍飛行!快走!向上!」
沫夜將石片丟下,一把順過放在男子身邊的墨黑色長劍,腳尖輕點,長劍竟然就托著她飛了起來。
搖搖晃晃直奔她來時的方向,半空中還回頭看了一眼,見那男人已經坐起身來,仰頭同樣也看著她。
僅那一眼,神識攻擊就讓她頭腦中一陣沉悶的劇痛,差點兒從半空中掉下去。
轟!!!
下方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漩渦般的氣流猛地向她衝撞過來,呼嘯嘶嚎著幾乎要將她撕碎,颶風卷著山石碎片,紛紛刺入她身體中,幾乎要將她切碎。
沫夜運起體內所有的靈氣,拚命咬牙向上飛,在千鈞一髮之時,一頭鑽進了頂上黑色的縫隙中。
縫隙中,又是那片墨黑的死水……
「你無需內疚,若不是你主動吸出他體內暴漲的靈氣,他此刻已經死了。」
「我內疚個毛啊!」沫夜恨恨罵了一句。
她根本就沒內疚過,那人是強者,拿他一點兒修為對他來說應該不疼不癢。
而她也不指望他報恩,因為,如果不是她從半空中掉下來,把他砸了個半死,他此刻已經成功突破了,再加上她還順走了他的寶劍,她該擔心他會不會報仇好吧?
…………
向聖門後山禁地。
剛剛成為內門弟子的展德去而復返,懷裡抱著不少的元寶蠟燭,摸黑尋到了萬寂潭邊上。
雖然沈豐不讓他再多嘴多舌,但做了虧心事,他還是於心不安,想要來念叨幾句。
將元寶蠟燭點燃在水潭邊上,陰風陣陣吹來,他望望四周,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念叨道:「你真的不能怪我啊,都是師父要我這麼做的。都是外門弟子,你也知道做外門弟子的苦,被人瞧不起,遭人白眼,就算受欺負也沒人幫忙出頭。整日里就是使喚我們干那些雜務,得不到什麼正經的教導,根本就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不過……這件事做完,我就可以做內門弟子了,算是托你的福,我以後逢年過節,還是會來給你燒點兒錢用。」
展德用樹枝挑挑火堆,吸了吸鼻子,有火焰溫暖,心裡倒不那麼怕了,「我們也算是有幾分交情的同門,事已至此,希望你能保佑我平安修行,早日得長生。」
咕嚕,萬寂潭的水好像滾了一下。
展德嚇了一激靈,趕忙雙手合十拜了幾拜,「我知道你如今神魂俱滅,但我娘曾經也說過,只要死了,都會在天上看著。你若有怨氣……就去找師父吧,實在與我無關啊。」
嘩啦一聲,這下可是真聽清楚了。
展德覺得自己頭髮都豎起來了,呼的站起身來,一把抽出腰間的劍,哆哆嗦嗦指向黑沉沉的湖面。
而掃視了一圈,才發現水潭邊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人,借著月光和火光,那人一身水淋淋的,乍看就能分辨,是個女人!
再看那已經碎爛的短衫,渾身往外淌血……
死人是不會淌血的!
「你沒死?!」展德驚叫了一聲,心底卻是一沉。
他和沈豐是接了這個差事,師父要求他們要守口如瓶,才破格收他們做門內弟子的。
可人如今竟然沒死,還從萬寂潭爬了出來,他們做門內弟子的事鐵定就要泡湯了,而且,事情敗露了,師父必定惱怒,到時候,他們一定會被逐出師門!
不,不能這樣!
展德屏氣凝神,心念劍訣,腳踩七星步,劍鋒一轉,徑直削向沫夜的脖頸。
一路衝過去也沒見她動,還當是她從萬寂潭掙扎出來已是不易,早就耗盡了精氣。
奮力揮劍,力求一擊必殺,雪亮的劍刃反射著月光,劃過一條驚鴻。
嗤的一聲,展德手中的劍不知何時轉向,鬼使神差竟抹上了自己的脖子。
如此的一擊必殺,他都沒有看見對方是怎麼動的手。
噗通,展德的屍體倒在地上,眼睛還圓圓瞪著,死不瞑目。
沫夜淺淺呼了口氣,冰涼的夜幕中,飄起些許白煙。
「孽徒,竟然殘害同門,今日留你不得!!」一個雄厚的聲音響起,如雷聲滾滾,震耳欲聾。
沫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那聲音中帶著威壓,竟將她的肺腑震傷了。
仰頭望去,層層雲霧間山林隱露,山巔之上,似有屹立的宮殿。
那聲音就是從宮殿傳來,相隔數十里,現在的她,連一道遙遠的聲音也抗不住。
沫夜一閃身進了旁邊山林,背靠宮殿的方向拚命狂奔,身上的血不住在流,方才在石洞內扎進身體的石片都還沒取出來。